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身体被束缚于现实,匍匐在地上。 然而我们在艺术的生活中,可以暂时放下一切压迫与负担,解除我们平日处世的苦心,而过真的自己的生活,认识自己奔放的生命。 我们可以瞥见“无限”的姿态,可以体验人生的崇高、不朽,而发现生的意义与价值。 所谓艺术的生活,就是把创作艺术、鉴赏艺术的态度应用在人生中,即教人在日常生活中看出艺术的情味来。 倘能因艺术的修养,而得到了梦见这美丽世界的眼睛,我们所见的世
最近,伊隆·马斯克又整了个大招。他正式发布了CyberCab(无人驾驶出租车),据说每公里运营成本不到1块钱人民币。还有CyberVan(无人驾驶公交车),可以坐20个人,还可以拉货。很多人兴奋不已,也有人忧心忡忡。它们会不会抢走我的工作?不会把人类都毁灭了吧?这种担心不光是美国有,中国也有。 去年夏天,百度的无人驾驶出租车“萝卜快跑”,在武汉刮起了一场数字台风。4块钱跑10公里,是不是在打价格
“什么车厘子要198元一斤?买点尝尝。”“上班这么累,必须给自己整杯奶茶!” 最近,“没福硬享”成了年轻人之间流行的热梗。所谓“没福硬享”,不是说00后们没有福气,而是他们总有办法,把五分的福气享成十分。他们的生活态度,就是在有限的条件下追求性价比最高的享受,与老一辈的“没苦硬吃”形成鲜明对比。 比如,同样是吃碗泡面,70后觉得是垃圾食品,80、90后当成应急快餐,而00后却能把它吃成满汉全席
零点后 西安的夜晚对田斌来说有一种魔力。夜渐深,城市逐渐安静下来,人心似乎也在此时变得柔软,更容易打开心扉。田斌会在这时走上街头,跟路上遇到的人打招呼,喊一声“叔”“姨”或者“大爷”,问问对方在干啥,多大年纪,身体可好……和陌生人聊天,偷偷拍下他们工作的样子,再用随身携带的打印机将照片打印出来,装在相框里送给对方,这就是田斌的工作。 出租车司机是田斌常拍的群体之一,他们也是深夜的西安最活跃的人
1 我和朋友都是成都人,从来没去过海边,所以,伊豆的海是我们这次旅行的一个重点。按照计划,我们一天都在位于南伊豆的白滨海水浴场附近玩,算是这次旅行的最后一站。 夏天天黑得晚,等我们到了沙滩,在岸上放下手机,便带着租的游泳圈和冲浪板开始往水里走。太阳落山前,海里的人已经不太多了。我们漂了一会儿,也想着往回游,等我把脚从冲浪板上移下来,才发现,脚已经够不着底了。我又游了一会儿,抬头一看,发现朋友已
“爱需要准备吗?爱当然不需要准备。就像春天来了,草木需要去准备发芽吗?春天来了,它们自然就会发芽……” “所有的爱都是笨拙的,不要去当恋爱上的‘老司机’……真爱是不需要技巧的。” “i人遇到困难别自己扛。就算你是手机也需要充电……” 武汉大学教授苏德超金句频出,让原本冷门的哲学课,在武大校园里“一座难求”。凭借充满思辨又富有温度的“灵魂拷问”和哲学普及,他在网上也迅速爆火——开设在短视频平台
读英国作家詹姆斯·罗斯-埃文斯《九十岁的一年》,看到“我已经摆脱了自我,不戴面具地践行生活,即我内心最深处的那种生活”这句话,我眼一亮,心一动,觉得一语道破了老年人生的本质。这也是我的养老学思考和研究的核心。 作为一个人,我们的生命存在,一直是戴着面具的。从童年、少年接受学校教育开始,就戴上社会为你设计好的面具;到了青年、中年、老年阶段,你的职业、身份、地位就更是一个卸不下的面具,你能说什么、做
早上7点,老郭准时出现在直播间里。“真人实景,现场直播,给大家直播长城的日出!”老郭笑容满面打着招呼,嘴里冒出一团白气。他面前是朝阳初升的长城,灰砖上覆盖着金色阳光。 这里是河北承德滦平县的金山岭长城。 “河北还有长城吗?”直播间里有人问。 老郭哭笑不得,但已习以为常——八达岭长城固化了人们对长城的认识,以为长城就是八达岭,就在北京。他无数次地耐心解释:万里长城行经15个省份,明长城保存程度
逢年过节,我们向亲友送出的祝福里,“万事如意”是一个使用频率很高的词语。一个“万”字包揽了世间你能遇到的所有的事,“如”字代表如愿以偿,“意”则是主观上的掌握,万事万物都能随着你的心意去调动运行。“万事如意”四个字,真的是最美好、最宏大的祝愿。 如意在动画片《葫芦兄弟》中曾出现过,不同的是,在动画片里,它由一种祝福变成了能够真正实现愿望的宝贝。在葫芦兄弟与蝎子精、蛇精的正邪之战中,每当蛇精不敌时
一条7.8公里的线需要绘制多久?北京中轴线勾勒了5000年。 站在景山公园的最高点万春亭,南眺故宫,北望钟鼓楼,视线自然而然沿着一条线延伸。这条线上,由北向南有序地分布着钟鼓楼、景山、故宫、端门、天安门、外金水桥、天安门广场及建筑群、正阳门、中轴线南段道路遗存,直到永定门,太庙和社稷坛、天坛和先农坛分列于这条线的东西两侧,成轴对称。 2024年7月27日,“北京中轴线——中国理想都城秩序的杰作
年意一如春意或秋意,时深时浅时有时无。然而,春意是随同和风、绿色、花气和嗡嗡飞虫而来,秋意是乘载黄叶、凉雨、瑟瑟天气和凋残的风景而至,那么年意呢? 年意很奇妙!比如伏天挥汗时,你去看那张传统而著名的木版年画《大过新年》,画面上风趣地描绘着大年夜合家欢聚的种种情景。你呢,最多只为这民俗的意蕴和稚拙的版味所吸引,并不被打动;但在腊月里,你再去瞅这花花绿绿的画儿,感觉竟然全变了:它变得亲切、鲜活、热烈
一 马蒂拉姆·米斯拉学过一套秘诀,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为著名的魔术师。一个月前,通过朋友介绍,我和米斯拉有了一些往来。但说起他变魔术的本领,我从来没看见过。于是,我事先给他写了一封信,请他为我表演一下魔术。所以,今晚我催促着车夫,急忙赶往米斯拉的公寓。 借着车夫提的那盏昏暗的灯,我按响了门铃。 不一会儿,大门被打开,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婆婆探出头来。她是米斯拉的老女仆。 “米斯拉先生在家吗?”
有一阵子,下雨或者刮风时,总有一个念头冒出来:母亲还没有回来。小时候,若母亲没有回来,天黑了也不许关门,就站在门口喊她。如今,母亲再也不会回来,她沉寂于荒野之中,新鲜的土丘看上去有点儿突兀。不过,一年之后,小儿大喊:“爸爸,奶奶长草了!”是的,草芽冒了出来,像是母亲给了我们一个消息。 母亲去世这事,埋在我心里很长时间,像是松鼠找到了松子儿,它得找个地方藏着,不到万不得已,它不会去吃。假装母亲还活
冬天仍可期待,风信子就要开花。 泥土中的等待虽然漫长,但黑暗会做工—— 看旧叶包裹新叶,蓓蕾呼之欲出, 听绿色的烛火,抵抗着风, 紧紧握拢的小拳头,攥着 自身的光与力,进入更大的光。 花前小立的人,偶尔 会想起一些旧事:一些建设和摧毁, 得而复失,或失而复得, 像泥土中的种子,风中的花—— 它们命定的轮回,像时间的审判 和宽恕,耗尽了,我们的一生。 (摘自花城出版社《蜻蜓来
有年轻的朋友问我,如果遇到人生中的艰难时刻,该怎么办? 这确实是一个必须面对的重要问题,谁都不敢保证自己一生中不会遇到困难甚至是艰难时刻。我无法告诉你们一个适合所有人的标准答案,但可以与你们分享两个小故事。当我遇到艰难时刻时,给我带来知识与力量的是一本书和一个人。 “一本书”是《新华字典》。我一生中遇到的第一个艰难时刻,是童年辍学。当时与我同龄的孩子都在学校里,他们在一起学习、玩耍,而我孤零零
海明威爱吃什么呢?《老人与海》里,圣地亚哥老头在海上对付文学史里最有名的大马林鱼,同时吃金枪鱼充饥。海明威写得很细:从鱼脖颈到尾部,割下一条条深红色的鱼肉,塞进嘴里咀嚼。他觉得这鱼壮实、血气旺盛,不甜,保留着元气。临了还想:“如果加上一点儿酸橙或者柠檬或者盐,味道可不会坏。”当然,这时候把金枪鱼给他拾掇好,再给些米饭、酱油和山葵让他捏金枪鱼寿司,他一定更满意。 《白象似的群山》里,男女主角在西班
那次我梦到一句“独陪明月看荷花”,我便用李商隐的诗把前面三句凑上了。这三句原来在李商隐的诗中是不连贯的,是我把它们连在一起的: 一春梦雨常飘瓦,万古贞魂倚暮霞。 昨夜西池凉露满,独陪明月看荷花。 我们先说前面三句。第一句“一春梦雨常飘瓦”出自李商隐的《重过圣女祠》,原诗是: 白石岩扉碧藓滋,上清沦谪得归迟。 一春梦雨常飘瓦,尽日灵风不满旗。 萼绿华来无定所,杜兰香去未移时。 玉郎会此
临近开学,我决心带着孩子最后疯狂下。我和几个妈妈商量,去城郊过两晚。我找好游乐园,做好攻略,买票、订酒店,最后不忘让孩子举起手发誓:“我绝对不会再让妈妈陪坐过山车。” 坐过山车是我的梦魇。记忆中,我第一次坐过山车是在北京欢乐谷。那会儿,我和当时的男朋友、后来的孩子爸兴冲冲玩了一系列失重游戏。什么跳楼机、海盗船、激流勇进……到过山车时,我们毫不犹豫,绑好安全带,只等铃声响,互看一眼,兴奋启程。
早年间我当兵在西藏阿里,冬天大雪封山,零下几十度的严寒,断绝了一切和外界的联系。我们每日除了工作,就是望着雪山冰川发呆。 有一天,闲坐的女孩子们突然争论起来,求证一片黄连素的苦,可以平衡多少葡萄糖的甜(由此可见,我们已多么百无聊赖)。 一派说,大约500毫升5%的葡萄糖就可以中和苦味了;另外一派说,估计不灵,500毫升葡萄糖是可以的,只是浓度要提高,起码提到10%,甚至25%…… 争执不下,
勇气,并不都是奋勇向前的状态。有的时候,一定的撤退可能更需要勇敢。 英国的心理学家温尼科特,在他的名著《游戏与现实》中讲了一个案例。 一位中年女性,在咨询室里讲述她的生活的时候,经常骤然滑到幻想的空间里面,然后再回到现实,丝毫没有意识到她在跟另一个人谈话。 这样的一种状态,我们在精神医学中称之为“解离”。温尼科特的来访者突然滑入幻想空间的状态,可能会让我们想到自己在地铁里面塞着耳机看电影的那
这段时间,我学到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课,我去学了如何翻跟头。 是的,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翻跟头,我想学这些空翻动作本是为了在格斗训练时有优势,比如直接飞过对方的地面防守,或者对一些摔法免疫什么的,总之,我为此报了一个特技动作班。 教练要求我掌握的第一个动作是后空翻,社会上绝大多数人都不会后空翻,这个动作不仅对下肢和腰腹的力量素质有很高要求,而且一旦动作失败,后脑和脖颈会重击地面,人被当场摔死都有可能
老宋是锵锵认识的最有松弛感的人。 起先,他们俩只是学生会的普通同事,锵锵是何时与老宋混熟的呢?那肯定是锵锵去粤北做志愿者那年的暑假,在回家的火车上睡过头之后。 可能因为志愿工作太疲惫,锵锵在回广州的动车上迷迷糊糊地醒来,吃惊地发现动车正在启程,车窗外,一个从未见过的站名一晃而过,一问才知道,动车已经到了贺州,前方就是桂林站。锵锵急得掉了眼泪,情急之下,锵锵给一向表现最淡定的老宋打了个电话,问他
一 以往除夕值联播班比较多,自从结缘春晚,两边兼顾是很难做到了;但毕竟我的本职岗位是做新闻,只要可能,新闻中心的春节节目我一样都不落下。当然,也难免把自己弄得紧张起来。 2017年除夕,下午在新闻频道《一年又一年》的春节特别节目里,我当了一回“导游”,通过直播带着观众到我们播音部的办公室转了一圈,和所有当班的主播一起给大家拜年、送春联、贴福字,捎带脚还给单身的李梓萌在镜头前征了一次婚。 晚7
定义时间 仰望星空,我们看到的,既是空间,又是时间。我们看到的星体,有的是1秒钟之前的状态,比如月球;有的是几年之前的状态,比如距离地球4.2光年的比邻星;有的则是5000年之前的状态,比如距离地球约5000光年的盾牌座红超巨星UY,体积是太阳的50亿倍左右。 其实,时间就是运动,或者说是空间内的移动。地球围绕太阳运动一圈被我们地球人认为是一年,地球自转一圈则被定为一天。这些时间单位在太阳系其
在宽大的书架前翻着一本厚厚的书,是姥姥在我们家常有的画面。起初你想笑,一个不认字的老太太,手捧一本满是字的书看什么?慢慢地你就有些心酸,她一定是渴望知道这书里写啥了。再后来你就想哭,想到姥姥每次拿起书差不多都会说一句:“唉,睁眼瞎,长个眼好弄么?”不认字又喜欢字的姥姥真是痛苦啊! “这个世界上不认字的人多了,人家不都过得挺好的?” “他要是摸着心说实话,没有一个人敢说他过得好。不认字,多闷得慌
人的成长需要精神来源,否则,没有借鉴,一切靠自己随机摸索,成长空间有限。 我们比较幸运,学校早已是社会的核心建筑,这确保了我们第一个精神来源:古圣先贤。从才到德,一个人可以为自己找到足够多的模板,所以我一直建议孩子要多读这些人类英雄的传记(成人也要读,但从少年开始读是最好的)。当阅读者被这些人类英雄的见识与行为感动时,就会不自觉地模仿,模仿得多了,就会变成自己的品质。 但仅有这点是不够的。单纯
硅谷的风险投资家保罗·格雷厄姆认为,人年轻时若想创业,只需要做三件事。 第一,先成为一名手艺人,精通一门技术。 这里的技术没有限制,拍视频、搞设计、做衣服、焊接金属,这些都算。你对什么感兴趣,就可以选择学什么。但是注意,这里有一个重要的区分标准,你选择的这项技术,必须是主动性的创造活动,而不能是被动的消费活动。比如,你喜欢开发电子游戏,这就可以算一项技术,如果只是喜欢玩游戏,这就不算。 假如
击垮一家企业的是3种浪费——仓库里多余的存货、不工作的员工以及面积过大的工作场所。 先说第一种浪费。顾客是不会从一个无人问津的地方购买商品的,他们喜欢在忙碌的、人多的地方购物。如果将商品闲置在仓库里,久而久之商品就会产生一种闲置的气息。 第二种浪费也很好理解。本来可以10个人完成的工作,企业却为了一点点利益而多请了一个人,这多余的一个人就会发出“空闲波长”。而且,更糟的是,商品只是默默地发出这
一个领域的方法,可以对应解开另一个领域的问题。从一个领域入手,可以帮我们理解另一个领域的规律,这就叫同构学习法。 举个例子,撕碎一张世界地图,让孩子拼起来。这个工作本来很难,但是孩子很快就完成了。为什么? 因为这张地图的背面,原来是一张人像,孩子是反过来拼人像的,人拼对了,那地图也就对了。这也完美解释了同构学习法。 我们来看几个例子。 比如,很早就有人发现了音乐和数学的同构关系。从古希腊毕
英国基层足球体系 作为一个在中国长大的足球球迷,虽然身边一直不乏球迷朋友,但他们大部分是把足球当成爱好,随时可以让位于其他活动。英国则不同,对于英国许多家庭来说,足球是他们生活中除了工作以外最重要的活动:他们每周会前往球场支持自己的本土球队;他们的孩子每周至少有机会踢两三次球,从7岁起就可以在职业或半职业教练的培训下,参加由足协提供技术支持的比赛。英国社会也十分欣赏在足球运动中“发光”的孩子。
作为埃菲尔铁塔的设计者,古斯塔夫·埃菲尔在一个多世纪前,不仅为自己的作品画下了优雅峻拔的曲线,还设计了3个平台供人们登顶参观。这3个平台的面积随着高度升高而逐步缩小:第一层57米高,4415平方米;第二层115米高,1430平方米;第三层276米高,仅250平方米。游客想要看到更远的巴黎美景,不仅要付出更贵的票价(第三层已涨到35.3欧元,约合270元人民币),还要排更长的队。 但付出是值得的,
我的巴西厨房 我住的公寓里有个很大的厨房,足足有20平方米。在我搬来之前,这里也有一两个像我一样的长期住户,可是他们似乎都对烹饪没有任何兴趣,或者觉得难度太大(虽然巴西是个美食大国,但在普通巴西人眼里,烹饪更像是一种专业技能,不具备日常性)。偌大的厨房显得空空荡荡的,庞大的煤气灶(包含四个灶眼和一个可以容纳两只肥火鸡的烤箱)孤零零地兀立在那里,三个巨大的清洗池里见不到半点菜渣或者油星——不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