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尔基给现实主义下的定义是:对于人和人的生活环境作真实的、不加粉饰的描写的,谓之现实主义。这就要求现实主义文学在把握生活时,尤为强调作家要对生活现象作细致入微的观察,强调作家不要把自己的意愿强加于生活,而是按照现实生活本身固有的逻辑去表现生活、还原生活。胡塞尔曾提出的面向事物本身的现象学口号,认为通过现象学还原可以回到认识过程的始源,而只有在认识的始源处才能获得真实的实在性,也就是所谓“本质的
文学本身就是传奇,无论古今。 而且,文学更多的是普通人的传奇,而不是帝王将相的传奇。帝王将相的传奇都在史书里。各个时代、各个领域所有杰出、卓越、出类拔萃者,都有机会名垂青史,但占世界上绝大多数的普通人,他们的喜怒哀乐、生死歌哭只能由文学来表现和传达。 文学不是史书,但为什么早在两千多年前,亚里士多德就说“文学往往比历史更真实”?因为文学是真正属于大众的。《诗经》是周朝劳动人民和知识分子创作的结
我暂时住在大堂哥家屋顶的阁楼上。那条街道叫八角亭,离印刷厂不远,但拐的弯特别多,我走了一个星期才把那些弯完全记熟,现在已经过去三个月,那些弯在我眼里全都不存在了。我是刚过完春节,随大堂哥来到省城长沙的。大堂哥的爸爸我叫大伯,他和我爸是亲兄弟。我爸人到中年才有了我这个独子,平时宠着娇着,任我海阔天空,到我十七岁这年长得人模人样却一事无成时,就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大堂哥三十出头,从我记事起,
一 我知道,去武汉必须经过长沙。我很快就到了长沙。那地方我熟悉,五岁时父亲带我去过,我记得他斜挎着一个黄布包,我累了,他就把我放到布包里,我躺在布包里睡过一觉,我梦见了我从未见过的大姑妈。我大姑妈就住在长沙城里,后来我看到她的时候,她和我梦里一模一样,所以我们见面一点也不生分,我扑进她怀里,叫了声“大姑妈”。让我受不了的是,她的眼泪水流下来,弄湿了我的新衣。现在那件衣服上还有她泪水的痕迹,一
一 中巴从谷底加速冲上八景乡兰家洞水库大坝即戛然而止。连绵群山间,一片长天浩水映入眼帘,我仿佛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刚才的溽热与疲累一扫而空。蓝天、碧山、绿水,它们不是排着队,而是一幅和谐、完整的画面,它们不是呈现,而是将我纳入其中——我不是闯入,似是归来。 我视野里的水域尽头有一个半岛,半岛顶端高木林立,密集而壮硕的枝丫故意留出一个漏洞,从那里长出一瓣朴素的檐角,与湖光山色相映成趣。那是
鼓手 鼓手不是吹的 是一个乐队的心脏 跃动着生命的轻重缓急 他一直无声 像背景一样忠于台后 让你挥舞,让你追随 可以淹没所有乐器的元音 包括主唱的抒情和停顿 鼓点掷地有声,他选择无声 串起完整的起伏跌宕 是序曲也是终局 一直埋伏着 为知音完成有生之约 消磨 阳光铺在院子里 时间似乎停了下来 有零星的雨 落在空无一人的木桌上 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连花朵也垂涎这
晒太阳的老人 他紧靠着 一面墙,坐着 晒太阳,中午的阳光使他温暖 他闭着眼睛,不去看自己的 影子滑向哪边 在他面前走过的人 也视而不见 这个享受 阳光的老人是多么幸福 但他 为什么要选择 靠墙的位置晒太阳 不让他黑黑的影子 有足够的空间出来活动 也许,这就是 他闭着眼睛在哼歌的原因 也许,应该来一场雨 也许,应该来一场雨 让雨滴 滴在树叶上,让树抖动一下
为什么这很美好 给山路留一道夕光 是件容易的事 虽然这是在寒冷的风口 树枝摇晃 群峰尖峭 欣慰此刻能够听着 孩子清亮的嗓音 那么天然 天然真不是我能有的 我第一次对着大山呼喊 在回声中 就悲伤了自己 白头辞 不写诗也会白了头 朋友们不去钓鱼,也会白了头 向北的窗很冷 向南的窗迎着光 山路不走走也会白了头 不同时看三本书,也会白了头 我在山中 有着不会过期的
松林 有些松树,松针稠密如眉,如故友 有些松涛,想象般推展开来,淹没古往今来 元丰六年,一个深秋的夜晚 两个负手而立的人,静对交横的藻荇 此时松影荏苒,湖面水波不兴 那些细枝末节,轻轻掠过手臂 也会感受到宋时的清寒,此时浓烈如诗酒,凉薄如刀刃 松柏年长,短短一绺,不至于低下眉目 一个时光漏下的空,一只经年的豹,倏然而过 桫椤 连流于桫椤林间,寻找冬末春初的陈年旧事 恐龙已灭
一盏旧日的马灯 光阴一再退守,从家乡退到故土 退到长满茅草的屋檐,檐下马灯晃动 摁住风声。仿佛有位老人 正在翘首远望。天黑已经很久了 今夜的星星比昨日又多了一颗 它们多像一群游荡的野孩子 浮沉于忘川 许多年了,迟迟未归的 何止一个旧人 风摇来摇去,拉长了孤独的缰绳 蛐蛐儿在空荡处轻轻地鸣叫 我径自走进夜色,踉跄着 一只萤火似的,在时光深处闪着微光 冬日的一个早晨 阳光
荒原需要一场燎原之火 它空无的身体和思想 等待顺风的一点火星 远远看去,那个提笔的人 像提着一根大号的火柴 “世间还有黑暗,是因为我们燃烧得不彻底” 证词 清澈如一汪湖水,我敏锐的倒影,缓缓掠过 这世界上的“非我” 在求得见与不见之时亲近我,又悖逆我 我对她心存感激也心存敌意 朝大雁塔 雁飞走了 大雁塔裹紧自己的肉身 盘膝 塔在,玄奘就在 一层塔替一个人活着 替一
春天落进针线笸箩 我的妈妈,挑绿丝线绣柳绦和春水,用蓝紫 绣婆婆纳的眼睛 如果春天的雨水来得激烈 就绣绵延的山峦 如果湖泊装不下那么多,就送给沟渠和小河 “有水的地方,种子就能生根发芽” 我也是其中的一滴,内心有自己的湖泊或大海 我的身上背着整座春山,而心头 仅仅放得下一朵桃花 松荫帖 山风在松涛上写意—— 整个夏天,我都坐在浪峰之上看你 岸边的人舞动长枪。红璎珞携带流水
从不知道,一粒米要多少经历 才能变成水籺 石磨一次次碾压,被磨成粉末 上笼蒸熟 它是否想起 刚吐出嫩绿的欣喜 扬花时的快乐 以及,被收进仓后的喜悦 这一小口水籺 承载太多,我不敢轻易咬下去 怕咬醒背负的过往 大榕树 路人说它叫“铁线子” 已经五百年了 抚摸它,有露水濡湿的痕迹 坐在树荫下 一条条垂下的气根 扑向土地 阳光透过叶片,铺在地面 那片斑驳里 变成一
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现居无锡。作品见于《扬子江诗刊》《诗歌月刊》《延河》《奔流》《青海湖》等刊物。 日光淬炼,双手安抚 拌以目光、叮嘱和佐料 及时封存 去往几个和故土关系紧密的他乡 一个风继续吹的好日子 生抽、麻油、醋、糖 合力打开门 翻出它们深藏的春天 母亲的气息 于人间的波澜中 它们回顾心灵简史 直至我们渐渐看见 亲爱的灯火 铁质的事物也披上 星辰的光芒
本名郝伟,江苏沛县人,现居昆山,毕业于南京师范大学。作品散见于《辽宁青年》《星星》《扬子江诗刊》《山花》等刊物及选本。 我握着你的手,还像小时候那样地 握着你 希望你能再拉拉我,还像小时候一样地 拉拉我 在大风中,慢慢 完成接续和消长 你揍过我三次 我揍过你孙子,十三次;隔着圆圆的 最后的中秋 我好像报了仇 又好像,终究是输给了 银色的命运和真相 今夜你,不动如山了;今
湖北监利人,现居武汉。1971年出生,湖北长江教育传媒集团有限公司审读员。作品见于《人民日报》《湖北日报》《武汉晚报》等报刊。 不知何时,一只秋蝉蹿进了我的耳蜗 像作茧的蝴蝶收拢了翅膀 从此以我的身体为树,安营扎寨 朝夕饮清露,醉心“流响出疏桐”的事业 安如一尊佛 一木一浮生,一念一清静 这是一只爱冥想的蝉 极目广袤的苍穹,鱼也有鹰的梦想 好风凭借力,大鹏翱翔于九天 蝴蝶扇动翅
安徽滁州人。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有诗歌发表于《星火》《延河》《晚霞》《人民日报·海外版》《牡丹》等报刊。 我们牵着手 在这样的黄昏驻足,看 贴着水面飞过的水鸟 河面上,打鱼的人撒下网 或许,收获鱼 或许,收获的是一网夕阳 你摘下一朵野菊花 投向水面,流水 便多了一个灵魂 晚霞。真美 我却想到不辞而别的人们 我会和他们一样 无法像脱离表盘的时间 一直走下去
山东济南人。诗星光文学社诗评编辑。有诗歌发表于《辽河》《客家文学》《青年诗人》《当代诗歌地理》等刊物。 清楚每一粒粮食的由来 关心每一粒粮食的下落 农事已被节令安排 “生活”,是个高雅的词语 田垄没有尽头 驱赶耕牛,却在挽留落日 下坡了,扛起犁铧 月光等待炊烟升起 就是下雨吧,就是冬天吧 梆子敲响清晨 荆条编补漏风的日子 梦是美好的 场院里,一缸一缸的粮食 每一粒都像金
作品散见于《诗刊》《北京文学》《星星》《诗选刊》等刊物。 被时间宽宥的除了风 还有马不停蹄的行人 解下沉重的行囊 向黄昏妥协 拧亮灯盏的城市 惊动潜伏在黄昏之后的事物 肆无忌惮斜着身体飞过来 比鸟雀更敏锐 一滴雨潜伏在迅疾而过的灯光 另外一滴藏匿于脚底 所有的前尘往事都被雨清洗干净
达斡尔族,通辽市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现居呼伦贝尔。代表作有《梦中的哈尼卡》《出走梦想纪》《呼和图拉嘎》。 扯碎峡谷的湍流 宁愿 错过时间的摆弄 让额尔齐斯河 为我的流苏耳环绕过苍松 大海说世俗智慧 或许只能解决问题了 东东心里更明白 阿勒泰的云和天只是出租 从未售卖 在准噶尔的戈壁滩上 哥哥和暴风雨 握手言和 而哈密瓜和格瓦斯 是悠然庆祝的最好方式 泪花中的轮廓
本名王建军,湖南省作家协会、湖南生态文学学会会员,湘潭县作家协会执行主席,《齐鲁文学》编辑部主任。 雪花与大地的账已结清 大地好像一身轻松 为一场寒冷的考试 交了白卷 风言风语中 它觉得无地自容 树枝上最先冒出 一个个胖嘟嘟的嘴唇 争相传阅春天到来的消息 石阶有向上的情结 青山敞开湿漉漉的胸怀 苦难,虽然塑造了深沉 但此刻我们多么欣喜 山把我们举了起来 举上高高的头顶
江苏灌南县人。作品散见于《星火》《牡丹》《猛犸象诗刊》《三角洲》《长江诗歌》《香港诗人报》《连云港文学》等报刊。 很多树落光了叶子 树干和枝条 以彻底裸露的姿态,站在 寒冷的风中 说着凛冽的情话 每一棵树之间都有最合适的距离 自由的空间里,生长着寂寞 也被一些崭新的孤独填满 它们相互熟稔。而在寒冷的季节里 变得彼此陌生 承受着看不见的疼痛
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四川省散文诗学会会员,上海市工人文化宫诗歌创作组成员。 夜渐深 我枯守一盏渐渐干枯的灯,盛满月光的 曾经盛满你侧颜的 玻璃樽 夜风里 月光在草叶上起草挽联 蟋蟀在草叶下轻唱离歌 每一个音节都仿佛你的背影,那扇 不再开启的门 月色里 落叶捡拾回忆深处的往昔 往昔诘问失去颜色的回忆 每一句话语都嘲笑我的含蓄 每一双眼神都确认冰冷的陌生
四川省散文诗学会会员,黄冈市作家协会会员,黄冈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诗歌、散文散见于《辽宁青年》《散文诗世界》《雨露风》等报刊。 进城后,母亲的菜园萎缩 只剩下几个泡沫箱子 装进了香葱、白菜和辣椒 也囤进了他乡的晨雾与灯火 每逢收获,母亲便来找我 说起小脚的外婆 做篾匠的外公,少女时的桑田 以及中年的窘迫 ……都在菜园里浮现 这场史诗般的讲述,通常 结束于她对未来的描述: 两
在来邓州之前,我对这片土地充满了好奇:这该是一个怎样神奇的地方啊?让范仲淹对它流连忘返、依依不舍,并且在这里写下了震烁古今的名篇《岳阳楼记》! 我的好奇,跟随着我一起来到了邓州。短短两天的行程里,伴随着当地文化学者的讲解,白天一步步实地参观了重修的花洲书院,晚间在夜市摊点上感受着当地淳朴的烟火气息,我此前的种种好奇仿佛也得到了答案。 范仲淹无疑是中华历史上一个值得大书特书的文化人,元初一代文宗
飞蝴蝶的风筝 八老汉又出来放风筝了。这是件让全村人都感觉舒坦的事。他一放风筝就说明定是个大晴天,风也是不大不小正称人的心。 村子前面是条大河,河很宽,河床足有两三百米。高高的堤坝蜿蜒耸立在河两边。北堤坝最为开阔的那一段,便是八老汉放风筝的固定地点。风筝在高高的堤坝上空一飞就是一整天,成了村子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他放的是一只龙头蜈蚣,十几米长,色彩艳丽,是我见过的最漂亮最庞大也最精致的风
我的桌案上摆放着一方砚台,雕龙刻凤,祥云环绕,色如碧云,声若金石,温润如玉,墨峦浮艳。那是祖父留下的传家宝。 这方砚台是20世纪60年代,祖父到南关镇粜售玉米,在一家古董行用50斤玉米交易回来的。 祖母望眼欲穿指望着祖父换回点钱补贴家用,而她看到的却是一块石头,祖母的心凉透了。 “你买的那块石头,能吃能喝?”祖母说着,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祖父不屑地瞅了祖母一眼:“你懂得个甚?这东
身披晨光走进教室 最近气温不高,九月初的早晨已经有了露水。牛在齐腰的青草中吃着嫩叶,全身被露水打得精湿。我赤脚站在泥地上,凉意从脚底不断渗入,并一次次蹿遍全身。我喜欢这种清爽的感觉。但我没有停留,返身就往沟口跑。 我跑过了长长的山谷,跑出了大山的阴影,跑进了透亮的晨光中。我跨过一道道田埂,穿过一片片菜地。我的影子紧紧地追逐我,随着左边地面的高低而变换着模样。路边草木上还未蒸发的露水,在我双
一 秋风响,蟹脚痒。蟹脚为何痒?有人说,是蟹在长肉,关节胀痛。有人说,是蟹生性好动,淘气顽皮。都不是。蟹脚痒,是蟹要离家出走,奔向遥远的大海。 人们只知道大雁每年会迁徙,却不知河蟹每年也要洄游。秋来时,大雁要飞越千山万水,到温暖的南方去。而河蟹也要爬行千里万里,到广阔的大海去。河蟹要从小河爬进大河,再从大河爬进大江,最后抵达大海。在江海交汇处,交配产卵,繁衍后代。只是大雁白天在长空高飞,万
如风有信 如风有信,在一身枯黄中,柳树枝头冒出了点点绿芽。像是女孩儿新得了一支用来别头发的碧玉簪,怯怯地、满心欢喜地戴了起来。那妆容真是好看,衬以一弯柳叶眉,完全不输出塞的昭君、浣纱的西子,顷刻间,惹得边上的树啊草啊争相效仿。 庭院里,河岸边,田埂间,不知不觉,多出许多颜色来。单只梅花就有好几种:宫粉梅是淡红色的;朱砂梅是深红色的;绿萼梅是米黄色的;洒金梅的花色以白色为主,但每朵花上有浅浅的红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心经》 一 岑逸第一次见到王思谦是在小区旁边的饭店。那店不大不小,菜品不坏不好,大厅稍嫌简陋,包间倒有格调。王思谦为了不让岑逸奔波,特意选在她家附近请客,还挑了三个一看就素质不错的陪客。岑逸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她推门进去的一刹那,也不知为什么,凭直觉就认出了四个陌生人里谁是那位主动加她微信、主动约饭表示崇拜的王
张大弓 刘小石和我第一次见面,就说起了那座墓。 刘小石是蟠龙村的书记兼主任,我是新上任的第一书记。 蟠龙村是位于青山市边缘的一个山村,这里的大山此起彼伏,山连着山,一山更比一山高,一座座山宛如一道道厚实的屏风环绕在山村四周。如果人们从山上俯瞰,蟠龙村的田地房舍如星子一般散落在山坳里,呈狭长状,且一路盘旋曲折如龙蛰伏,这大约就是村名的由来吧。 鹰愁岭是蟠龙村最高的山,也是青山
为促进青年作家快速成长,市作协为我安排了一位老师——五木。五木老师真名林森,出版过很多短篇和长篇小说,在市内甚至国内都小有名气。很有缘的是林老师的夫人白凤还跟我是老乡,因此我成了林老师家的常客。 白凤是名小学教师,她九十多岁的老母亲跟他们住在一起,一家人十分和善。我很喜欢这个书香气浓厚的家庭,时间久了他们也不把我当外人。可最近,每次碰到白凤我总感觉她怪怪的。有两次她一见我登门,便躲瘟疫似
我和田主任赤身坐在山溪边的一棵猴栗树下。巨大的树冠挡住了刺人的阳光,正是盛夏,没有风,蝉叫得人心里发慌。 田主任说:“吵得像孙家那些人一样,心烦。”我没接他的话。他是县教委选派的驻村工作队员,比我先来村里一年半,对村里的情况相对熟悉一些,尤其是对那些还比较困难的家庭。 现在,白马村早已经整村脱贫,我一入驻,“脱贫攻坚工作队”就更了名,叫“乡村振兴工作队”。我是队长,出于阶段工作任务的考虑
酉阳县作家协会,成立于1982年。现有会员117人,其中中国作家协会会员7人,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29人。会员作品曾在《人民文学》《诗刊》《十月》《民族文学》《中国作家》《散文》等全国报刊发表,并获得过全国少数民族文学骏马奖、重庆文学奖等奖项。 新疆诗页(组诗) ◎ 杨犁民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入选21世纪文学之星、中国少数民族文学之星。曾获第十一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著有散文集《露
象征主义诗歌的代表人物法国诗人兰波强调诗的“绝对现代”性,大意是要对当下的社会生活有一种足够新颖的内在感受力。华莱士·史蒂文斯说得更直接:“不能生活在客观世界的诗人是不完整的。”诗人始终应该是同时代人,要与当下生活发生同频共振的律动。如此,才是一种有效果、有温度、有责任意识的写作。 诗人卢圣虎介入生活和呈现生活的方式,都显示了他的“在场”,无论是回忆故乡,还是深居都市;无论是个人直接的生命体
一 赏读王琦的诗集《景行行止——避暑山庄七十二景诗意》,不由得想到郭秋良先生在20世纪90年代提出的大避暑山庄文化。郭先生认为,康熙、乾隆对承德地域文化生态系统产生了巨大影响,避暑山庄文化也应该成为承德地域文化的核心元素。就承德整个区域来讲,皇家文化与民族文化、贵族文化与平民文化、农耕文化与游牧文化相互渗透、相互融合,历经三百余年的历史积淀,就又拓展成为以避暑山庄文化为核心,包括木兰围场、雾灵
湖北作家陈勇在小小说创作和评论方面都颇有建树,在文坛形成了“湖北监利陈勇现象”,轰动全国小说界。陈勇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创作微型小说,已发表1000余篇微型小说。自1998年以来,出版了《带刺玫瑰》《在水一方》《胭脂河畔》《送你一束康乃馨》《爱比阳光更温暖》《情人河》《吹萨克斯的男孩》《最美的花儿献给您》等多部微型小说集。其微型小说的创作立足于现实生活,以日常的生活为切入点,在平常琐碎的生活故
点评人 荣光启 著名诗人、诗歌评论家,武汉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武汉大学2021级现当代文学专业研究生在读,辽宁省作家协会会员。 “当你温和地穿过良夜” 沾沾自喜着,我已在良夜的深处 目送你靠近它的体温,拧动大脑的螺旋, 目送你日暮,盘算身体的坚硬 直刺夜,你是一根不知名的尖锐,带着生机、月光、死亡 或爱,转换为银,嵌入颅内的痛 包庇着多年巴别塔的噪音,温和地穿越 雷
本名张艳,湖北潜江人,潜江市作家协会会员,湖北省诗词协会会员。 天山被不速之客打破晨晓。 七剑客的马匹立于天山脚下, 如果说这里可以穿越时空而来。 我们执笔武林,信鸽传书, 仿佛实现了人生中“仗剑走天涯”的壮举。 抛开俗世的枷锁,与天与山混为一体, 江湖相见,笑谈江湖。 【点评】开头很有气势,作者若继续据此来塑造诗的意境、展开个人化的诗歌想象,效果会更好。可惜接下来作者的想象太依
本名林辉,从事金融工作,陕西省金融作家协会理事、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安康市作家协会会员。 我们终将迎接落日 世间行走只此一遭 而我经历无数个冬天 也没把自己开成一朵雪莲 突然意识到 我需要一场奔赴 想要去的地方即归处 我对这点坚信不疑 奔跑,刻字,买登山鞋 做精致的早餐。 打理头顶的白发 和出走的行装 用颜色鲜亮的橘子 做一盏灯 九千里侠骨柔肠 挣出一道光来 【
诗人,作家,影视编导,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今古传奇》签约作家。 人常说天外有天 也更笃信人外有人 而眼前才是传说中 山的那一边还是山的山 放眼望去 不是天在山上 就是山在天上 这该是多么令人艳羡 又不可一世的仙侣情缘 不管是山以天为镜 还是天以山为影 就这样于千万年对望中 碰撞出羡煞众神的人间天眼 也难怪瑶池赴会后 总有那么多明眸善睐的雪莲 凌寒竞开流连忘返 是啊
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湘西州作协生态文学委员会主任,龙山县作协主席。 雪山高远,湖泊如镜,看不见过往 天山上的大尾羊像流云分散 又聚拢,咩咩地咀嚼爱情的幸与不幸 无暇顾及,巴音布鲁克的草原里的蛤蟆 开都河舞动着喻义明了的带子 也留不住意兴阑珊的天鹅 八卦城和六星街的手风琴诉说西域 听不见细君公主的阮音 我和你打马过天山 也想把最好的光阴,在此堆积成塔 把你的金钗和我的刀剑封存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入选21世纪文学之星、中国少数民族文学之星。曾获第十一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著有散文集《露水硕大》,诗集《花朵轰鸣》《大雨如瀑》。 【壹】 您的作家之路。 答:我是谁?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这是永恒的哲学问题,同时也是永恒的文学问题和人生问题。对我而言,最初可能只是一种简单浅层的文学热爱。后来渐渐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当然只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我小学毕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