人生也许就是这样,总有让人痛彻心扉的事情,也总有不期而遇的温暖。 我们都为生活忙碌,因为悲伤流泪,有时质疑人生的意义,但总有一些时刻,我们觉得生活值得。世界有时很冷酷,温暖却依旧显露。 常常觉得,现实生活中每个人都自顾不暇。没有多少人会在意我们的感受,在乎我们的境遇,行色匆匆的人群里,我们并不特别,也不会获得别人的优待。但是总有一些爱,穿过兵荒马乱只为我们而来,让我们在冰冷的世界上,感到温暖,
在城里住久了,有时感觉自己是笼中之鸟,天地如此狭窄,视线总是被冰冷的水泥墙阻断,耳畔的声音不外乎车笛和人声。走在街上,成为汹涌人流中的一滴水,成为喧嚣市声中的一个音符,脑海中那些清净的念头,一时失去了依存的所在。 我在城中寻找天籁。她像一个顽皮的孩童,在水泥的森林里和我捉迷藏。我听见她在喧嚣中发出幽远的微声:只要你用心寻找,静心倾听,我无处不在。我就在你周围无微不至地悄然成长着,蔓延着,你相信吗
“下雪了!” 在这寒带的地界儿,除了秋末冬初的第一场雪,其后的日子,凡是遇见“下雪了”三字,前面都少不了一个前缀——“又”。是的,新雪压旧雪,“又下雪了” 。就像北国人卷在白毛风、大烟炮里,头上少不得帽子颈上少不得围巾手上少不得手套脚上少不得皮毛一体的棉靴,是一样的。又、又、又,下雪了! 十天前的那场大雪刚刚被城市“消化”得差不多了。差不多的意思,就是主干道的雪已经清理干净,且逐渐露出道路的本
不知是光阴的厚重,还是大山的情实,有一个铮铮响的名字已溶注于我的血液,它的名字就叫六盘山。 六盘山蜗居于陕甘宁交界的中心地带,山势陡峭接云天,鸟道崎岖难逾越,它的乳名叫陇山。 传说,有一老僧因逐鹿山涧,循鹿迹拨草寻路,攀上山巅,才踩出了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从此这座山被称之为“鹿攀山”。在古汉语中“鹿”“陆”和“六”同音,久而久之,“鹿攀山”就成了“六盘山”。 童年时,听父辈们讲述六盘山的一些
河下古镇,位于淮安市淮安区,有着悠久的历史和丰厚的文化底蕴。一早,我踏进这个古色古香的小镇,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个繁华的明清时期。 从远处望去,古镇的房屋建筑保持着原有的风格,虽有积雪,仍可看见青砖黑瓦。沿街店铺里人来人往,看上去很热闹,满眼皆是忙碌的场景。一场雪过后,整个河下古镇变成了一个白色世界。放眼望去,地面屋顶皆染霜,千树万树梨花开。 吴承恩是名著《西游记》的作者。一进吴承恩故居,
要没有过遇康桥的日子,我就不会有自信。我这一辈子就只那一春,说也真可怜,算是不曾虚度。就只那一春,我的生活是自然的,是真愉快的!我那时有的是闲暇,有的是自由,有的是绝对单独的机会。说也奇怪,竟像是第一次,我辨认了星月的光明,草的青,花的香,流水的殷勤。我能忘记那初春的睥睨吗?曾经有多少个清晨我独自冒着冷去薄霜铺地的林子里闲步——为听鸟语,为盼朝阳,为寻泥土里渐次苏醒的花草,为体会最微细最神妙的春信
“不时不食”,是一句老话,讲的是我们中华民族悠久的民俗传统:吃东西要应时令、按季节,到什么时候吃什么东西。最早说这句话的,是开业于明天顺二年(1458年)老北京最老的一家叫聚庆斋的糕点铺的掌柜的。那时,聚庆斋恪守这样“不时不食”的规矩卖糕点,老百姓也照这样的讲究吃食物。 这样说是没有错的,一招一式不能乱。比如,元旦要吃驴肉,谓之“嚼鬼”;立春要吃萝卜,谓之“咬春”;三月要到天坛城根儿采龙须菜吃,
我出生在淮北平原的乡下,自家人渴了说喝茶,就是从茶瓶里倒出一碗,大口喝下。家里来了客人,落座时也倒上一碗,说“你喝茶”。其实我们那里说的喝茶,说白了就是喝凉了的白开水。 我出生的地方,那一马平川的黑土地,没有山没有岭,也根本没有茶树。茶树对我们乡下人来说是何怪物根本不知,又如何能见过茶叶呢?但我却是个例外。很小的我,或许还是不记事的时候吧,就应该喝过被我说成树叶的奶奶的茶叶,这么说,茶和我算是有
打开记忆的闸门,年味最浓,印象最深的是我三十多年前回乡下陪公公婆婆过年。 腊月二十三是农历小年,拉开了年的序幕。看到我们回家过年,公公婆婆高兴得不得了,一直忙个不停,我们也跟着帮忙,把家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彻底清扫干净,对有积垢的桌椅板凳或锅碗瓢盆,就用碱水洗刷,使之焕然一新,晚饭我们和婆婆一起做了很丰盛的菜。吃过饭后,家家户户开始燃放鞭炮,四处的灯都被点亮,按当地的话说叫“发灯”,尤其是厨房
上次吃完酸萝卜泡椒炒鸡杂和洗脚之后,本人新悟出一个道理,叫多巴胺饮食定律。简而言之,就是多巴胺分泌的多寡与食物的可口程度成正比,与健康程度成反比。 吃饭分两种,一种是为了生存,谈不上好吃难吃,吃饱就行。我们绝大多数的日常吃饭,包括在食堂吃的,包括在家里吃的,都属于这种。还有一种是为了快乐。 比如烧烤。当然不是我在家拿空气炸锅烤土豆烤红薯的那种烤,是淄博烧烤的那种烤,是东北烧烤的那种烤。大块的牛
朋友请我吃饭,餐桌有一道菜是生炒苦瓜,一道是糖醋豆腐,一道是辣椒炒千丝。我看了桌上的菜不禁莞尔,说:“今天酸甜苦辣都到齐了。”朋友仔细看看桌上的菜,不禁拍案大笑。 这使我想到,即使是植物,也各有各的特性:甘蔗是头尾皆甜,柠檬则里外是酸,苦瓜是连根都苦,辣椒则中边全辣,它们这种特性,经过长时间的藏放也不失去,即使将它碎为微尘粉末,其性也不改。还有一些做药材的植物,不管制成汤、膏、丸、散,或经长久的
那时长沙城还很小,只有五六条主要街道。住在城里,宿舍门口却有一口深井,这事想一想都觉得刺激!我是在搬家后的第二天发现这口井的。那口井的确很深很深,一开始,我只要靠近井沿就会全身发软。一直望下去,看到那么深的下方有一湾发亮的水,那种感觉是既害怕,又觉得神奇。我早就知道井水的好处:冬暖夏凉。夏天里,用它来泡西瓜总给孩子们带来惊喜。于是我想学习从井里打水。这该有多么难:我没有绳子,井那么深,要有高超的技
走到那个山岗上,他撩了撩脸上的汗,放眼望去,只见漫山遍野万绿丛中透出点点橘红,在阳光映照下,甚是夺目耀眼。 他走下山岗,轻松高兴的心情不免有些紧张。他不禁加快了脚步,见了人就上前去问,看见周老根么?看见周老根了么?一连问了七八个,都是不说话,只拿怪怪的眼神瞧他。 当他左打听右探询找到村支书,又挡住周老根时,已是太阳偏西时分。 一见到周老根,原是一个七旬老头。递一根过滤嘴过去,老根叔不接,蹲在
我的童年,是在乡村度过的。我的老家在湖南东南部的小山村里,父亲是一位普通的中学教师,工资微薄,家里老老小小有八口人,家庭非常清贫。读小学时,学校条件很差,老师都没有很高的学历,我们的学校四周都是田野,教室是四排平房,没有大操场,更没有篮球场,学校教室中间的一块空地,就是我们活动的场所。那时候,学校也不可能有图书馆,更不可能开展很多文体活动。童年虽然非常清苦,但过得非常快乐。我家屋前有田野、小溪,屋
前些天接到一个陌生来电,是一位家住大山里的人打来的。他在电话中说:“我家房前有一棵高大的老桤木,最近却因为道路扩建被砍,非常可惜。我发现,伐木时候的木屑撒在地上,将土地染得通红,像从树中淌出的鲜血,让人目不忍视。您在书中写道,煮制树皮的汁液可以做染料,所以我冒昧地向您请教,这棵桤木可以用来染什么呢?” 对方话音一落,我就有些坐不住了,马上备车出门。那里的山路被落叶掩埋,数不清的榛子落在地上,更让
秋天的到来仿佛给都朦上了一层时光胶片机的滤镜,就像哆啦A梦的时光机一样,带我回到童年。 “萧萧梧叶送寒声,江上秋风动客情。”再次回到老屋,我不自觉的想找到一些外公的影子。 枯裂的木桌上还放着那台外公心心念念的老式收音机。在我的记忆里,那台收音机就一直存在着,里面总是滋滋的传出电流声,每当这个时候外公就会重重的拍打那台“不听话”的收音机。不一会儿,那台收音机又神奇般的有了声音,这个时候他就会吓唬
当我还是小孩的时候,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是牯岭街一间小面店的福州鱼丸。 吃鱼丸汤,从来都是舅舅带我去。外公外婆生二女一男,长女是我娘,长子是舅舅。舅舅生活不算稳定,总教外公外婆发愁。每次他回外公家,二老总有苦口婆心一番训勉。我猜,带我出门晃晃,也是他暂时躲一躲,喘口气的借口。外公外婆是苏州人,度日丰俭不论,点心终归要吃的。我亦极得长辈疼,舅舅要带我出去吃点心,外公不会阻止——外公早年曾经替人作保
在我的故乡,十月便入冬了。雪花是冬季的徽标,它一旦镶嵌在大地上,便意味着其强悍的统治开始了。虽说一年分四季,但由于地域不同和季节差异,四季的长度是不相等的。而我们那儿,最长的季节是冬季。它裹挟着寒风,一吹就是半年,把人吹得脸颊通红、口唇干裂。 春天的到来是最铺张的,它的前奏和序幕拉得很长。三月中旬,就有它隐约的气息了。连续几个晴天后,正午时屋檐会传来滴答滴答的水声,这是春天的第一声呼吸,屋顶的积
我一直想买一本长篇小说——《青年近卫军》。书价一元多钱。 母亲还从来没有一次给过我这么多钱。我也从来没有向母亲一次要过这么多钱。 但我想有一本《青年近卫军》,想得整天失魂落魄。 我从同学家的收音机里听到过几次《青年近卫军》的连续广播。那时我家的破收音机已经卖了,被我和弟弟妹妹们吃进肚子里了。 我来到母亲工作的地方,七八十台破缝纫机,一行行排列着,七八十个都不算年轻的女人忙碌在自己的缝纫机后
似乎刚过完了春节,什么都还来不及干呢,已是长夏天气,让人懒洋洋的像只猫。一家人夏衣尚未打点好,猛然却玉簪花那雪白的圆鼓鼓的棒槌,从拥挤着的宽大的绿叶中探出头来。我先是一惊,随即怅然。这花一开,没几天便是立秋。以后便是处暑便是秋分便是寒露,过了霜降,便立冬了。真真的怎么得了! 这花的生命力极强,随便种种,总会活的。不挑地方,不拣土壤,而且特别喜欢背阴处,把阳光让给别人,很是谦让。据说花瓣可以入药。
时间飞逝,转眼人到中年。都说岁月是一把“杀猪刀”,杀没“杀猪”,杀了哪头“猪”,我不清楚。我非常清楚的是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加关注自己的头发了。 倘若你发现我忽然凝神往身上某处轻抚,不用费心思猜度我怎么了。仔细看下去,答案马上就会揭晓——稍微等会,我的手里便会多几根头发。 没错,我喜欢在身上寻找从我头上“逃离”的头发。 其实,也不是喜欢,应当是厌恶。因为它们太过于可恶,睡觉时掉在床上,工作时掉
奶奶给我讲过这样一件事:有一次她去商店,走在她前面的一位阿姨推开沉重的大门,一直等到她跟上来才松开手。当奶奶向她道谢的时候,那位阿姨轻轻地说:“我的妈妈和您的年龄差不多,我希望她遇到这种时候,也有人为她开门。”听了这件事,我的心温暖了许久。 一天,我陪患病的母亲去医院输液,年轻的护士为母亲扎了两针也没有扎进血管里,眼见针眼处鼓起青包。我正要抱怨几句,一抬头看见了母亲平静的眼神——她正在注视着护士
从传统说来,社会赋予女人的命运是婚姻。大部分女人今日仍然是已婚的、结过婚的、准备结婚或者因没有结婚而苦恼。 独身女人的定义由婚姻而来,不论她是受挫折的、反抗过的,甚或对这种制度毫不在乎。 女性状况在经济上的演变,正在动摇婚姻制度,婚姻变成通过两个自主的个体自由赞同的结合;配偶的缔约是个人的,也是相互的;对双方来说,通奸是对婚姻的违约,离婚可以由双方在同等条件下达成。 女人不再受到生育职能的限
我发现,除了老舍先生(他能说是艺术地处理了北京方言)之外,喜欢用京腔写东西的文人,大多并不是北京出身。他们的写作,未必是独独地情钟北京,大概还是下意识地做着一个“安全的低姿态”。其间微妙,不易说清。有一点是可能推测的:这块地方的京腔,给了他们某种做人哲理的共鸣。 我不同。我生在北京,却不喜欢京腔。我常说我只是寄居北京。我常常不无偏激地告诫自己:京腔不同于任何幽默,若使用北京方言而缺乏控制的话,会
01 在“敬惜字纸”的时代,一个能写写画画的人多一些生存机会。书店、茶楼等等都会代售他们的作品,作者可以贴补家用,平台多一笔收入,普通人有了名家墨宝,多方受益。这个模式后来消失掉了。曾看艺术大家王叔晖的传记,说她年轻时就靠到书店里寄售几幅画来养活家人。 02 有一个媒体公司的朋友说,他们公司的年轻人做视频非常认真,做完一个短视频,不是先给他们领导们看,而是给自己的父母亲友们看。父母们觉得好,
就是穿着厚厚的棉皮鞋,也跟光脚踩在冰上一样。 就是“冷”已经不能叫作冷了,而叫“疼”。前额和后脑勺有被猛击般的疼痛感。鼻子更是剧痛难耐,只好用嘴呼吸。而耳朵似乎已经硬了。 两眼更是被寒冷刺激得泪流不止。泪水在严寒中蒸腾。眼镜镜片模糊一片,很快凝结成抹不掉的冰凌。金属的眼镜架被冻得估计比冷空气还冷,偶尔触动一下太阳穴或脸颊,就刺痛得像有铁锥子往那个地方扎。我取下了眼镜,没一会儿,没遮没拦的眼珠子
红岩村山下,我遇到了这位背柴的农夫,他背着柴踉踉跄跄走到我面前停下来招呼我,听不太懂他的方言,但从他充满善意的脸上看得出对我的友好。 他住山上这个村子,每天都要去对面的山里拾柴,我注意到他手里拿着一个废旧的矿泉水瓶子,我问他:“捡这个干什么用?”他说:“山上到处都是太难看。”太难看,我突然莫名的感动,立即拍下了一张照片,他乐得露出了仅有的几颗牙,还热情地邀请我去他家喝水,暮色将至,我看着他渐渐远
1817年,梭罗出生于美国马萨诸塞州的康科德镇,凭借代表作《瓦尔登湖》,梭罗成为美国家喻户晓的作家。不过,梭罗在开始写作时,曾遭遇一本书也卖不出去的尴尬。 20岁那年,梭罗从哈佛大学毕业后,打算闯出“属于自己的文学天地”。经过三年多时间的创作,梭罗顺利地完成了自己的第一本散文集《康科德河和梅里麦克河一周》。 不过,由于梭罗的知名度不高,虽然他跑了不下二十家出版社,没有一家出版社看中他的作品。心
老天爷给了我们一个无比重要的礼物,那就是胆怯。 “离地三尺有神灵。”这是一句老话,也是我在小说中描写盲人的话。盲人有一个特点,胆怯,多疑,因为他们看不见。他们把看不见的障碍看作了“神灵”。 有一次我与一位盲人聊天,他说,我们有个共同的特点:胆小,他为此感到羞愧。我祝福了他。他很奇怪,胆子小有什么可以祝贺的,我说,胆怯的意义重大,它是具有生命意义的一个心理特征。 我儿子七八岁的时候胆子就很小,
志行高洁者,无道则隐。清军入关后,反清复明无望的顾炎武,变卖家产,行走天下,随学术兴趣,考察华北地区的山川地貌,车尘马迹,几遍中原。往来曲折二三万里,所览书又得万余卷,遂成地理志长编,即《天下郡国利病书》《肇域志》。名山事业在名山,不在书斋也,全祖望《亭林先生神道表》载:“凡先生之游,以二马二骡,载书自随。所至厄塞,即呼老兵退卒,询其曲折,或与平日所闻不合,则即坊肆中发书而对勘之。或径行平原大野,
有人问,只有一点宗教实践的,算不算有信仰?历史地看,大家都一样,“人”都是自然地先有了信仰,然后,才开始“理性启蒙”。理性哲学和宗教的关系是个历史难题。 英国启蒙哲学家洛克在十七世纪就提出,如果哲学摧毁人们的信仰,那么,在痛苦不幸中,没有“以神的力量为基础的公平信仰”,人还有什么勇气和希望?他认为,即使在民主的理想国中,由人的天生弱点带来的痛苦和罪恶,仍然不可避免。他提倡“在信仰和理智之间,立下
要解决这个问题,首先要问究竟什么叫作生活? 生活这个现象可以从两方面观察。就着客观的——生物学的——地位看来,生活就是一个有机体同它的环境发生的种种的关系。就着主观的——心理学的——地位看来,生活就是我们对外界经验和对内经验总全的名称。 我这篇短论的题目,是问怎样使我们生活丰富。换言之,就是立于主观的地位研究怎样可以创造一种丰富的生活。那么,我对于“生活”二字认定的解释,就是“生活”等于“人生
您是属于喜欢说话的人呢,还是不太爱说话? 我呢,应该算不爱说话的。虽然视情况看对手,有时会变得口若悬河,不过平常却是闷葫芦一个。也害怕详尽地说明什么,尽量不做这类事情。哪怕话说得不透彻,招致周围的误解(这种事屡屡发生),也照样坦然自若:没办法,人生就是这么回事。不是自吹,这方面我倒是做得很高明。 接电话是苦差一桩,在派对上跟别人交谈也是弱项,回答采访同样令我心力交瘁,甚至连回封邮件都觉得疲惫不
大体上,闲书跟肉一样,分肥、瘦和柴;跟茶一样,分温和削。翻译来的外文书,越是近现代的,翻译腔越重,锐利、寒、削。老一辈的翻译,词句都更圆润温和些,朱生豪先生的莎翁、傅雷先生的巴尔扎克之类不提,像王科一先生的《傲慢与偏见》、李健吾先生的《包法利夫人》,都可当午后茶与点心。 中文作品其实也类似,但得细分。上古诸子散文诗之类,好读但不膏腴,像牛肉干,咬多了厚味满口,但牙齿累。《文选》里的东西尤其如此,
我们在阅读散文时,碰到有好的文章,会品味再三,掩卷难忘;我们在写散文时,往往最强调一点:要有“散文味”。无论是阅读还是创作,散文里的“味”,就是散文的精神和精髓! 现代作家洪深谈到小品文时说过:“ 作者的人格,他的哲学,他的见解,他的对于一切事物的‘情绪的态度’,不就很像卤汁么!如果这个好,随便什么在这里渗浸过的材料,出来没有不是美品珍品。反之,如果一个作者,没有适当的生活经验,没有交到有益的
提到丰子恺,我们都知道他最为人熟知的身份是画家。他的绘画雅俗共赏,幽默风趣,用笔简练又充满意境,有批判,有关怀,还有温情,画的都是生活,讲的却是人生。他的漫画演变的过程,也可以看成一部浓缩的中国近现代漫画史。 丰子恺的漫画是如何形成自己的风格的呢?首先要提到的人物便是日本画家竹久梦二。他们二人虽然没有见过面,但竹久梦二的绘画对年轻的丰子恺产生了巨大影响。 这种影响,几乎渗透形式、内容、情怀各个
一个人在谈话中可以采取三种不同的方式,一是独白,一是静听,一是互话。 谈话不是演说,更不是训话,所以一个人不可以霸占所有的时间,不可以长篇大论地絮聒不休,旁若无人。 有些人大概是口部筋肉特别发达,一开口便不能自休,绝不容许别人插嘴,话如连珠,音容并茂。他讲一件事能从盘古开天地讲起,慢慢地进入本题,亦能枝节横生,终于忘记本题是什么。这样霸道的谈话者,如果他言谈之中确有内容,所谓“吐佳言,如锯木屑
我喜欢《红楼梦》,年轻时曾读过多遍。但我不是红学家。我站在红坛下,翘首仰望,只见坛上刀光剑影,论争极为激烈。我登坛无意,参战乏力。不揣谫陋,弄一点小玩意儿,为坛上战士助兴。 我想谈一谈刘姥姥。 在《红楼梦》中,刘姥姥只是一个顺便提到的人物。作者对她着墨不多,却活脱脱刻画出一个精通世故的农村老太婆。 在第三十九回,写到刘姥姥来到了荣国府,送来了农村产的瓜果野菜,本来想当天就回去的。但是她却时来
有时候,我们会对一些事情想不明白,一直耿耿于怀。别说我们这些俗人、普通人,就是那些高人、名人,照样也有想不明白的事。 梁惠王就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对百姓那么“好”———东边有灾,他把西边的粮食运到东边赈灾。西边有灾,他把东边的粮食运到西边救急,可到头来,自己的子民也不见得比别的国家多,别的国君没这么干,老百姓也不比他国家的少。但孟子很明白:因为你也强不到哪里去,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楚霸
很多语文老师讲到陶渊明归隐,都简单归纳为他是因为“不为五斗米折腰”而辞官回家的———这件事还原一下,就是陶渊明在彭泽当县令的时候,来了一个上级领导(督邮),手下人告诉陶渊明应该出去迎接,陶渊明一生气,说那督邮狗屁不是,我怎么能为了五斗米就向他折腰呢?因此辞官归隐。 这么说不算错,但是也太简单了吧? 陶渊明多大的脾气,能因为不爱伺候上级领导就辞职归隐? 所谓的“不为五斗米折腰”事件,其实只是一
《论语》有言:“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意思是自己要站稳,才能扶起摔倒的人;自己要腾达,才能博施济众。 这是儒家思想“仁”的具体体现。这句话也说明一个道理,利他也是利己,只有给别人带来利益,自己才能受益。利他,是最高境界的利己。 真正的道德从来是在利他中实现精神的利己、在利人中完成真正的自立,是利己与利他的和谐统一。 一代大师马相伯曾将名下财产,悉数资助年轻学子。 为了让更多的年轻人
中国人从古至今都非常重视“正名”,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对于万事万物,都要赋予他们一个合适的名。那么,给自己或自己的孩子起一个好名字,自然是空前重要。不过,有些古人的名字似乎起得非常随便,甚至难登大雅之堂。 周代以前,起名还没有太多讲究,比如夏商时期的君主,尤其是商代,取名时多从十天干中找一个字,像商代最后三个王分别是文丁、帝乙、帝辛,帝辛就是大名鼎鼎的商纣王。到了周朝,人口大增,大家对名字的
如果给薛宝钗一个形容词,那就是德才兼备。但同时她又是一个饱受争议的人物。“生得肌骨晶莹,举止娴雅,比黛玉另具有一种妩媚风流”,具有古典美人的风骨,若隐仙者,羞花而含苞。贾探春在起海棠社时称“深慕薛林雅调”,宝钗的诗才是独具一格的,天资聪慧,博学宏览,诗才敏捷,但谦虚不争,不以为意,所以并不能用诗才去总括她的特点。家庭教育使得她深谙“内秀”和封建淑女的标准,举止温柔,持重寡言。这里所说的均是名门淑女
思想丰富的人,他不在乎有多少人误解了他,也不在乎有多少世俗的偏见,因为他的内心就是一个完美的世界,一个人内心的丰富,足以弥补一些物质的匮乏。内心强大的人,就是真正有思想的人,而真正有思想的人,也必然是内心强大的人。 在这样的时代,就一个具有生命的“物自体”(康德)而言,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独善其身”,其寓意在于,保全自己,免遭社会病态的毒害。使得灵魂自由与干净,人格独立与自强。 而富有独立思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