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写作,和平常人生活一样,是需要有一个家乡的。 你出生时,有一个地方用阳光、空气、水、人声、风声、鸟语以及鸡鸣狗吠迎接了你,这就是你进入世界的第一站——家乡,你最初认识的世界是家乡的样子。家乡用她的气息造就了你,使你以后无法再成为别的地方的人。 家乡住着我们的父亲母亲、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住着和我们一起长大留有共同记忆的一代,住着那些看着你长大、你看着他们变老直到死去的一两代人,还有你
记得少年时候,在小镇的书摊上,常会看到一本摩挲得卷边烂角的《今古传奇》,我去借来,沉迷于读上面的武侠小说。武侠故事写的是历史与过去,但又似乎仍在讲述今天也就是“现在”人的情感和向往。每个读过《今古传奇》的人都曾有过一个武侠梦。当我开始走上文学之路,我慢慢意识到,古往今来,写作其实永远都是在处理一个有关时间的话题,是关于“现在”的话题。这个“现在”,既是写作上的时间,也是写作题材的来处;既是生活必
真正意义上对生态文学的关注,是在我写作并出版《大湖消息》之后。我在有的评论和采访,都会谈到这个话题。但是在我写作之初,我的意识深处,并没有想到我是在写生态文学。 那我写的是什么呢?我写的是洞庭湖这片土地上的人和动物、植物,是人的命运,也是动物植物的命运;是人的精神,也是物的精神。那我可以说,生态文学在我的写作理念里,就是生命文学。要表现的是人和万事万物在自然天地间的命运,思考的是环境危机、生态危
前方起了薄雾,事先不知道这是一条尚未完全贯通的高速。跟着信号迟钝的导航,在两处收费站之间折返了两个来回,车如同驶入无人之境,不再需要方向的指引,也不知道驶向何处。总感觉前面的道路在缓缓抬升,一起升起的还有“漫水”,这是一个充满想象的词,也是一个烟火漫卷的小乡村——作家王跃文的故乡。很多时候,我回想几年前第一次去漫水的经过,似乎它预示着什么,但我还没想得透彻。 真正到了叫漫水的村庄,靠近县城,
十月上秦岭 十月上秦岭,才能明白什么是分界线 南风在山脚下裹足不前 江南的楼榭正是你侬我侬 北方的红叶已在跟往事挥手再见 太白山顶的白雪铺开一本无字书 我凛冽的家世一览无余 阅读父亲的白发和杂草丛生的简历 六角形的文字刺痛我的脸 父亲翻越过无数沟壑 弓起的腰身不低于拔仙台 他对过去讳莫如深 我的心里平添巨大的留白 父亲因为负重得到一个外号:驮子 那个名字刺穿我整个童年
记住了杨林沟 走在杨林沟的蓝天下,我与你 也干净。如果天色明,能看见小镇尽头 约莫还能看见它的前身,和后事 等到身上落些夕阳,氤氲就来了 会看到有人披上酱色,还在镇上彳亍 身上跳着淡淡的黄昏 其后,月亮也好。矮矮地挂上半爿天空 让人感觉:天很长,地很长 等我心事一明亮,就把你给深深记下了 绣花针 越来越多的雪,从天空落下 编织大地的白、山川的白、河流的白 每一种白,相同而
哦,月亮爬进窗子 你说你有点悲伤,我想把花粉和蜂蜜送给你 你说你身后都是弹坑,我想把蔷薇和香草 填进去 后来,你说人生最幸福的时光 不是等待,是看着月亮爬进心上人的窗子 一切即将结束 你能理解一轮明月的光辉,可以保持 两年之久吗? 你会不会,在深夜 拿出桶,舀水缸里的月亮 那月亮能浮出小沙弥 他的微笑,漂在水面 一直牵着你的眼睛,你的手臂,你长久的寂静 暴雨再来 我忘
良宵 十一点了 你还没有出现 我就一个人 在夜空织网 果然,果然 月亮撞在上面 粘住了 长椅 似怀抱,你的右手搭在 长椅一端,却是空的 春天也不知怎么就空了 也不知为何,此时夕阳就老了 晕起一个黄昏,照亮你的白发 但巢筑起来了,它们日夜衔泥 现在停在电线上看着你 电线那么长,但有两只 就足以填满 一朵花落在肩上,那么轻的动作 仿佛故人,长椅上 旧日余温犹在,
两朵云 一朵飞在天上,如飘絮 总是找不到归途 一朵落到地下,化成雨 点滴融进泥土 两朵云走过的路 多像尘世的人生 悬在高处的脚踏虚空 匍匐低处的心念万物 孤雁 风,搅动天上的云、湖里的水 流云后面,是一只追赶父母的雏雁 湖水倒映着它,影子比落叶还瘦小 谁在听嘎嘎的啼哭在秋风里回响? 菱荷香气弥漫的湖畔,一个少年 解开父亲系在老柳树上的渔船 记得去年秋风起来时,父亲
钟声 黑暗敲响黎明落在草叶上的露水 钟声连绵,走在迷雾中的人 踩着秋风吻过的叶子,琴键上 执掌命运的,秋霜正在 醒来,锋刃正在亮起,月光卸下弓弦 阳光的狮子,扯去盖在 大地上的幕布,一个人醒来,忽略那些渴望 少了一日,生命的轮回,钟声绵长 追求 理想是一条直线,没有尽头 从乡村到城市,这么些年,我的领悟 越来越深刻,爬上 一座山,还有更高的山,在远方 目光所及,理想
时光书 小时候。母亲总喊我扔废弃之物 我乐意这样干,是不愿 辜负那片大好时光,借机出去 和阳光、花儿一起 闹春 记不清,从什么时候起 母亲开始不喊我了,大小的垃圾 她都慢慢裹好 自己扔 每次,在丢掉之前 她总要打开袋子,左瞧瞧 右瞧瞧。生怕 一失手,就扔掉了 她的春天 木匠 其实,木匠 就是把自己的思想拆散了 用钉子重新组装一下,做成 生活的必需品。然后 跟
走进大山,便走进诗的王国 这几天,太阳回来了 湿淋淋的秋天,被晾晒 跑错的季节拨乱反正 鸡鸣,更加卖力 一个个红薯钻出山坡 挂在悬崖的瀑布 瘦成了一股潺潺的山泉 我抚摸峡谷的烟火 抚摸不安分的九冲河水 逆流而上爬上山顶 一只领头羊站在路头 迎接它的亲人 满山的野板栗从枝头跑来 坐在山地上,慰问 困在峡谷有些饥饿的眼神 枯竭的诗句 又开始兴奋 从峡谷到千米高坪山峰
瑶族。籍贯湖南江永,现居湖南张家界。有作品发表于《诗刊》《十月》《草堂》等刊。 光在草尖滚动 站在黄昏里的人,看天鹅一点一点融进雪的波澜 一种莫名悲伤涂满布面 亲爱的,你追过的风还有温度吗? 这是发生在北方的故事,关于迁徙 和永恒的远。所有情绪里的脚步声停下 所有的可能 这么静 这么圣洁的时刻 亲爱的,如果再相见,一些美会破碎 而不见,需要更多耐心 走更远的路
笔名山刺,现居成都。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 如果回到桂溪河 如果每日在斑驳的老宅里 升起炊烟,并遥望 明月山干净的月亮和不安分的星星 以及忠子寨风雨交加夜晚中催人泪下的 闪电,独自静坐到天亮 是不是乡愁就没了?是不是 人间从此就少一个思乡人?如果是 我愿替无数个思乡人,释怀 他们的乡愁,释怀生命中那些恩恩怨怨 替他们守望,一个又一个不眠之夜 替他们在寂静里,
广东佛山人,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佛山市禅城区诗词学会理事。 下午二点,我仰卧在一片青草地 太阳从树隙中漏下了碎银的影子 一点印在我头上,一点洒在我左边,一点洒在我右边,一点掉在我脚下 它不出声,尽量不打扰我 秋风也不忍吵我,它只是从树顶沙沙经过,没有停下脚步 我知道,它们都爱我 还有身下那片柔软的青草,它们温柔得像我看着自己孩子的目光 仰卧望天,树木、阳光、清风,还有飞机在天空中擦
生于20世纪70年代末,现居武汉。著有诗集《阳光灿烂》,作品入选多种选本。 时间是件公平的器皿 茶到九月自然陈 幸好还有菊花怒放 努力为秋天的孤独续命 历经岁月的磨炼 千年的风霜和数世的烟火 凝结成一瓣瓣心事 等待可能永不降临的温暖唤醒 东篱外。斜阳巷陌。 花正艳。水无香。 萧索的身影早遥不可寻 唯有足音绵延千里不绝 对着虚空举盏 四野沉寂 只有杯中盛开的几朵菊花
江苏省作协会员,作品散见于各大报刊,著有诗联集《胭脂如血》。 一夜之间蝉鸣悄无声息 秋风在沉醉的果实上,首肯 田园金色的光芒 为我镀一层金光 站在岁月的路口 回头一个烈日炎炎的夏天已收敛 往前是一个白雪皑皑的冬天 通往春天的路上,我跟秋风 都卡在了路中间 就像人到中年,在哪里都是中坚 父母在,两鬓秋霜尚不敢言老 面对儿孙,志愿做书童 多么希望,在去往春天的路上 秋风只是
湖北应城人,孝感市作家协会会员。 我有一间茅屋,给窗户 剪了两枚喜字,给木门 贴了一副春联,在茅屋的后面 种了许多蔬菜 就在不经意间,从山顶上 流下来一条小溪,经过 我的门前,不停地叮当作响 也就是这一天,我回避了 这个茅屋,转身随着溪流而去
中国诗歌学会会员,淮安市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各大报刊。 像我一样,它还活着 那失去的部分,如我丢掉的人生 曾经想象,去山顶的云海看日出 去海洋珊瑚礁上寻珍珠 却始终未能逃出,钢筋砼的囹圄 梦想拥有沧海,沧海未必泛滥 囿于一方天地,在残缺里 眺望。悬在窗外的星辰大海 何时游进,长出尾巴的鱼
本名刘志勇,《中国书画家导刊》主编。出版诗集《鸟的滑翔像城市的咒语》。 九月属于梵高的麦田 和海子众神死亡的草原 是时间的渡船和折断的摇橹 九月是情人,是陌友,是江汉平原飞驰的 和谐号列车,穿越我辽阔的相思 是麦田里聒噪的群鸦,和都市里拥挤的车流 是皎洁的月光下清冷的溪水 和鼻炎,以及过敏源的皮肤 适应不了虚伪的丰收 九月是母亲眼里清冷的中秋和安静的月饼 等着我们 是向北的
巴东县作协秘书长,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 父母进城的第一件事 是四处托人找一块菜园子 在巫峡口的脚踝处 从此,整日挖挖刨刨 父亲拎着一蛇皮袋的黄瓜、土豆,挨家挨户地送 母亲走了 孤独的巫峡口岸 长江镀上了寂寞的银 风一捆一捆撒下,痛 一滴雨悄然离去 属于母亲的时代已经结束 父亲沿着菜园子走下去走回来 我劝父亲,不要再折腾菜园子 街上都有卖。哪家比你种得
一 新年元旦,阳光晴好,邀集几位友人游南岳。从衡阳开车走高速公路,半个小时即到山脚下的南岳镇。穿过“天下南岳”牌坊,一路往前,沿西岭方向,都是上坡,弯多坡陡,路上游人车辆不少。虽有寒冷清冽之风拂面,但树木葳蕤,草深林密,山上山下有龙蛇大泽气象,一派典型的湖南冬日景观。 离镇一公里,到了白龙潭,经过黄庭观,几百米后,左手见一块“国师院五烈士墓记”的花岗岩碑,右手见一块“白龙村”路碑,前行400米
对于一个从来就没有在古街上生活过一天的人来说,是没有底气去对这条几百年留存下来的古街指手画脚的。也许,古街的形成远远超过了我们的记忆所能抵达的岁月源头。 读波阳师范时(原谅我还是使用这个烙上了历史印记的概念,毕竟我的毕业证上盖的钢印是“波阳师范”),每到周末,总会沿着五一路一直往南到东门口再拐进解放街,更多地是向左,走到新桥丁字路口一带才折返,很多时候什么都没有买,也不晓得看到了什么。就这样
在灯火辉煌、灯红酒绿的繁华街市,在璀璨得难见星月的城市背景下,在日光灯照如白昼的书房,我常常想起遥远的过往,想起童年、村庄、老巷、旧屋,想起山村里昏暗的灯火。灯火飘飘摇摇,忽明忽暗,有时伸展着小腰肢,有时又蹦蹦跳跳的情景,像舞蹈的精灵让人心生喜爱。 无论处于什么环境,火永远向上,永远保持热情,永远闪耀着光芒。而且,它始终是欢笑的。 万物有情有义,一般不假以言表,比如花朵爱人怜人,像淑女闺
虽多次去深圳,但还真没法用几句话说清深圳的样子。是流光溢彩霓虹闪烁的繁华,是地王大厦标高了的天际线,是盐田港繁忙的码头或大小梅沙洁净美丽的沙滩,是罗湖、皇岗等口岸摩肩接踵的人群和川流不息的车辆?这些都是深圳的,但这些并不能完全说清楚深圳。 许多人怀念20世纪80年代,我也一样,那是观念嬗变的岁月,嬗变的许多节点与深圳紧密相连。 一 20世纪80年代初深圳特区已具雏形。那时去过深圳的人爱
第一次见到小康,陆晓峰就觉得自己和她一定有事。他一见小康,就有一种似曾相识、久别重逢的感觉。 陆晓峰来到“梅兰茶楼”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小康引着他,把他带向那个最大的包间。还没有进门,就听到里边一声声的嬉笑。这一定是珍珠,她总是那样的夸张,摸了她的手一下,她要“啊”地叫一声,掐了她的脸蛋,也要“啊”地叫一声。 不出陆晓峰所料,邓鹏和石建军他们已经先到了。每当朋友有约会时,他们两个人总是
一 钱光明在学校食堂吃完午饭,趁午休闲暇,到隔壁村委会一楼卫生室去找钟秀娟。 卫生室里有人在打吊针,身穿白大褂的钟秀娟站在旁边陪着说话。 打吊针的人是村委会的副主任钱大河。 钱光明站在门外没进去,大声跟屋里的钟秀娟打招呼:“今天蛮清闲啊?” 钟秀娟闻声抬头,看见是干儿子的父亲钱光明,就从屋里走了出来。 钱光明站在门外的太阳地里,用手指了指屋里,压低了嗓门问:“又来给你献殷勤
梅镇是座小县城,四面环山,山峦连绵成一条条蹿飞天际的青龙。 朱启发一家搬到梅镇有些年头了。梅镇东临望石山,西傍秀水湖,中间是一条近两米宽用土砂石垒成的老街,名曰:石捷街。 竹琻姐弟四个,她排行老三,上头两个姐姐,底下一个弟弟。老朱为取名挖空心思,大闺女朱招采、二闺女朱招喜、三闺女朱招金、儿子朱招富。谐音连着读便是:招财、招喜、招金、招富。竹琻上初中后,嫌名字太俗,执拗地将“朱”改成了“竹
2023年9月9日至15日,今古传奇天山笔会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首府库尔勒市举办。本次活动由玉娇龙传媒策划,湖北今古传奇传媒集团、巴州文联、库尔勒市委宣传部主办,今古传奇杂志社、库尔勒市文联、库尔勒市作家协会、巴州党校、巴州新华书店承办,来自全国各地的30位诗人、作家受邀参会。 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被誉为“中华第一州”,库尔勒市作为巴州首府,北倚天山支脉,南望塔克拉玛干沙漠,
湖北省作协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有作品散见于《芳草》《星星诗刊》《诗潮》《诗歌月刊》《诗选刊》《长江丛刊》《人民日报》等。 从阿拉善到塔里木 流沙一直吹,吹皱了少年的额头 吹糙了倔强的胡杨纹路 左边是烈火,右边是柔情 他们相依为命 并且“上帝像秃鹫的爪子一样近” 从四驱的越野,到两驱的双足 把身外之物一层层蜕下 我回到单纯原始的沙漠,我种植放生的胡杨 左边沙僧,右边菩萨 慈
湖北应城人,作品散见于《解放军文艺》《长江文艺》《诗歌报月刊》《汉诗》等。 远远望去 如同北方广袤的原野 金黄的麦浪起伏 像一个拖拉机手 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 我奔赴人生的丰收季 天涯背包客 探险家、驼队…… 络绎不绝,来去匆匆 浩瀚的沙海必有尽头 谁将留下来,养十万只鸡 啄食沙粒
现任可可托海景区总经理。 塔里木河晃荡着的水波 倒映两峰野骆驼的时候 夕阳也恰好路过 她是去楼兰国 远行的客商 在她休息的地方 还有一只狗 在一片沙漠里 胡杨林作栅栏的院墙外,蹲守 晃荡着水波的河 就在院子门口 听不见声响地流 罗布人夜晚的村寨 把月亮挂在了胡杨树的最上头 那一片沙漠,也就一起 装进了塔里木河 又荒又长的夜 月亮 掉下来的时候 河水已经裹满了
九三学社湖北省教育文化专业委员会委员。作品发表于各级各类报刊。 9月11日 浅浅的夜 裹挟了轻轻的风 如此的温暖,如此的温馨 天空下的我们,拥挤得 只剩下亲密,心的距离 小于毫米,再也不需要 敞开 歌声起了,而酒香 也搅拌在笑声里 洒泼到了街心 月亮干脆退了场,星星 也睁大了觊觎的眼 一位来自重庆的女孩 面容比月光更皎洁 她说 月亮变成了我诗歌的句号 我眼前一亮
生于湖北恩施,土家族,作品散见于《白天鹅诗刊》《今古传奇》等刊物。 太阳与月亮 在白天的这头和夜晚的那头 碎片在沙漠之外翻飞 儿时的镜头 有雷电飓风欢呼加油 忽然,太阳松手转身 月亮泼洒一地 我听到黄沙掩埋倒下去的声音 光芒举起我的目光,南疆 幸福那么长,白天那么长
在塔里木,我想从离天空最近的那条河流走进胡杨 走进生而千年不死死而千年不倒倒而千年不朽的伟大和孤独 但我更想穿越无垠黄沙抵达黑暗与光明交汇的深处 我确信中国最大的沙漠一定隐藏着中国最大的江南 有一树绿叶岂会没有一泓清泉有一身铁骨怎能没有一副柔肠 侠士,你的剑气已破百丈之冰我祝你后裔灿若星辰 请记住塔里木河博斯腾湖库尔勒市这些温暖的名字 胡杨就是你我无论何时都应该心潮澎湃来吧请随我舟行
酒杯轻碰催动 天山白马飞腾七千米 美酒入喉跃动 葡萄藤端的九月风声 我还看得见 铁门关的小校在写一封家信 借骆驼轻盈的梦境跋涉千里 两万颗沙粒簌簌落下时一百朵芦苇升起 三只香甜母梨想挣脱枝头 而天鹅为了回归落下七片翅羽 在博湖,我的感官无边无际
在库尔勒九月的深夜 香梨们还在陪我们喝酒 来自桃花渡的少年 手捧洁白的哈达 与我们一一拥抱 所有人跳起醉醺醺的舞蹈 此刻,我们是散落于天山的花儿与少年 将内心的荒漠都变成了绿洲 (责任编辑 丁怡1596371626@qq.com)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有作品发表于《中国作家》《石油文学》等,著有散文集《苍茫豳塬》《我的大新疆》等。 小区公园一棵杨,是胡杨。 公园芳草萋萋,林木葱茏,湖面涟漪荡漾,映现廊亭的倒影。我常常在公园散步,对那棵胡杨并没有特别在意。夏日的公园,绿茵茵的草地上满眼林木,遍布阴凉,人们在小径上看绿,在湖岸边观水,没有谁去探究某一棵树木。幽静的风光里,那棵胡杨就那么静静地生长着。 一天清早,明丽的晨光下,
1966年出生,陕西商洛人,解放军长沙政治学院毕业,现就职于巴州国家保密局。新疆作协会员,巴州作协理事,库尔勒市作协副主席,著有长篇小说《摇宝》。 军人以献身战场为荣,而我却差点葬身狼腹! 1988年10月,我和师傅驾车执行阿里高原边防部队的军事运输任务。从叶城基地出发已是第4天了,前面就是界山达坂。界山达坂是新疆和西藏的分界线,下了界山达坂就到了西藏地界,再前面是日土县的多玛乡。 漫长的下
新疆作家协会会员,石油作家协会会员,曾在《地火》《绿洲》《诗歌月刊》《西部》等杂志发表作品。现供职于新疆库尔勒塔里木油田油气工程研究院。 在沙漠边上生活的人,心里顽强地生长着一片绿色的海。若是塔克拉玛干沙漠的黄沙开疆拓土、攻势凌厉,南疆库尔勒人就会避其锋芒,时常选择去巴音布鲁克看葳蕤如野的绿海。 初秋时节,黄沙并未发动攻势,一车文人骚客像巴音布鲁克草原上无常性的雨雪,因为青睐这块高山环抱的巨大
汉族,1971年5月出生于新疆库尔勒铁门关,中共党员,现供职于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党委党校。 一 今天,一定要放下手中的事务,去看看,那一棵,千年胡杨。 胡杨千年,定是不凡。 车辆在穿越村庄,原野。大片大片的棉田在末秋,展现出雪白和褐黄间杂的无边态势。雪白的,是等待采收的棉花,从路边一直铺陈,再铺陈,直到铺陈至天际;褐黄的,是齐刷刷支在棉花下边的即将进冬的棉秆。无论雪白的,还是褐黄的,尽是眼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新疆金融作家协会主席,新疆报告文学学会副会长,新疆作协、中国金融作协理事,鲁迅文学院第32届高研班学员,在《人民文学》《人民日报》《散文选刊》《清明》《山西文学》《西部》等报刊发表文学作品两百多万字。著有作品多部,曾获新疆第五届天山文艺奖散文奖,第三届、第四届中国金融文学奖。 一 孔雀河的源头可以间接追溯到雪山,直接生成却是博斯腾湖。占据焉耆盆地向心洼地,面积1000多平方公
余生何幸,能逢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庆幸欢欣之时,常冥思苦想,是何变局?为何百年未有?正苦于见识浅薄,思而不得,恰逢知名学者来宣讲,正是此专题。他引用权威,条分缕析,我却听得云遮雾罩,疑窦丛生。总觉得多是强设概念,任性结论,似是而非。但他是知名学者,且所述内容又非个人研究成果,甚至是庞大团队的成就。我只能叹息自己不懂大局,不明奥义,终是盛世之一蝼蚁而已。 正自惶惑,又闻著名作家曾纪鑫再版了《千古
由中国图书评论学会评选的“中国好书榜单”揭晓,二十一世纪出版社集团出版的《逐光的孩子》入选。作为一部围绕支教活动展开叙述的儿童文学,作家舒辉波的长篇小说《逐光的孩子》打破了众多读者对这一题材作品的刻板印象,作者以温暖舒缓的笔触将大山深处的自然风光描绘得如诗如画,而充满诗意的语言又将读者从轻松愉悦的阅读中转向对现实生活的深层思考。《逐光的孩子》的出版不仅让更多的人关注山村儿童的生存现状和精神需求,
对诗的理解就是我们能从中发现不同。但前提是有一种“存在”,它有别于日常性,或是在写诗的过程中,那个“存在”印证、唤醒了我们意识深处的声音。这声音是一种生命内在的需要,它可以代替我们与这个世界对话,发现和掌握了这种声音与世界的对位法,也许他才能成为一个“诗人”。由此,诗人的精神动能和感知力量被激发,与某种“存在”相呼应,这样才能超越现实生活进入“诗”的境地。同样,接受一首诗也应以此状态为起点。那这
“人生的整个根性上便已经不可能有真正的幸福,人生在本质上就是一个形态繁多的痛苦。”叔本华这样论述苦难的存在。苦难是一种经历,一种感知,一种体验,一种思考,所有的苦难感受,都是以人的视阈,以人的主体意识为出发点的,因此它最终势必是人的精神层面的反映,这种反映也表现在文学层面。文学对苦难的审美化叙述与表达,彰显了作家特有的人文关怀和对苦难的深度思考。 “文学的基本使命之一就是在这样一些较高的社会
2022年硕士毕业于武汉大学文学院写作学专业,在省级以上刊物发表诗作多首。现于深圳从事中学语文教学。 暮色的楼顶一定非常寂寞 蒸干水分的衣裙都离去 在每个橘色灯光的小窗里 缱绻地藏着一颗心 而楼顶什么也没有 只有风盈满袖 把天空送入旷远 送入寂静清冷的夜 踩着鼓点走在楼顶 这一分钟很快就会过去 没有月色 没有孤星闪烁 画梦录 乘轻快小船,在清泉之间 采香椿、忍冬、月桂
武汉大学文学院本科生。 后来我们不再写信 云朵的形状也不去痴迷 寄出的明信片变成薄薄的一张 情感的厚度和想念被距离不断拉平 地点 凝缩一个陌生的坐标 摇曳在严冬的风里 我们越走越远 浪头打来谁都没有躲避淹没人海,面目不清 我好想告诉你 想亲手剥一颗岭南的荔枝喂你 看它晶莹 看你明媚 看我们出现在彼此眼睛 【点评】在时间里,我们对彼此的思念似乎正在被不断抽象,你所在之
笔名退之,1999年生,河南周口人。武汉大学中国现当代文学硕士在读。 日日且近 于是常有日日的不安 坐在椅子前晒太阳的男主人公忽然慌乱 重大之节点又被如此轻易地越过 (茫然的待办本却仍然空白) 在沉闷里 闹钟突然起一声蜂鸣 次次如是,当他决定拥抱安稳 一颗子弹,就正奔到他的眉间 拿一把刀挨近我的心脏 他说平滑肌 有顺水行船的痕迹 那一瞬的惶恐简直俘获了我 他问(再一次)——
【壹】 我的作家之路。 《今古传奇》把我作为访谈对象,我真是诚惶诚恐,但我也非常荣幸能有机会与《今古传奇》的读者们聊聊文学。 走上文学创作之路,是我没有料想到的。 我是1974年入学的,在我的老家——一个不通公路不通电、四面绝壁包裹而高高隆起的大山上入的学。在那样的特殊年代,并没有在教室上几天课,大多时间是搞“农业学大寨”去山上学种玉米,搞“勤工俭学”去煤场往山下挑煤、去林场往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