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弢, 1977年考入北京外国语大学德语系;1981年起在北京外国语大学攻读德语硕士;1985年3月入职中国作家协会外联部;1988年被评为正翻译级职称;曾历次组团陪同王蒙、张洁、莫言、路遥、张抗抗、从维熙、王安忆、北岛、舒婷等作家出访德国及欧洲诸国;80年代末赴德国慕尼黑大学读博;现居慕尼黑。 中文译著有:长篇小说《狂人辩词》《香水》《地狱婚姻》等;德文译著有:中国当代中短篇小说集《空的窗》、
王哲珠,女,广东揭西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出版有长篇小说《老寨》《长河》《琉璃夏》《尘埃闪烁》《我的月亮》、中篇小说集《琴声落地》《什么都没发生》等。 一 直播间内此时都屏住呼吸,热闹喧嚣的刷屏静了,进直播间的人数却往上蹿,郭盛放的想象里,面前有片密密麻麻的眼睛,他一手托铜壶,一手握壶嘴,对着镜头前那片眼睛亮了亮,放下,长长地呼气,好像承不起两样东西的分量。他坐着,长时间没出声,直播间聚集的人
云岗,本名唐云岗,陕西蒲城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天津文学》《山东文学》《朔方》等,出版长篇小说《城市在远方》《大孔》。曾获第四届延安文学奖·中篇小说奖。 1 孔寨人把一生叫“一辈子”,把生活叫“过日子”。谁一辈子过得顺当,有房,有媳妇,有儿,大家就说他把日子过上去了;谁一辈子过得磕磕绊绊,缺这少那,大家就说他把日子过烂了。 蒋拴狗虽说没有把日子过烂,却一直过着烂日子,和隔壁的蒋狗
何世平,安徽南陵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清明》《安徽文学》《山东文学》等。 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林霏霏一点也不快乐。 说是大学,其实是大专。虽然上学的地方在省城,可通知书上的专业却是“城市管理”。林霏霏一头雾水,城市里有那么多高材生在那里管理,自己一个小镇的黄毛丫头哪懂怎样去管理城市? 幼儿教师的妈妈和开大货车的爸爸却喜笑颜开,妈妈说,什么管理不管理,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只要有书念,
吕艳秀,女,湖北赤壁人。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阳光》《石油文学》等。 一 鸥鸟盘桓,欲撩拨云朵,便振翅高飞,欲戏耍清风,便徐缓低旋。海浪席卷,吐银色花蕊,似要追逐鸥鸟,无奈落下时,发出一声闷吼。 一抹孤影坐在海边椰树下,罩在夕阳绚烂的光斑里。抬眼看看恣意飞翔的鸟儿,将目光落在海面,空明的心,多了几丝忧寂。浪花看着很美,却是被风掌控着命运,风高兴了,将它吹上天,它就在空中曼舞;风恼怒
冉江,本名白瑞,陕西子长人。本文为其处女作。 蓝 定 腊月二十,我在街上碰见蓝定,立即叫声“蓝定哥”,伸出胳膊去跟他握手。蓝定见是我,吃了一惊,随之摆手:“今儿忙,顾不上拉话,先走了。”转身走向东街,躲人似的。 蓝定是我的发小,大我一岁,鼻尖上长颗黑痣。他十二岁开始学戏,一直跑门外。从他学戏那年起,到我在街上再次碰见他,中间隔了整整三十年。但凭黑痣,我一眼就认出了他。 看起来蓝定现在混得不
勒马,本名宋德山,山东桓台人。作品见于《厦门文学》等。 7月4日 很长时间以来且尤其是在这几天,我的膀胱越来越像是个在做重力加速度运动的铅球似的吊在我的胯骨上,像个定时炸弹似的藏在我的小腹底下,我在想如果它哪天在我体内爆炸开来,我这尚未进化完全的大脑是否能免于一劫。 在我痛得倒在地上叫苦连天地呻吟之前,我从没试想过要借助于那些高科技的医疗器械以及那些态度恶劣的专业医生们的专业知识来治疗。我痛
邢根民,陕西大荔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小说选刊》《延河》《安徽文学》《厦门文学》等,出版有小说集《血祭》《无缝交接》、长篇小说《沙苑人家》等。 1 德福老汉将满脸是血的老太太从三轮电动车上抱下来,哼哧哼哧进了县医院急诊室。急诊室里一名穿白大褂的中年女医生一边低头玩手机,一边抬头瞥了他一眼,看到德福老汉抱着个老太太站在门口,才站起身来,把手机装进白大褂腰间的口袋里说,放在床上。德福老
任诗桐,黑龙江克山人。作品散见于《中篇小说选刊》《小说林》《北方文学》《散文选刊·原创版》等。 刘梅又没离成婚,这次是儿子冯超不同意。 冯超二十了,只念到初中毕业。听说去学过一段时间的美容美发,其实只是给发廊充当了一年的洗头工。人家真正想学剪发技术的,哪个不是眼巴巴地在旁边跟着师傅自学?与此同时,还得眼疾手快会来事,唯如此才可能让师傅手把手指点几招。冯超倒是乐得清闲,心想反正不用考试,也没人督
衡世敏,女,2003年生,四川成都人。作品散见于《青年作家》《青春》等。 一 “我的小学语文老师,是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教我的时候已经五十岁了。他的爷爷二娃,年轻时在山坡上放羊,一来二去就和在村里队伍休整的一个小红军成了朋友。小红军帮着二娃放羊,二娃就教小红军在黄河里游水;小红军喊二娃叫放羊的,二娃叫小红军戴帽子的。有一次日军空袭,因为当地地势和兰州近似,于是被误炸了。那时,二娃正在黄河边上牧
金克巴,本名金学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新华文摘》《散文·海外版》《美文》《天涯》等。 1 翻阅族谱,我诧异地发现,我的原乡在河西走廊的草原上,与我现在的家乡相去遥远且地理风貌迥异。一直以来,我举目皆是丘陵山地,成年以前从未见过活生生的马。我的赐姓始祖金曰磾是匈奴休屠王子。与别的姓氏那些出身高贵的始祖有所不同,当金曰磾还是少年时即命悬一线,饱尝屈辱的滋味,其后家族的勃兴也是源自一场弥
郭保林,山东冠县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出版散文集《青青的橄榄树》《阅读大西北》《昨天的地平线》等。 真正读懂一个地方,需要时间距离,也需要空间距离,就像欣赏一幅油画,有了一定的审美距离,你才能深刻领略美的内涵,否则看到的只是一些点线的芜杂,色块的斑驳。当我写下“西域之恋”这个题目时,脑海里翻腾的全是“苍茫、浩瀚、剽悍、刚烈”这些雄性感十分强烈的大词、伟词。更让人震撼的是空间的豪阔,使人产生新的美
路军,河北平泉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福建文学》《四川文学》《山东文学》等,著有散文集《一树阳光》《疏雨桐花开》。 1 嘉祐二年二月初六,汴梁礼部贡院寒风朔朔,院子里那棵古槐树微微泛绿的枝条高傲地伸向蔚蓝的天空,嗅着春的气息。贡院南,东西两侧通长的一栋大廊屋,没有门窗,连片设置着一张张简单的考席。一位年轻的士子安静地坐在那儿等待考试开始。策论试卷发下来,他缓缓铺开,瞥一眼题目以及要求
王善常,黑龙江佳木斯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北京文学》《天涯》《清明》《美文》等。 村庄里,每年都会有人死去,一个或几个。村庄太小,他们必须给新的生命腾出地方,就像麦田里的麦子,只有割掉老的,才能长出新的,一茬压着一茬,没有人能赖着不死,这是难以改变的规律。这个规律看上去好像是一条线段,一端是生,一端是死。其实真正悟透的人不这样认为,他们认为这个规律其实是一个圆,生死相接,循环往复。村
陈学仕,甘肃永昌人。甘肃省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飞天》《绿洲》《北方作家》等。出版散文集《仰望苍穹》《濠梁梦寻》。 世人太执着于“有”,执着于实在,而那藏于有之后的蕴含丰富的“无”,却是更美丽,更深刻,更令人神往。 在道家始祖老子那里,“无”就是道,是万物之母。《道德经》中说:“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足见“无”的伟大与神秘。当然,“无”中生“有”,“有”最终又消失于“无”,这是自然规
罗欢,女,1997年生,陕西富县人。作品散见于《延安文学》等。 1 靠着火车的车窗,我常常想象,我所坐的这个座位上曾出现过什么样的人?这些人的终点在哪?他们有着怎样的悲愁怎样的喜乐?是否在车窗外看到过少年时追着火车奔跑的我?我能不能看到那个常常出现在我梦中的柏山下的小车站?如果这列火车一直往前跑,我又将在窗里窗外看到怎样的光景怎样的变迁? 每一次坐在火车里,看到车窗外一闪而过的绿野、荒村与河
李汀,四川青川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四川文学》《北京文学》《散文》等,出版散文集《农谚里的村庄》《西藏,清水一样的光芒》《民间有味》。 植物的欢欣在风里,如风策马奔腾,如风清扫天空,如风擦亮大地。 ——题记 风中波斯菊 波斯菊长在道路两旁,粉的、白的、黄的、红的、淡红的簇拥在一起。 我喜欢与波斯菊站在一起,它们目光清澈见底,没有一丝污垢。与它们站在一起,没有负担,仿佛自己就是
李宗保,河南温县人。作品散见于《读者》《美文》等,出版散文集《时光沙漏》。 一提起架子车,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到八九十年代的农村孩子大都十分熟悉。其它地方也有叫板车、土车、小拉车的,但不管它叫什么,它给农民的生产生活带来的便利却是非常明显实在的。种庄稼,收庄稼,拉化肥,分粮食,串朋友,走亲戚,盖房拉土拉砖,把麦子拉到晒场,把庄稼秆拉回家中,甚至拉着病人到乡上、县里看病,用的都是架子车。其用途之广,
马光辉,陕西绥德人。作品散见于《延安文学》等。 父亲是一位地地道道的陕北农民,他坚信土地不亏勤劳者的道理,一辈子默默地,在土地上耕耘着,用自己的辛勤劳作维系着我们的家,一同度过艰难困苦的岁月。在我近五十年的人生历程中,总以为自己很了解父亲,懂得父爱,可是直到自己身为人父,才真正认识了父亲,真正懂得了父爱如山。 上世纪60年代初,父亲考上了绥德二中初中部,三年后顺利考入高中。他当年书读得很好,学
八月剥枣,十月获稻。 为此春酒,以介眉寿。 ——《诗经·豳风·七月》 1 你穿过白昼和黑夜的栅栏 穿过悠悠的岁月 穿过诗歌的山河 抵达深秋 你止步于一个词语:十月 仿佛进入一个梦境里—— 一个浩瀚的秋季接近尾声 如山的粮食稳压家园 这些时光的沉淀物 散发出诱人的醇香 我们围着粮仓歌唱,舞蹈 成为生活殷实的底色 大雾散去,那是你的梦境 在太阳的光芒里飞升 你眺望
雄起的东方 我不是画家,也可以用笨拙的手 勾勒出你蜿蜒起伏的模样 柔和的曲线和山峰的轮廓 越来越逼近我的生命,花开原野 突显出来的悬崖,棱角分明的额头 粗犷的岩石在村口,天空出现温顺的飞禽 原始森林和它的爬行动物,守猎者的手 从裸体的猿人到遮羞的草裙 你的身体广大辽阔,谁也别想 把它包裹起来,放在自己的心中独自享用 蒙蔽的双眼终将睁开,凸凹有致的山峰 没人再将你美丽的容颜囚
生若直木 坏和好由谁来分 礼崩乐坏时,是与非经常被颠倒 凭着良知,我要站在善的一方 在无人信高洁的世界里 只想做一个正直的人 远离喧嚣,远离名利和权势 总在强迫让自己相信 头顶有天,有神明 总是不愿意对人心失望 小人盛行,不能成为放逐自己的理由 有多大心胸,才会有多大爱愿 不能绝望的信念是,总有直木向上 孤立在树林中 人间有毒,但从中提炼光 是诗人与生俱来的使命 有
重返子宫 我能留意和记住的是天色 白天的多云,傍晚的层层的蓝白色的云彩 远处的山脉 连绵,起伏 我踩着的是柏油路,还有沙石路 小道,树木,一蓬一蓬的草 总有个记忆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时不常它就浮现出来 我妈曾经上班的汽配厂 里面的花坛,公共食堂 通往汽配厂路上卖玫瑰香葡萄的地摊 我无法忘记的还有回乡的路 真正的“乡”,我小时候住过的村子 右手边是高高的土堆 上面是地
乌有镇 先生,我们的眼泪在夜晚并无区别 月光剥净湖水,敞开的心意 虚构此间一切。例如不被允许的梦境 紫鹃遍布的山野。鸟鸣的银针穿过我 一种深邃的黑,在你点燃的火堆旁停歇 我们细数各自途经的小路 期冀那些相似事物,在袒露中抽出新绿 火光跳动,你微微发烫的脸颊 与我所凝望的夜空重叠。此刻时间静止 我预备半生的柔情,在你望向我时 全部倾泻。先生,我愿你是今夜的神灵 捞出我泪水中的
水 妖 轻轻闯入一段文字的深处 探寻那妇孺皆知的故事 它似乎总与春天相伴 往返于季节的更迭之间 那钟爱的城池里,走出 一位秀发如瀑的女子 她的眼眸藏着深邃的湖水 波光粼粼,引人遐思 有关爱情的比喻,在她口中 化作一段水妖般的民歌 那歌声悠扬,如流水潺潺 荡漾在每个人的心田 她回到花朵小小的心脏 那里盛开着对爱情的渴望 与向往。她轻抚花瓣 如同轻抚爱人的脸庞 温柔而
西藏的云告诉我 这么多的雪山在下面 缓缓移动 这么多阳光,鹰的翅膀 星星点点的村庄 这么多遗落的酥油灯 牦牛群,带子一样蜿蜒的路 这么多路上出现的蚂蚁 始终朝一个方向挪动 这么多生灵三步一拜,额头 磕出血,也要去祖拉康 我寻寻觅觅的卓玛姑娘 也在这里面 风,已吹了一千余年 无法把这群灰色的蚂蚁吹走 在色季拉山口仰望苍穹 苍鹰飞过后,白云 无声消散 我的瞳仁里出现
燃尽烈焰 阿波罗燃起命运的烈焰 吞噬美少年的永恒之爱 鲜血染红的大地上 簇簇玫瑰悄然盛放 太阳的光明垂于肩上 七弦琴之音随风飘荡 何人在风中决绝歌唱 金箭射穿这红色域场 战车点燃月桂的枝叶 眼睛奔涌无尽的烈焰 何日燃尽命运的预言 戴上烈焰凝结的冠冕 海上花园 乘着古老的船 寻找遥远的海域 传说中的那座岛屿 海雾茫茫 永远没有终点 可我不想忘记 那片美丽的遥远
在黄土高原喂养一匹汗血宝马 在黄土高原 我用绸缎般的夜色和醉酒的星光 喂养一匹汗血宝马 高原辽阔,我需要这样一匹汗血宝马 将那些褶皱的岩石、田垄、河川甚至墓地拉伸平展 将我对这片土地的爱意或恨意 暴露无遗 高原多风多沙,多英雄,也多野花 乱世,就骑汗血宝马称王称霸 盛世,就骑它浪迹天涯 黄河谣 高原高,黄土黄 一条河流像挂满老铃铛的马项圈一样 挂满一个个年代久远的小镇和
我想带你去井下看看 我想带你去井下看看 看我的工作场所 看我吃喝 看我穿着的外衣 看我戴过的帽子 打眼、放炮 煤尘四散 像场上扬起的谷皮 溜子和皮带,拽着星星 穿过煤层,就在今夜 那煤机与煤的撞击声 是我午夜的心跳 无数个黑夜白天 我的矿灯在煤中亮起 就像窑洞里跳跃的灯苗 那是我燃烧时的熊熊烈火 继续采煤,在狭长的煤巷里 零点过后,我们才能升井 看!每一块煤都
苹果与火焰的赞歌 火神祝融经过西北大地 将火的种子撒向洛河 燃烧吧,火焰的力量 (快起来,身体娇弱) 血虫向着两岸渐渐蠕动 奔涌吧,火焰的勇气 (快起来,身体长大) 火红的老虎在乔木林的深处咆哮 升腾吧,火焰的芳香 (快起来,身体强壮) 生命之果结在父亲的怀抱中 夜半钟声 钟声敲碎了破晓的夜 前方的石子小路 一直通向远方未知的森林 朦胧的意境夹杂着困顿的忧虑 水仙
斯卡布罗集市的夜晚 挥别了喧闹和浮华 黑胶唱片在寂静的夜晚若隐若现 斯卡布罗集市的旋律 空灵而哀艳 那些曾经的诗意 微妙的幽怨 仿佛只因那张发黄的照片 钢琴、弦乐、键盘 跌宕着沙拉·布莱曼的神秘与孤单 低吟泣诉间的迷恋 天籁之音中的幽怨 隔绝了红尘俗世的纷扰 单曲循环,一遍又一遍 枕着斯卡布罗集市的晚风入眠 从清晨到黑夜 穿过灵魂的泣诉 呼唤着她的初恋 年少时一
春的秘密 春风仿佛是一只魔法橡皮 悄悄擦去冬的痕迹 绿,最初在葱蒜的舌尖上 泄露了轮回的天机 杏树上的花蕾如二婶对未来的希冀 桃花绽放的时机 蜜蜂开始忙着授粉采蜜 柳树发芽吐绿 野草便有了星点般的细腻 春耕的序曲从孩童的柳笛唱起 一行行春种的诗句 由布谷鸟把握平仄韵律 静待乌云赏赐一帘春雨 伤感和别离和成的泥 被回归的春燕筑成了窑檐下的喜奇 一声喷嚏打出满天的星星
鹰 细雨悄然降临,灰蒙蒙的天幕之下 一只鹰的身影划过,它 在云层中盘旋,翱翔 仿佛也在探寻着时间的深度 这片陕北的土地已经许久 未见鹰的踪迹,它的出现 带我回到了遥远的 年代。一只鹰就是天空的圣经 后来我抬头看见的天空越来越蓝 却再也没有一枚钉子 让我的眼睛目不转睛 雨 雨落得大地湿润一片 这仿佛是个寓言 清澈的雨滴,晶莹的水珠 把尘世冲刷得焕然一新 这是寓言在继
四叶草之舞 旋转、跳跃,飞扬的裙裾 心绪不再由心房主宰 风四面飘散,如烟如缕 唯有绿色,弥散四野 另一个维度,暗红色的浪花 奔腾、汹涌,席卷每一个黎明 纯真的微笑,浮出水面 每一次相遇都是一次大典 最好的安排总是那么不经意 闯进下一个路口 最坏的打算被浇上了极度的恐惧 等待那样一份注定的机缘 降临,这个词很轻易说出口 却很难进入视线 来自阿佛洛狄忒的巨大图像 让这一
村庄顽石 蝉鸣,蛙声 河流拍打顽石 相较于城里的夜 这里的每一处 似乎显得更为清晰,更容易分辨 包括裸露的河床和石头 我试图跟随漫天的萤火指引 去寻找一种久违的真实感 回过头,却发现家门口那盏 站立了很久的路灯 就像那个总在窗前的背影一样 抬起头,是顽石仰望星空的坚持 白日摄影师 夜色又跌落大半 啤酒还剩半罐 太阳撕扯开黑夜 又历经一个白日 镜片蒙起雾气 设备
(六)第六次被捕与逃跑的经过详情 一九三五年五月,我在北平西郊香山东四王府南马路沿鲍家窑五号(又名丁家花园,当地的居民都把它叫花园)养肺病。和我同一块养肺病的还有一个同情者,也是我的朋友蒙仲穆[1]。 五月二十三日的上午,突来武装警察十余人将我们的住房包围,又进房子来五六个便衣武装警察将我被捕,蒙亦被捕。蒙的弟弟蒙嘉坤正来看蒙,亦被捕。将房子里外搜查完后,包围房子的武装警察即撤去。由便衣武装警
2012年以前,延安新区所在地还是一片矗立着33座山头的荒野之地。只用了十年左右的时间,延安人民便依靠自己的勤劳和创造,将这片山地变成了美丽宜居的新型城市。这座现代化城市的横空出世,不管是土生土长的延安人,还是外地来延的游客,莫不感到极大的惊讶,并发出由衷的赞叹。 然而,任何新生事物的发展都不会一帆风顺,延安新区在建设伊始曾因遭遇舆论风波的巨大冲击而险些“胎死腹中”。抚今追昔,令我感到自豪的是,
清涧县位于陕西北部,黄土高原的腹地,我的祖先在此繁衍生息,已经有十七八代了。因为祖宅在城东寨山,人称“寨山王家”。 寨山王家奉“忠厚传家久,诗书继世长”为座右铭,有祖训“无功名者不得入家谱”。资料记载,至少从十五世祖王钦开始,族内子弟人人读书,大多以科举出身走上仕途,其中以八世祖一辈最为集中。 这辈人里,出了王之导(雍正庚戌进士,直隶永年知县)、王之羲(雍正丙午举人,中卫教谕)兄弟,王昊(康熙
匾额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百花园中的一朵奇葩,馨香幽远,常开不败。日前,赴横山考察采风,在“中国传统村落”王皮庄看到一块小小的石匾,拍照玩味,竟数日不辍。那么,三字匾额、十二个小字的题款,究竟有何引人入胜的文化韵味呢? 匾额在中国传统建筑物中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从宫殿朝堂到庙宇寺观,从皇家园林到民间亭台,从街市商铺到民居厅堂,或华丽大气,或质朴端庄,或木质或砖石,到处都能看到传统匾额。这不能不令人感
《论语·学而》:“有子曰:‘礼之用,和为贵。’”理学家有依体求用的习惯,反之,我们则可以依用求体,即通过对礼本身的阐述及其渊源来判定它的初始,从而辩证出礼、和谐与谐和三者相互间的关系。当然,我们寻求的仅是哲学乃至人文上的综融之道,所以并不一定符合考据与训诂学的见地,但目的是为了寻求一种新的非完全学理性的辩证,因此旁征博引望阐得民俗化下的别样学髓。 《礼记·礼运》曾讲:“夫礼,必本于太一,分而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