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是有难度的,难在既要让读者喜欢,但又不能随大流。 文学最怕跟风,最怕模仿和重复。 文学追求的是个性,而不是共性;追求剑走偏锋,而不是流行时尚。文学的价值在于独特的姿势,独立的面貌,独家的发现,独到的判断。 个性意义上最伟大的作家是极少的,最伟大的作品注定是不可复制的。复制只是一种单纯的模仿秀,没有太多的艺术价值。如哈代、托尔斯泰、福克纳、乔伊斯、普鲁斯特、鲁迅等极具写作特
《今古传奇》是我喜欢的一本刊物。它自20世纪80年代创刊开始,就一直见证了中国改革开放几十年的包容、人民的喜闻乐见和文学的多元性。记得我读初中时的多少个日日夜夜,《今古传奇》是我书包和床头经常放置的一本刊物。我读它,不是为打发时间,而是觉得读它,才真正“时间开始了”。 与《水浒传》《三国演义》《东周列国志》等一样,它启蒙了我少年时的传统文化热爱心理,满足了我对未来世界和人生的渴望,也熏陶了
古今中外,文学史上的所有经典,源于它们在所处时代的创新精神。 关于文学的创新问题,当下文坛的作家和评论家们谈论得比较多,但是这里面不乏存在一些误区,即文学的创新往往是跟作家生活经验和作品题材相关的一个命题。避免作家生活经验趋同和作品题材的雷同或“撞车”,是保持文学创新的一个有效方法。我认为这是片面的。 可以说,文学创新的意义应该分为两个层面。一个是浅表性的,或曰形而下的;一个是内质性的,或曰形
一 丁文森下班回到家,脱去他的羽绒服。外面走到半路上下了点小雪,这时竟然化了。奇怪,雪花落在身上并不觉得沉,现在一变成水就仿佛增加了重量,可东西还是那些东西呀。丁文森拎起他那件加重了分量的羽绒服,把它挂到卧室门边的衣帽架上。这时,妻子毛军对他说:“刚才咱家来了个人。” 毛军说到这里就停住了,欲言又止的样子。丁文森不知道毛军是什么意思,但人们通常说“一个人”,往往指的是男人,不会是女人。
像一道闪电 大雨将至 疾行于山间的人,把自己走成了 一朵乌云,心事重重 偶尔,穿出一两只小动物 与他对视,又匆匆走开 多像一些亲人忙于 生计,只用眼神道别 牵挂,祝福…… 疾行于山间。他知道还会遇到 很多熟悉的事物 比如野花,落单的斑鸠 措手不及的时光 但他必须像一道闪电,赶在雨水 来临前。交出内心的幸福 疼痛、光芒和爱 七月的叙述词 一只蝉用腹部,弹奏夏天 草
薄暮 每天这个时候,他准点收起水果摊儿 三步并作两步往家赶,像是和夕阳竞走 这天也不例外,他比往常稍早一点收摊 他怕她做好的饭菜放凉了 疾步到家门口才想起 她已在去年的一场地震中丧生 他本能地用目光这只铁钩 钩住即将下山的夕阳—— 多想它一生一世都悬浮在那里 观荷记 空中的蜻蜓走了又来了 这一生,她翻越了最高的山 你依然是她心中,拆不掉的庙宇 水里的鱼儿来了又走了 这
西景山纪行 “知识就是力量”。一个图书室如火炉 让西景山上的冬天谦虚起来 我们跟西景山有隔阂,且山路陡峭 我们谈成了“用时间换空间””的协议 那些山路的拐点就像胳膊肘 都往外拐,不断送来“柳暗花明” 阳光很多,免费供给。很多人缺钙 天空蓝宝石色。飘着几朵愉快的白云 因为西景山努力地抬举 我们才能伸手触摸种满理想的天空 我们远眺才不用踮脚。高度决定态度 那些平时要高看一眼的群
蚂蚁 当它爬上去 做着各种姿势的空翻 我才发现 一片叶子也有陡峭之美 此时的光线是赞美诗 更是危险之源 只见它 轻轻掠过 又爬上了另一面悬崖 用一面悬崖做靠背 这是我们一起 看过尖朵朵瀑布 翻越大卡山后 突然想到的 有了牛角山做靠背 水滴们才有了 一飞冲天的勇气 当我们翻越大卡山 悬崖呈现出来的作用力 也是一种无限大的动力 退到无处可退 悬崖就当了我们的靠
迎春 此刻,没有风来招惹 遍体鳞伤的草木静守一份温和 一只鸟叼着残冬,从空中流过去 多么像放飞的风筝。高压线塔架的倒影 如同一根定海神针,春天即将 从针孔里穿出来。此塘禁止垂钓 服从春天 跟在小鸟后面轻轻地飞翔 把鸟鸣收藏在心中 像大树一样把一冬的不畅不快 化为新芽倾吐出来 像春风一样在十字路口爽快地声张 瞄准既定的方向 像油菜一样尽情地伸展蓬勃的枝条 把花朵全数嫁给
柿子红了 停留在枝头的柿子 像一枚子弹 穿过故乡的风 穿过大雪 穿过我的胸膛 倒挂在异乡的脚手架上,我 捂住胸口 像设置的悬念 像一颗红了的柿子,摇摇欲坠 花落白鹭飞 交出稻田 交出辽阔的湿地 落花留不住你 流水留不住你 一场大雪,也封锁不住南方以南的消息 不要画地为牢 带我从一首唐诗中出走吧 在天空种满理想 就算飞到最后,只剩下 一根稻草 和一片洁白的羽
少年和鱼 少年坐在河边 试图和水中的鱼交换身份 河水是一个巨大的容器 缓缓流动的,是尚未命名的悲喜 再过十几年 他会成为另一个父亲 撑一船的风雨 和水里的鱼同行 那个包袱里装着落日的 远行人,在波纹和小教堂间 构思生存的美学 比如破碎和凝结 消失的那一部分 那时,鱼雪白的鳞甲 赋予了夜空发光的可能 时间的容器 时间豢养了空。你从里面 剥离的一小部分静 不足以找
傍晚的河流 秋日的河水,从傍晚开始拐弯 恍如碰到橘色的石头 流淌夕晖的低处 整条河流浮光跃金 镀亮的鳞片,有条不紊地游动 暮色是另一条河流 逐渐淹没傍晚 我的村庄,炊烟筑起堤坝 稻垛堆放凸起的坡地 一块青石板 是岸边的水埠 有人浣洗,提水,烟火味浓了 白鹭蹲在浅滩 有一滴水,是它的影子 行走的石碑 一块石碑,替祖父伸直了腰 所有的伤痛隐匿石头里 清明雨穿过石头
《诗星光》现代诗编辑。作品见于《青年诗人》《三角洲》《鸭绿江》《奔流》《辽河》等刊物。 它残损的身体 贡献出了所有的软弱 哪还有多余的时间 春的讯息破门的时候 一粒沙子渗入骨髓 有疼痛 惊恐和无助 和一只受伤的小鹿 迷失在丛林中 所有的过往开始凌乱 带着犹疑 转动时间的门把手 试图让温暖的风 拂去心头上 生长了一个冬季的冷
福建省作家协会会员。《齐鲁文学》主编,诗星光文学社社长。 深夜沉思的花朵 潮湿的泥土 生出晨光的味道 还有那些 栖居在身上的火光 我承认 我并未步入春天 空气中弥漫的猝然的离别之意 是采集的花束从手中掉落 是谈论过的幸福 是恋人间 昏昏欲睡的影子 是最纯真的部分
安徽枞阳人,出版诗集《人海》、散文集《一条大河波浪宽》等。 在社区诊所挂水 十二月的天气,冷,我缩小 和一个十六个月的小婴孩挤在一张长座上 白大褂进来又出去 娃娃脸的青年父亲提前进入 中年人的行列 他破边的皮革外套上,工地石灰写明身份 他是许多个父亲 也是我的父亲 把拨浪鼓摇得直响 试图引我进入另一种环境 而忽略“痛”这个字 记忆,像父亲另一只手 剥开的糖纸,时间深处的
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曾获叶圣陶文学奖。作品散见于《人民日报》《中国诗歌》《星星》《绿风》《诗潮》等报刊。 秋风拂过田野的时候 黄黄的叶子,掉落满地 我拾起一片 将残缺的样子,也揣进包里 从最早出场的蝉鸣 到奔流到海的江水 四时更替的事物 仿佛,习惯了变化无常 一株卑微的野草 走过秋天的时候 与自己告别。秋天的月光 都照在故乡 照不到,我的身上
籍贯湖南省临湘市,生于湖北通城,长于湖北武汉。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出版诗歌散文集《眼睛里溢出的朝阳》《千年的月光》等。 从来,都是供人描述 在文字里翻来覆去 被贬低 被赞誉 我是沧海桑田的巫山云雨 我是天涯海角的云卷云舒 风里来,雨里去 终其一生 做了那无依无靠无根之物 明明身不由己 偏偏像极自由 远近是我,高低也是我 浓淡是我,黑白还是我
湖南汨罗人,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任职于华中农业大学。 水沸腾起来 很热烈。像燃烧的火 它们快要将茶壶盖掀起来了 啊,跳舞的盖子 它们先是颤巍巍,后来便喧嚣起来 发出“砰砰”的声响 这是求救的呼声 还是放纵的告白? 热气腾腾的白色水雾 是扔向心里的烟幕弹? 沸腾的水和燃烧的火 是密友,也是宿敌 跳舞的盖子开始不管不顾上下起伏 它自由而热烈 歌唱永不止息的波涛与风暴 此
原名冷燕虎,出版作品五部,曾获解放军文艺奖、原广州军区首届文艺奖等。 说过的青山如故呢 大雪止,仿佛要 封住那几只麻雀的异想 一阵风过,也显得力不从心 芦苇依然一头白,努力 安顿着天下大同的心 而雪照打乱了夕照 黑暗的阴影无法深入内心 的白。一只兔子以逃避的方式 壮大自己,结局是 扯住后腿般乱了方寸 人心各异,四季都有正午、黄昏 白鹤与白鹭都无法改变 极目处,屋瓦、坟
本名林泽金,福建省作家协会会员,福清市作家协会理事。作品散见于《福建文学》《诗歌月刊》《鸭绿江》《参花》等报刊。 村庄,自带古韵 那河那柴门那青石板的路 串联起 祖辈父辈和晚辈。稻花香馥郁 土坯白灰的墙 青瓦覆盖下的屋檐,雏燕啾唧 我就这样坐在门槛上 痴痴望着成长着: 炊烟,按时飘起,朝朝又暮暮 稻谷收割了,父母鬓白了 乌衣燕飞远 奔赴,一年年 归途,茫茫未知,更少语
中国金融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武昌理工学院特聘教授,湖南文理学院兼职教授。 爱晚亭三个字,被秋天新描过了 描金的人,已从人字梯下来走进冬天 九点钟的阳光从青冈与枫树里跃下 在这三个字上足足流连了一个多钟头 红漆的牌匾挂在棂格上,比血还红 三个金字,好像跋涉在血色之中 琉璃瓦的绿,不分季节地绿着 阳光的金辉加持,它仍不失本色 其宠辱不惊,能加深我的理
本名李国平,舟山群岛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群岛文学》主编。著有诗集四部,曾获《安徽文学》《海燕》等年度诗歌奖。 我将丢弃干瘪的果子,把风中银杏 酿成一杯酒的深度,等待归来的兄弟 用长剑把灯芯全部挑亮 让你们的面具在光明中,生动。 我将藏起自己的愤怒,留下爱的路标 或者门牌,让上帝帮我找到我的女人 雨后丛林到处都是击碎的蘑菇 让你们的晚宴在旧报纸里,甜蜜。 我将透过斑驳的墙壁,将
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诗刊》《星星》《芙蓉》《湖南文学》《中国校园文学》等刊。曾获第四届衡阳文艺奖。 她在行走中收集每一株 植物的绿意,镜头里 时间定格在夏日骄阳下 或者冬日寒风里,下班后的夜晚 又将六月雪、金边黄杨、红豆杉 编入书里,一遍遍数着这些名字 为它们注上别名,标注栖息地 以及喜好的温度,有别于 其他植物面孔的特性 她陪这些植物在校园里走过 二十多个年头
20世纪80年代,中国画大师李可染先生曾数次造访泾县宣纸厂。一次,他在捞纸车间里看着看着就愣了神。“捞纸”是宣纸生产过程中最为神秘的环节,只见两两一组的捞纸工人,娴熟地操纵着一张竹帘,在纸浆池里晃一晃,一张湿漉漉的宣纸就出现在竹帘上了。再移动竹帘,轻巧地一掀,宣纸就落在了码放得整整齐齐的纸堆上,然后进入下一道晒纸工序。一张张宣纸就是这样生产出来的。它从无到有,整个过程,耗时不过几秒,如行云流水,一
我原以为村里的早晨是从声音开始的。在想象中,或者说,以我的生活经历推断,首先入耳的应该是鸟鸣声,从屋外竹林树丛里偶尔传来若有若无的几声,然后渐渐稠密起来,直至形成喧闹的合唱;接下来便是犬吠声,由远及近,高低应答,错落有致,犹如此起彼伏的对唱;鸡叫声是压轴戏,那高亢突兀的嗓音,摇曳拖长的腔调,竟有着几分主持人的风范,仿佛是在隆重地宣布夜晚到此终结,早晨的帷幕正式拉开。随着这一嗓子,东方露出一抹鱼
徐渭(字文长)对自己的才学有个评价:成就最满意的是书法,其次是诗,再次是文章,绘画居于末节。几十年后的清初经学大家兼书画金石家却不以为然,认为徐渭的书法与文章不够精深简练,没有他绘画的成就高,“其书与文皆未免繁芜,不若画品,小涂大抹,俱高古也。”这里当然少不了后人憎爱的原因,所持审美观念的不同,评价自然迥异。当然,见仁见智,也在情理当中。 不过,这两种评价是把徐文长的书画分开来进行比较的
画论中谓画山有“三远”:自山下而仰山巅,谓之高远;自山前而窥山后,谓之深远;自近山而望远山,谓之平远。 这些“远”的表达,诚然不离山石泉流寺庙云霭,但树无疑是最重要的,正如庭院深深深几许,是由树造就的。清代画家钱杜《松壶画忆》说:“山水以树始。”《芥子园画谱·树谱》指出:“画山水必先画树。”确为至论。 读宋画,必读李成、范宽和李唐。宋画里北地的树,多奇绝高峻,而松树必有老藤缠绕,方
南河里 雨季过后,南河的水涨了一尺高。 春生家的渔船在南洼的浅滩里泊着,桅杆上停落着几只云雀。小哑巴坐在渔船上和罗芸嫂子说话。 暑假时,我上了春生家的渔船,湿漉漉的甲板上滋生出暗红色的锈迹。柴油机突突地响着,我和春生把棉球塞进耳朵里,试图屏蔽柴油机里那些破锣一样的噪音。我又揪出一团棉球丢给小哑巴,以便让她像我们一样把耳朵塞住,但小哑巴朝我摆摆手,做出一个回绝的手势,似乎并不讨厌渔
胡楚生在一个陌生而又冷清的路口下车,司机用手一指,告诉他前面的立交桥就是他要找的立交桥。天还没亮,满眼的红色灯光让他分不清东南西北。他踉踉跄跄地往前走,没有找到被树木掩映的第一人民医院。他继续往前走,在夜空中看到了高楼上的红色十字,紧走一阵,才找到了医院。医院并不是他的目的地,但医院能证明立交桥的准确位置。他转身离开医院,摇摇晃晃来到立交桥下。 他昨天还在桐梓湖边坐上席。他二姐的儿子,也
一 在我和孩子被主播抛弃的时候,我刚满三十五岁。 以前,我想到三十五岁的时候,应该是个儿女双全,有着一个胖胖丑妻的中年大叔,不说事业有多成功,生活有多富足,至少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几个月前的我,除了一身油腻,其他一无所有,包括所谓的人生“几子”——车子、房子、票子、妻子、儿子……我是一个“子”都不沾边,孑然一身,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摸着头顶日益稀疏的头发,每天在办公室伏案工作疏于运
一 岳母来北京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每一次都是因为有绕不过去的大事才来的。 第一次是我和妻子结婚,她正式成为我的岳母,自己身上掉下的肉要出阁了,怎可缺席?她心里高兴,腿脚麻利,飞一般地就来了。第二次是我大女儿出生,她又上调了一级,正式出任姥姥一职,哪能不来?2018年第三次来京,并不同于前两次皆是人间美事。那次岳父患了肺癌,在济南查出来时,已然不太乐观,我和妻子在京城肿瘤医院预约好号之后
上饶市作家协会目前有中国作家协会会员24人,省级会员273人,市级会员455人,总计752人,内设诗歌、散文、微型小说、诗词四个委员会。现任主席石红许。2022年3月,上饶市作家协会创办《上饶文学》微刊,主要刊发本土作家作品、采风作品以及作协信息等,每年进行《上饶文学》年度原创优秀作品评选。上饶市作家协会设立有“蒋士铨文学奖”,2023年成功举办首届“蒋士铨文学奖”颁奖典礼,并编印《首届蒋士铨文
刘年在他的个人微信公众号里,编发过一组诗,他把这组诗,取名为《小人物》。这些诗文里描绘的小人物,刘年用心一一记着他们:羊峰村的李四、一个冒雨插秧的老农妇、酉水上水牛一般撑船的船工、推着儿子去医院的秦大娘、幻化成液体被排入黑海的沙特记者……刘年写人,寥寥几笔、入木三分,仿佛笔下的那些人物,都曾是他相濡以沫的亲人。 恕我不去一一列举他们的名字了,这一棵棵草芥般毫不起眼的名字,他们有的不在了,
刘年的诗歌,近些年已引起国内外诗坛的广泛关注,也引起了诸多专家学者的研究和批评。但是笔者认为,这些还远远不够,对刘年诗歌的价值研判,还没有提升到应有的层面,分析与评价还不充分。笔者也知道,凭自己的见识与学养,亦不能触及万分之一,拙作只是抛砖引玉,期待更多的专家学者、评论家参与研讨,见仁见智。 因为,他的诗歌,源自他的身体、精神、灵魂与大自然的契合,诗意是从高山流水、荒漠孤烟、犬吠鸟鸣、雷电
诗歌是刘年的宗教,是刘年的天命。刘年一直致力于追求人诗的合一。读刘年诗文,就是读刘年。刘年的生命形态,他的爱恨忏悔,他的愤怒恐惧,他对大地和天空极限不懈趋近于到达,他对走失的生命与流逝的时间近于绝望的打捞和呼唤,都赤裸坦诚在他的诗文里。 他的诗文就是他的命运传记,他诗文的面貌,就是他的灵魂面貌。要写出怎样的诗,你必先成为怎样的人。反过来说,你是怎样的人,才会写出怎样的诗。修辞立其诚。诚者,
诗人进入诗歌的方式多种多样,没有统一的模式,有以听觉进入的,有以视觉进入的,有以嗅觉进入的,有以味觉进入的,有以触觉进入的……以何种感官方式进入应该是因人而异的,即使是同一位诗人,他进入诗歌的方式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更何况还有第六感官(直觉或伏觉之类)。但不少诗人和读者认为,诗歌要写出诗人内心的疼痛,给人疼痛感,甚至有人直言,没有疼痛感的诗歌不是好诗歌。能将诗歌写出疼痛感,已经成为不少诗人的追求
一莎在《返程路》三叩问:“地里埋着祖先,路上埋着童年。我们在时间的长河里,刻舟求剑。”“忙忙碌碌追求什么?”“背井离乡为了什么?”直击灵魂,让我等游子瞬间破防。离乡三十载,情牵三千里。天命之年,回望家乡,复盘人生,反思哲学三问。 一、我是谁 1992年我上大学时,湖湘大地正猛涨南下打工潮。为了能南下广州或去深圳淘金,年轻人纷纷花钱去培训电脑操作,学习生涩难懂的粤语。我也跻身其中,当时并
【壹】 我的作家之路。 我1974年出生于湘西永顺县羊峰乡,七年的农村生活,对我影响很大,让我和田野亲密接触,敏感,健壮,野性,不羁,爱上了大自然,爱上了农耕文明,同时也带来许多局限,比如与城市文明商品经济格格不入,特别是深入骨髓的自卑,多年之后依然难以根除。这些都正面或者负面地影响了我的写作。初中,读《红楼梦》便迷上文学,尤其是里面的诗歌。想成为诗人,但没有想过自己可以成为诗人。初中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