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以来,丹阳市税务局一体贯通“抓好党建、干好税务、带好队伍”,大力实施“五增计划”,倾情倾力服务丹阳经济发展大局。 党建引领,厚植先锋信念 该局以“党旗领航·税润丹心”为主品牌,依托地域特色和税务特质,打造党建品牌矩阵,15个党支部子品牌拓宽“党建+”思路,壮大党建共建“朋友圈”。携手企业、社区建立“六互联盟·六融党建”机制;依托“爱分享·共远航”品牌,不断发挥党建在驱动税收工作、激发队伍活
麦浪闻莺,本名谈旭华,中国作协会员。自2014年以来专注于微型小说创作,作品散见《小说月刊》《长江丛刊》《金山》《辽河》《小小说选刊》《微型小说选刊》《传奇·传记文学选刊》《微型小说月报》等,先后荣获第14届、第17届中国微型小说年度奖,出版微型小说作品集《梅姨的二十五里花园》《别人的阳光》。 到西杨岗去喝骨头汤 父亲说:“你爷爷辈,有弟兄两个。你爷爷是老大,曾中过晚清举人,武昌首义后便在乡下
附创作谈: 从出生到现在,我的人生大致经历了三段时光,即在故乡生活了19年,在小镇生活了6年,在如今落脚的小城生活了20多年。 生存辗转其间,我与众多熟悉的人、半生不熟的人、陌生的人或朝夕相处,或渐有交集,或擦肩而过,制造着身体与身体的物理接触距离,同时也感受着心灵与心灵碰撞所产生的化学反应,永无休止。 我是个业余作家,平常得撸起袖子加班加点地干活挣钱养家糊口。最近,我好不容易抽闲,利用一点
老爷爷们说,凡是伟大的河都是有生命的,生命就附在河水养育的人中。唢呐河是流过故乡蛤蟆山下的一条神圣的河,因为河水中有八个紧连的石滩,就像铜唢呐上的八个音孔,从而得名。如果真如老爷爷们所说的,那么唢呐河的生命就在唢呐王身上,因为唢呐王出生的那一年,从没涨过大水的唢呐河涨了大水,河水冲过八个音滩激起丈多高的水柱。 唢呐王真名叫张天,是名震三峡的民间艺人,和我爸爸一起在我家祠堂里读过书,教他们的是我的
清江县城最繁华的集仙巷新开了一家当铺,掌柜姓侯,是个年轻的读书人。 读书人开当铺,大伙儿觉得不可思议。有人说侯掌柜是个落魄的秀才,科举无望,转而从商。也有人说侯掌柜连秀才都不是,所谓的读书人,不过是打个幌子,充充门面罢了。 总之,人们对这个来路不明的侯掌柜充满了好奇。 侯记当铺不大,收拾得很干净。青砖铺地,白灰刷墙,墙上挂着梅兰竹菊条屏。迎门一个高柜,高柜外侧对面靠墙处布着一方小小的八仙桌,
新婚之夜,他有点贪婪。 她说:“你不要命了?” 他笑:“不怕,干我们这行的,有三条命。” 她不笑:“猫有九条命,你不是老虎吗,反倒不如猫?” 他打个哈哈:“这你就外行了,猫是老虎的师傅,我不是还没出师嘛。” 新婚才三天,没出师的他就被师傅一个电话叫走了。 她取消了自己的婚假,按部就班回到以前的日子。 没什么不适应的,她的心理和举止,基本还保持着做姑娘时的状态,换句话说,她的大部分时间
由于我的决策失误,公司经营陷入低迷,员工们很努力,但已经三个月没有领到工资,我渐渐心灰意冷。 在一个阴雨的冬日,传达室打来电话:“林总,沈美婷找您!” 沈美婷?这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即便当她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没认出她是谁。 见我一脸蒙,她笑出声来:“林深,是我,还记得停停吗?‘停止’的‘停’。” 停停?停停!我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望着她精致的面容、优雅的衣着,实在很难想象她是停停。 第
我是一名技术员,工作就是到各地去驻厂,调试设备,运维培训。一个地方,待上一两个月,再挪个窝儿。我的人生好似一片羽毛,不知道下一站会飘去哪里。 侉老太,就是我在这座城市当技术员的时候认识的。 这边老太太买蔬菜,一般不去农贸市场,那里的菜大都量贩,或者供应饭店,不让人零零散散地挑拣。本地人买菜习惯扒去叶子再上秤,莴苣玉米萝卜,逮到就扒,甚至买生菜白菜也会把外面的老帮子给扒掉,只称菜心。回头付完钱,
酷暑时节,我在旅游网站上邂逅了一个名为山楂小院的民宿。那里周边山清水秀,仿若世外桃源,特别适合女儿去写生。 趁着休假,我开车带着女儿,一路导航,历经山路十八弯后,在大山深处,那红墙灰瓦的民宿悄然浮现。最为奇妙的是,民宿榻榻米两边的墙上竟绘着精美的山水画,细看画家印章,竟是李连海。为了确认,我向房东询问画家情况,房东告知:“这画已有五六年了,是一位叫‘小聋人’的画家所绘。” 我闻言,惊喜更甚,只因
梁红光回到老家阳河村,太阳已贴近西边山头。 从村头阳明家门口过,拿把蒲扇,阳明坐在门口竹椅上乘凉。见到梁红光,阳明站起身说:“老弟,怎么这个时候回老家来?”梁红光回话:“回村看看,不欢迎?”阳明结结巴巴地回答:“欢迎,欢迎。” 梁红光知道,阳明年龄比自己大几个月,从小到大就没离开阳河村,一直在村里管事。自己从部队转业回到地方,被分配到县城上班,端着国家饭碗,大小还管着些事。县城离阳河村往返得三
差不多跑到中午,才赶到黑力宁巴。 天气很热,服务区车辆也多,人声嘈杂。 一面开满鲜花的斜坡上,搭建着曲里拐弯的木板栈道,两旁是齐腰高的木质栅栏。孩子们显然不乐意受到限制,翻出栅栏在满是绿草和花朵的坡地上奔跑、追逐、打闹。他们的父母,踩在栅栏围困的木板上,甩着两手,向着远处、高处的观景台漫步。 即便是旅游途中,孩子们和成年人依然处在两个不同的世界。 我们急需进“一号”放出身体里的废水,就像逃
入冬,地一上冻,村里人就闲了,常聚在一起踢球、打扑克,或去赶闲集,或者干脆蹲在向阳的墙根晒暖唠嗑。 金良是木匠,没这闲工夫。木匠活他家是祖传,活好。如今,他爷已经躺进他爹做的棺材里,做不了了;他爹腰不好,躺在他用刨花烧热的土炕上,也做不了了;他儿子好歹不学这门手艺,只有他能做了。临近年节,村里办喜事的人家多,无论娶媳妇、嫁闺女,都少不得请他做几件新家具。 村里请木匠干活,叫窜忙,不用付工钱,只
有个农民在基本农田自建了两间小屋,说是用来看鱼的。案件报我这来了,我的心情是复杂的。这个人,是我小叔。 那年我考上了大学,捧着通知书一筹莫展。母亲得病还在县医院里住着,拿父亲的话说,医院是个无底洞。父亲眉头紧锁,今天找舅家借,明日找姑家借。 眼看着入学报到的日期越来越近,我躺在床上,双脚使劲地互相搓着,埋怨着家里的贫穷和无助。 咣当一声,院门开了,进来的是小叔。我爷奶还在他家奉养着,负担花销
俺老家是丘陵地,产玉米、小麦、豆子一类“旱粮”。要把这些五谷杂粮吃到嘴,少不了石磨,也少不了驴子。磨麦面、磨玉米糁子都是又脏又累的活,人懒得干,就得靠驴子拉磨。小时候俺那里不缺草也不缺驴。一大早,老汉、孩子牵着自家的牛驴上坡地放牧,傍晚归来时,道上牛嘶驴叫,尘土飞扬,算得上乡村一道景。 那年代驴比牛贱,但家境不济的农户驴也买不起。俺村共有十多户人家,单独养驴的只有四五户,其余的搭伙养驴。有两户合
万里无云,千里无风,烈日当空,烧烤大地,河流的水位在降低,小池塘都干涸了,田地开始龟裂,庄稼奄奄一息,连大树小树都蔫头耷脑的,树叶枯黄…… 农民心焦万分,欲哭无泪。烧香的、拜佛的,几乎都在祈求老天怜悯,赶快下雨吧。然而,老天竟铁石心肠,无动于衷。 田大丰算是当地有点名气的乡绅,他知道再旱下去,今年铁定是颗粒无收了,那岂不是地主家也无余粮了,他决定出面去请法师求雨。 娄城一带,最有名最有道行的
盛夏酷暑,东方既白,空气里弥漫着无法躲避的热气。6时30分,曹帮侠准点接班,放置好个人物品后,随即立在了兰花馨香小区保安室外的站位上。 小区位于主城区北门路口一侧,保安室边上有一棵高大的槐树,枝叶繁茂,蓊蓊郁郁。槐树下,曹保安手捏遥控器,交替摆动脑袋注视升降杆两头路口,依次放行车辆出入。大约60分钟后,忙完第一波车辆出入高峰,曹保安刚转回室内,一位40岁上下、国字脸的男子敲门推开保安室,将一只扎
高师傅并不姓高,最初人们叫他小舒,后来因老师的一句夸奖,就成了“高师傅”。 还得从上世纪七十年代初说起。为了适应农机逐步推广的新形势,当时的公社中学和农机站计划合办一个农机速成班,学员从在校生里选拔,老师由农机站专业师傅担任并指导实习,学制为半年。招生公告刚贴出,舒申高第一个抢着报名。这名还真报对了,他的聪明才智在农机方面一下显露出来了,老师教的他一听就懂,没教的他悟得出来,第一次实习时,老师设
腊月二十九中午,河那边的表叔来我家做客。表叔在镇上小学教书,三十出头,衣着笔挺,戴顶鸭舌帽,看上去很精神。 见表叔左手拎一只母鸡,右手提一捆粉丝,口袋鼓鼓囊囊很惹眼,我和三哥赶紧迎上去。表叔放下东西,掏出一把金丝猴奶糖分给我们,乐得我们找不着北。据表叔说,年前正在对学生进行家访,刚巧路过我们村,就顺路过来看看老哥姐。娘很高兴,赶紧在厨房忙活起来。随后,表叔和爹一边饮酒,一边谈学校新鲜事,还表示以
年庄村东有条涟河,年螺是渡口的摆渡人。一大早,村主任年道理来找年螺。年螺正在用刷子给备用渡船补漆,见了年道理抬头笑道:“主任,不是发微信告诉过您,新来的县长俺认识!” 年道理板着脸说:“螺哥,时下俺们村干部抓工作,虽然不是做给领导看的,但工作出现漏洞,毕竟给村里抹黑。简县长这个人爱杀回马枪,怕你再看走眼,俺这手机里有他照片。” 年庄属于偏远村,简县长不久前调研涟河大桥选址,顺便到年庄调研,了解
桑吉从师范院校毕业,阿舅让他回家乡,参加特岗教师招考。桑吉以优异的成绩被录取了,分配到布尔智小学。桑吉找阿舅,阿舅在政府部门任领导,桑吉想留在县城。阿舅摇头,特岗教师必须在乡村服务三年后,方可录用调动。 开学了,桑吉去上班。布尔智学校在离县城七十多公里的大山里,车子在平坦的绸带般的柏油路上行驶一个多小时后,到达学校。学校窝在山谷中,苍松翠柏环抱学校,门前一条哗啦啦的小河。学校有三幢白墙青瓦的楼房
父亲五十多岁了,隔段日子,他就会摆弄摆弄他的陀螺。 陀螺有两个,分别用两块青色的布片包裹着,放在藏青色的木盒里。那木盒,放在乡下老家书柜的顶上。每次取下或放回木盒,父亲得垫了小板凳站着才能够着。那陀螺,一个浅墨色,一个深黑色;浅墨的像团乌云,深黑的像团浓墨。它们的年龄,也和父亲不相上下的样子。 最早见到陀螺,是我三四岁的时候。父亲下班,将我从幼儿园接回,这时幼儿园只剩下我一个孩子了。父亲骑着自
“水煮鱼,急不得。急了,味道上不来,吃着,要卡喉咙。” 杜二宝说:“师傅,就这些?” 师傅说:“就这些。” 三洞桥,谁不知道刘安山刘师傅做水煮鱼好吃。刘师傅做水煮鱼,刚出锅,满屋香。端上桌,尝一口,鱼肉又嫩又鲜。宴请亲戚朋友,肯定是主菜。水煮鱼端上桌,大家高兴。好菜,喝酒吃菜下饭,一桌子人有说有笑。一大盆水煮鱼吃着,客人满意,主人有面子。 刘师傅做水煮鱼,有什么秘诀?谁都想知道,谁也没弄明
他出门时,拉开背包,放进一双锃亮的皮鞋。 大学毕业,他先后在几个小型公司打工,月底不是结算不了工资,就是对方要求他调往外地。工程项目流动性大,一年到头没个固定着落。他跟母亲说:“妈,要不,我去外地闯闯。” 母亲想了想,说:“那样家里就妈妈一个人了,你再去别的公司试试。” 前一天,他跟母亲说,明早要去一家公司应聘,和他的专业建筑工程正好对口。 儿子轻微的鼾声从卧室里传出来,萦绕在房间的每个角
我是在公司门口的街边见到她的。距离我们高中毕业已经十五年了,如果不是她叫住我,我压根就不会注意路边的她。我停下电动车,大脑疯狂在数据库中搜索她的名字——杨树玲。是的,她叫杨树玲,在我之前的笔记本上曾经记着这个名字,名字下面还有一串电话号码。那是高中毕业前她告诉我的她家的电话号码,那时我家还没有安固定电话,直到大一升大二的暑假,我家也安上了电话,我又想起这位高中时的好朋友,于是给她打电话叙旧。至今还
丁祖荣, 散文作品刊发于《人民日报》《人民日报海外版》《光明日报》《北京日报》《中国周刊》《安徽文学》《清明》《作家天地》《金山》等。曾获“昭明文学奖·散文奖”,著有《民意社区》等。 宋朝的雨,淅淅沥沥到现下。米公的书迹,如墨池鱼龙,亦跃跃欲飞。 投砚止蛙 一池的残荷,在雨声里。荷深处,万般禅意,有清风,清风舞动,或舒缓,月影之下的低吟浅唱;或狂疾,有竹,如方戟,指天刺地。 一声清响,是投
在长沙读书,学生公寓在校外居民区里,连接学校与公寓的是一座历经数十载风雨的老石拱桥——望麓桥。望麓桥既是一座桥名,也是一个地名。从金星路地铁站出来,马路对面,有两条南北走向的路。东边一条为月湖路,西边一条叫公园道路。这两条路平行,像字母“H”的两竖,而字母中间的一横就是望麓桥。桥下是汇入湘江的龙王港河水,春天的时候河水清澈,岸芷汀兰;夏天暴雨,河水暴涨,浑浊湍急。 桥东是学校,桥西是居民区和学生
这是一个久有的愿望。 五月下旬,赴湖南大学短暂的培训,将我烦躁的心暂时从俗务中分离出来。 此时,正值暮春,桃花半开,粉面含羞,素馨远溢。我来到了位于岳麓山脚下、湖南大学校园内的岳麓书院。千年的书院像一位慈祥的老人,等待着他的孩子们。潮水般的研学者来到此地,人们满怀虔诚,想一睹湖湘文化的风采,解码书院历久弥新的奥秘。 在自卑亭下车,步行约十分钟,便临近岳麓书院的大门,越是临近,心里却是忐忑,在
从文化的视角,分析研究曹操,颇有趣味。曹操复杂而深邃的思想轨迹,映射出儒家、道家及楚文化相互交织的影响,共同成就了曹操多变而丰富的人生。 曹操无疑是儒家文化的践行者。汉武帝推行“独尊儒术”,儒家思想在两汉一直占有统治地位。耳濡目染,曹操受到系统的儒家思想熏陶。《三国志·魏书·武帝纪》裴注载:“(曹操)创造大业,文武并施,御军三十余年,手不舍书,昼则讲武策,夜则思经传。”魏晋史研究大家万绳楠先生,
王川属两支笔耕耘的作家、画家。作为作家,他不仅发表了大量别具一格的散文,还出版二十多本专著及多部长篇小说;作为画家,他早年从木刻起步,屡屡得奖,是省美协最早的成员之一,也是镇江第一位中国美协会员。他喜欢旅游,实际上就是考察,观察细致,勤于写生,积累了大量资料。经过长期观察比较,从1984年起,王川的艺术创作重点向壁画、雕塑发展,成果非凡。 王川引进西方丙烯画、木雕、石雕、陶瓷画、玻璃画等新技术、
近年来,汪曾祺的各类作品集不断出版或重版,人民文学出版社更是精心打磨,隆重推出新版《汪曾祺全集》,收录汪先生自上世纪四十年代踏上文坛以来所创作的全部文学作品,以及他整理的民间文学作品,精装十二卷,真是蔚为壮观! 汪曾祺生平创作的大量文学作品中,以“吃”为题材的占了较大比重。汪曾祺谈吃,似乎是在闲聊,不经意间流露出淡雅而博学的文化气息,令人百读不厌。汪先生谈吃论食的著名作品有小说《金冬心》《黄油烙
2020年寒假期间的一天,我正在门口晒着久违的太阳,手机“嘀嘀嘀”地响了起来。打开一看是我的文友山中居人发来的,她告诉我:“《金山》首届微型小说高级写作班正在招生,我报名参加了,你是否愿意参加?我可以把报名的方式告诉你。” “好呀,我正闲来无事干呢,那你替我报一个名吧。” 就这样,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参加了《金山》首届微型小说高级写作班。当我把报名费交了之后,马上收到了班主任顾建新教授发来的入学
闲暇时翻看老照片,不由得思绪万千。 父亲年轻时曾住过的窑洞,是父亲参加青年军后,用军队发的安家费购置的。那时一家老小十几口人住在窑洞里,其乐融融。只是父亲无福消受,买了房产就从军离开家了。光阴荏苒,白驹过隙,如今,院落破败,杂草丛生,默默见证着时代的变迁。院子里的树木不谙人间事,依然郁郁葱葱,开花结果,岁岁年年。 大哥曾提出大家凑点钱把窑洞修修,留下来也是个念想,但还未来得及实施,窑洞就塌了,
日前,在整理杂物时,见到一份当年朋友向我借书的字据。借条在,估计那本书还没有归还。没有归还的原因或许是忘了,或许这本书他非常喜欢。 上世纪八十年代,书的价格不是很贵,但那时家住农村,买书的人不多,相互借书的却不少。“书非借不能读也”,借来的书,读起来不仅有味,还催促你得在一定的时间内一鼓作气读完。看书也有多种看法:有的人习惯在书中划出重点、标出金句,甚至写上自己的观点体会;有的人习惯将破残的书加
在我老家马元里的村东,有一个水塘,名为荣华池,荣华池水塘名的来历,从未听村上的老人说起过。 荣华池水塘距离我们村六十余米,靠近相邻的八房庄村。当年,池塘归属两个生产队所有。八房庄是一个只有几户人家的小村庄,与村东的邹家村相邻,八房庄属邹家生产队。 荣华池水塘面积约八亩,水塘形状奇特,池水最深处约三亩。旧时,牛力水车和人力水车都架设在深水区。 荣华池西岸边生长着茂密高大的树木,岸上有一片竹林地
楼下又开了一家理发店,离我经常去的那家也就十几米远。 晚上遛弯时恰巧路过,理发师个子瘦高,年龄和我相仿,弄了个时尚的发型,对视的时候,还冲我笑了笑。 周末我打算去他家看看。刚到门口,他就赶忙招呼前台给我开门,还提醒我地面滑要当心。助理帮我把外套叠好,放进储物箱,示意我先洗头。理发时我问他,附近已经有一家理发店了,客源也相对稳定,你离她那么近能行吗?他笑了笑,说:“哥们,你或许不知道,理发这个行
小女儿周末去学二胡,一对一,一直都是妻子跟教二胡的老师进行对接的,地点在孩子上学的学校。我开车把孩子送到学校门口,看着她背着二胡,手里拿着音乐书进了校门。我微信上发个语音给妻子,让她问一下二胡老师,孩子有没有到指定地点。 妻子说,之前都是孩子自己进去的,她找得到地点。 我不再言语,把车开到了学校对面超市的地下停车场,在车里坐等。 一个半小时快到了,我把车开到校门口,等了几分钟,眼看着时间已经
前不久,我带着母亲去了一个大都市。这是78岁的母亲,从家乡启程到达的最远的地方。 这也是母亲第一次乘坐高铁,对母亲来说,一切,都是那么新鲜好奇。在省城耸入云天的高楼大厦之下,母亲蜷缩着身子,倾斜着肩膀高一步低一步地缓缓走着,每一步总觉得没踏在重心上,这别扭的姿势,远没有她当年在乡下稻田旁、果园地里走路那样自信满满。在茫茫大都市,母亲心里有不易察觉的自卑与怯懦。我也是。 母亲老了。我愧疚不已,
来自小美人鱼身边 ——致丹麦汉学家易德波女士 小美人鱼,在哥本哈根海滨 一定羡慕你已25次飞向东方 (她仅到过一次中国,在上海世博会) 你当初的容颜,如玛格丽特花 绽放的娇艳,与琼花馥郁的 古城,有几分神似 从童话的五彩斑斓中,万里 跨入方言说表的生动境界 一双蓝眼睛,被书场的 那块惊堂木,蓦地敲亮惊喜的光 从此,北欧漫长的冬夜 你在灯下伏案,敲窗的风雪 常被你疑作扬州
瘗鹤铭 那些斗大的字 曾是一声声 从云天落下的鹤鸣 弘景抖抖衣袖 无一遗漏地 在空中将它们接住 多么高古而飘逸 一一刻在了西麓崖壁上 风雨如晦时 它们依然发出九皋之声 听懂的江水 一次次拍打焦山旷荡的胸襟 多少逸士击舟盘桓江上 看那字一只只从石壁上飞起 扇动着晋风梁韵的翅膀 而一些迟徊的精灵 却被暴力的雷电击中 瘗鹤 或许是一种高放的寄托 而追求的人从未放弃
生 灭 去,带走了夜色 回,带来了星光 双手合十,有即是无 一如明月观照万物 清风徐来,吹开内心的 尘埃,露出江南的烟雨和青山 念想之外,无去无来 缘起缘落,莫问增减 觉 性 空静之境,清净于心 金山湖的澄净在露珠之中 载着朝霞的机缘 晚霞的归宿 一日一轮回 寺门含一口熏香 秋色无取亦无见 幽寂的小路。滴滴答答的 落叶,入耳这般清净 暮色苍茫。藏经阁外
赶路的人 把时光捧在手心,在一个 合适的钟点 去召见自己 我问:你为何要那么迫切地赶路? 你说:我怕有一天,步履蹒跚,再也 赶不上自己 你要我回头,看看已走过的少年、 青年…… 爱情,烦恼,闲愁 远远的,在风里,在地面 像几片被岁月丢弃的树叶 我问:你为何要在深夜把疼痛 揉捏成诗 你说:只有在黑暗中养伤 才能更好地在白天赶路 我问:有一天,如果你走远了,累了, 再
清晨入山 草叶举着晶莹的灯盏 山径的身板蜿蜒辰光的足迹 溪涧擦肩,我们各自向前 那些石头,在水底,或台阶 与日月相互打磨 上与下,他们以不同的姿态入山 面对落日转身而来的朝阳 光阴的河里,草木再次醒来 迟睡的雨,早起的露 和背篓里装满鸟鸣的人,来去 都是流动的一滴 雨过山清 昨夜的雨念叨了一个通宵 讲故事的老人已经远去 故事留在尘世老旧 喜鹊卸下镶着金边的雨滴 再
提笔时 我望了一眼窗外 月光照着寂静的夜晚 一株月季 含苞待放 树影如少女般婀娜 松木栅栏 掩护着她的羞涩 香樟树下, 红砖墙上 还有几株玫瑰,蔷薇 在树影下朦朦胧胧 使得月光下的月季愈发 丰满 明丽 她今晚会开吗? 也许只有拥抱她的大地知道 中国人喜欢红色 我特别喜欢 热烈而充满希望 于是我家就有了 红龙红双喜 窗外也有了红苹果 诸多笔墨 写不尽
黄昏,他走在一条昏暗的林中小道 这里是他回家的路 他踢着石子,一步步往前 那么安静。他那么自由 雨水使黄昏中的事物愈发明亮 他用脚击起的那些小小水花 犹如他内心的一支无名舞曲 人应该有自己的节奏 和沉默 父亲的翅膀 父亲常年 在田地里耕作 也去周围邻村四处盖房子 偶尔去远一点的镇上赶集 他一生紧贴着土地 把日子拉扯着向前 我们从没有发现 他在飞 从没有发现他的翅
黑夜里,草厩中关着许多马 黑鬃、银白、枣红。 它们都是来自内蒙古、新疆的良种。 我的马,是白色的那匹。 在黑夜里,它像一道 在我脑中闪过的念头。 我走向它。 它的眼里有光。无需言语交流 我们便已熟知彼此。 我解开它的缰绳,它打了几声响鼻 哒哒地,它跑出马厩。 头也不回地 它消失在 黎明,我露水般湿重的身体里。
你长得漂亮 长得好看 我知道 因为杏花开的时候 很多人不看杏花看你 去那拉提赛马的路上, 好多双眼睛向你张望 你身旁总是开满鲜艳的花朵 俏皮的野百合 爱做梦的蒲公英 笑成彩虹的天山红花 总之,各种颜色的花朵 一茬接着一茬 母亲喜欢,全家人都喜欢 喜欢你的还有那些摄影的、作画的、 歌唱的 但他们都不能让我发自内心地感动 就像小时候,田埂上烧烤的麦子 你能感受到它的
颜晨馨,毕业于上海大学中国古典文献学专业,任职于镇江市图书馆。任镇江市社科应用研究专项课题“赛珍珠与鲁迅的中国文学观的对照之研究”主持人;是江苏省图书馆学会课题“镇江现存康有为藏书研究”、镇江市社科应用研究课题“《文心雕龙》《昭明文选》对镇江的文化影响力研究”“方志所载长江诗文文献整理研究”等多项课题的主要参与人;大型历史文献丛书《镇江文库》编辑之一,《镇江市图书馆藏珍贵古籍图录》编辑之一;发表多
中国的山水文化博大精深,浸润着生活在这方土地上的每一个人。无论是城市还是乡村,每个人的记忆中都留存着关于山水文化的记忆,然而要将体验过的山水文化以接地气的文字表达出来,对于一般人来说,绝非易事,长期从事水利工作的镇江作家谢立新做到了。江苏大学出版社推出的长篇山水文化叙事散文集《水韵镇江》,通过古城镇江山水形胜探求文化灵魂、人生真谛、历史文化名城山水文化的风物和历史命运。 全书用如诗如画的文雅笔墨
黄克庭,中国作家协会会员,1985年开始发表作品,1998年任文学季刊《三月》副主编。出版《在马路上奔跑的鸡蛋》《梦幻时代》《逃离地球》《小山村的眼睛》等十多部作品。小说作品见于《文艺报》《北京文学》《小说月刊》《中国儿童》《小说界》《故事会》《小说选刊》《微型小说选刊》《小小说选刊》《杂文选刊》等。2016年7月获《小说选刊》双年奖(2014-2015)。 1963年,我出生于浙江省义乌市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