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字很奇妙,也很有趣,充满生活气息,亦不乏哲学意味。譬如,“静”中藏了个“争”,“稳”中藏了个“急”。虽在造字之时,“争”“急”皆用作声旁,但如今看来,这样的组合亦可谓寓意深长,蕴含着相辅相成的辩证法、亦正亦奇的大智慧。 在很多人看来,静和争是无法并存的。其实,这只是片面理解,对静与争的关系还可以有不同的诠释:要想静,须先争;越想争,心越要静。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到底都在争什么呢?如果是
“抓紧时间”“再咬咬牙”“多坚持一下”,这几句话是何伟在工地上的口头禅,也是西藏自治区文物保护研究所“高原女子考古队”的精神特质。 一个客观现实是,考古室作为西藏目前唯一有考古发掘资质的单位,仅有在编人员10人,其中女性队员7人,除“队长”何伟一个“80后”外,其余都是“90后”姑娘。而她们所要面对的,是120多万平方公里的广袤大地,是时刻与冬季赛跑的紧迫时间,是海拔动辄4000米以上的稀薄
张昕宇、梁红夫妇和“超级白” 给副驾驶的情书 清晨,气温还没升上来,“超级白”顺利起飞。今天我们将在飞过尼罗河和东撒哈拉沙漠之后告别非洲,跨越红海回到亚洲。 “齐活儿了。”我对大伙儿说,“这一趟太平洋、大西洋、印度洋,三大洋咱们全部飞了一遍。” “还有四大洲,”梁红接话道,“亚洲、北美洲、南美洲、非洲。” 飞着飞着,我们居然飞了这么远。虽然做了很久的准备,付出了很多的心血学飞行、改装飞机
一 上午是菜场最繁忙的时候,我看着夏群芳穿过拥挤的人群,她的背影很臃肿。从这两天的经历我知道,小贩们对夏群芳说话是不太客气的,有时候甚至就是直接的奚落。不过我从未见过夏群芳为此而表现出生气,她似乎只关心菜买得是否合算。现在,她买完菜准备离开,我知道她要去哪儿——今天是星期天,她要去C大看她的儿子何夕。 何夕坐在图书馆底楼的一个角落里静静地看书。夏群芳从窗外悄悄地、饶有兴味地看着聚精会神的何
一缕极细的风从敞开的窗子溜进来,蜡烛开出的花儿微微地摇曳着。母亲做着针线,我捧着一本故事书看得入迷。这时候门开了,姥爷和月光一前一后地走进来,他对我说:“外面是大月亮地儿,出去玩儿吧!别总在家里坐着!” 走出门,月光呼啦啦地扑落在我身上,把我的影子从身体里推了出去。南菜园里的果蔬静静地散发着芳香,高高的老杨树默默地站在墙角,每一片叶子都载满了月光。混成一片的蛙鸣从村南的大草甸上流淌过来,淹没
我叫乔,这是我的同事米尔顿·大卫森对我的称呼。他是个程序设计师,而我是个电脑程序。我是万用自动机复合体的一部分,与遍布世界的其他部分联通为一体。我知道一切。 我是米尔顿的私人程序,是他的乔。经过他的指导,我在语言能力方面超过了其他电脑程序。 米尔顿年近四十,却始终没有结婚。他告诉我,他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女子。有一天,他说:“我终将找到她,乔。我要找到最好的对象,我要找到真爱,而你要帮助我。我
我曾经认为,乐队指挥手中的指挥棒是用珍稀材料制成的。后来,我问过一位闻名遐迩的指挥家,他说:“指挥棒可以用很多材料制成,我喜欢槭木的。”想不到竟如此简单。我和这位指挥家神交已久。我听过许多场由他指挥的演出,每一场都令我的心灵为之颤抖。 我去过远东,从太平洋岸边的森林里挖出来一棵纤细嫩弱的槭树幼苗。我把它带在身边,它伴随我四处奔波,乘坐汽车、火车、飞机,红色的小叶已经被我压得萎蔫不堪了。直到深
吊灯把厨房照得亮堂堂的,雅科丹先生一眼看去,只见一家人都在埋头吃饭。大家都把眼睛斜向一边,显然是害怕一家之主发脾气。 下午,雅科丹先生听说自己被提名为一级教育勋章的获得者,他打算等吃完晚饭,再把这条消息告诉家里人。他咀嚼完最后一口奶酪,喝了一杯酒,摆开架势要开口。然而,他觉得迎接这条好消息的气氛还不够理想。他的目光慢悠悠地围着餐桌扫了一圈,先是停留在他妻子的身上。妻子身体孱弱,整天哭丧着脸。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鸟 数过去,一百二十六只 数过来,一百八十四只 越来越多的迁徙者 在高压电缆上,比肩而立 这些漂泊的夫妻、姐妹,或兄弟 在野菊花睁大眼睛的时候 穿过白杨树渐渐松开的指缝 开始聚集,开始打点翅尖的风霜 折成鼓鼓囊囊的行李 相约启程,似乎为了八百里昼夜 不再缺少笑语 而其实,只为彼此照应,只为 一点不落地带走 这一万伏的乡思 (南 国摘自《星星诗刊·
阎步克 2024年12月23日下午,一些年轻的面孔出现在北京大学哲学楼附近。他们依靠手机导航,有人转了几圈才找到教室。这是一节面向研究生开设的小众专业课,距离上课还有40多分钟,能容纳150人的阶梯教室已经快坐满了。 这是北京大学历史学系教授阎步克退休前上的最后一节课。他在北京大学历史学系教了36年书,出版了十几本著作,他的课被誉为“北大最值得听的课之一”。他形容自己与历史的关系:“我最初对历
一 每个时代都有几个另类的艺术家。他们有的外表怪,有的骨子里怪。有的怪得打眼,怪得惊天动地,人皆以为怪;有的怪得平易,怪得悄无声息,令人不觉其怪。说起杰出艺术家里的怪杰,唐人有怀素、王梵志、拾得……能数出不少,宋人则几乎只有陈亚。他的调调自成一派,至今无人学得地道、学得好。 写诗填词是陈亚的手艺,开药铺也是。他什么都不理睬,来这世间就直奔药铺,把一格又一格的中药抽屉打开,像垒砌起一块又一块
铜版画《冰场上的歌德》〔德〕威廉·冯·考尔巴赫 德意志的夏天有多欢愉,冬天就有多乏味!这个地处欧洲中部的国家,冬季漫长寒冷,从11月起,天空总是一副阴惨沉郁的模样,让人情愿蜷缩在室内从事抽象思维活动:18世纪和19世纪的冬天催生了多少思想家和哲学家!可就在那个还没有诞生暖气的年代,有一位诗人,每年都渴盼冬天快快降临:“仁慈的冬天,你何时才来,冻住水面,我们就可以再一次开启冰上的舞蹈!”他写信给友
在深圳出差,我住在一家商务区大楼内的民宿里。大楼是大城市中常见的那种一层楼有数十个单位的混杂式公寓大厦,高达三十余层,难进难出。我点了一份外卖,忘记写房号,在平台上看见骑手即将到达,我忙发信息告知对方房号。不一会儿他回复说:“保安不让上楼。” 我试图与之辩驳,因为先前明明遇见外卖骑手与我同乘电梯。骑手又说:“没写房号,就默认放在一楼。” 我能明显感受到他的焦急,或者说,防御。他下意识地用一
一说起新技术革命,很多人就会感到很焦虑——新技术革命来了,人人都要赶考,考得不好的人可能要被淘汰。新技术革命一波接着一波,就像一场考试接着一场考试…… 其实,咱们不是考生,而是考官。有一个标准,可以帮助我们评判哪一种新技术最有可能成为新的主角,那就是看它能为谁赋能。一项新技术能给更多的行业赋能、给更多的人赋能,对经济的影响力就更大。 明白了这一点,咱们就来当一次考官。有三个新技术革命的候选
每到年末,各大手机应用软件的年度报告如期而至,化身为“大数据比你更懂你”的“电子知己”,利用大数据与算法,将用户的消费、偏好等行为数据转化为可视化图表,让用户直观地感受自己过去一年的成长变化。 从单曲循环的旋律到阅读时留下的笔记,年度报告采撷下生活的独白。在唤起用户碎片记忆的同时,也回应了人们对“被看见”的需求。 被看见,作为人类历史上不变的需求,也是建立自我认同感和价值感的重要来源。早在
在夜晚聚集在火堆周围讲故事,是人类历史中最悠久的家族传统之一。人类学教授波莉·维斯纳在对南非以狩猎采集为生的丛林部落的研究中发现,部落人白天和夜晚的聊天内容是不同的。在白天的对话中,34%倾向于牢骚、批评和八卦,31%是经济事宜,16%是笑话,6%是故事,13%是其他主题。夜间交谈则由81%的故事,7%的牢骚、批评和八卦,12%的其他主题构成。 可以看出,白天的谈话主要集中在经济事务和调节社
在看过《安娜·卡列尼娜》之后,我一直感到很困惑——以前老听人说托尔斯泰是同情安娜的,如果安娜是受害者,那施害者就是可恶的卡列宁,可在我看来,这人好像还可以啊。就连“受害者”安娜都屡次表示,卡列宁是一个好人。 第一次是在安娜被伏伦斯基表白后,她的灵魂经历了巨大的冲击,再看卡列宁,感觉哪里都不对了,连耳朵都很奇怪。安娜被自己的想法吓住了,她对自己说:“他毕竟是个好人,正直,善良,事业上有成就。”
有个人去参观了一处独特的苔藓花园,里面长满了美丽的苔藓。夏日闷热的天气里,一位园丁在专注地打理花园。他用竹镊子把枯死的苔藓夹起来放在空篮子里。那么大的花园,要把每天枯死的那些苔藓都收拾到篮子里,是个大工程。当那人好奇地问起,这么多的活儿什么时候才能完成时,园丁笑着说:“我已经照料花园25年了,我有的是时间。” 这个故事的时间意味,比它的哲理性更值得回味。园丁工作了25年,正常情况下,他还会继
按照著名的经济学家、策略分析师周金涛的预测,中国将在2025—2029年迎来一个由新能源和人工智能支撑的长达30年的上升期。随着新周期的开启,我们将进入一个高质量发展的阶段。 在当下,一个普通人该如何看待和规划自己的未来? 在高速发展时期,企业通常采用一套标准化的打法,迅速扩大规模并占领市场。在这种模式下,企业希望每个员工都能在自己的岗位上保持专业性,同时具备良好的协作能力,能够有效地沟通
东西涌海岸线位于深圳市龙岗区大鹏半岛,是最经典、入门级的户外爱好者徒步路线。海岸线直线距离约4000米,徒步里程9000米,一路上依山傍海、山岳纵横,也因此造成沿途物资补给困难。不过如今在东西涌景区,人们能看到这样一幅画面:无人机索降投放物资。这并非科幻电影中的场景,而是物流无人机企业提供的常态化无人机配送服务。通过简单的手机扫码操作,游客可以在10分钟左右收到从天而降的补给物资。 2020
钢琴家尹松没想到,在74岁这一年,她竟成了“网红”。学了一辈子钢琴、弹了一辈子钢琴,退休后,她在年轻人的推荐下“入坑”游戏音乐和动漫音乐。因为在短视频里赏析热门游戏《黑神话:悟空》的音乐,她的短视频平台个人账号粉丝量大增。 在短视频平台日趋激烈的注意力争夺中,“银发流量”已然成为新的增长点。银发博主们靠什么闯出一片“新天地”,又靠什么戳中年轻人的心? “钢琴奶奶”因游戏而“火” 镜头前,
小时候,我很想去看海。 家离海边有十里路。那时,我四岁,哥哥六岁。十里路是很远的。父母上班去,我们便被反锁在屋内。 在屋内,我们把椅子当马骑,待会儿又反过来,人当马在地上爬,把椅子放在背脊上当人。这全是哥哥的主意,哥哥大,我小。有时他说月亮里有人,我信;有时他说月亮里没人,我仍信。 父母上班去,他便跟我乱扯,我很喜欢听。也不全是乱扯,我们也有别的事做。我们练跳,先从床上往下跳,再从椅子上
电影《好东西》上映后,24岁的金元宝惊叹于片中女儿王茉莉的生活——“简直就是我童年的一比一复刻。有一个做记者的单亲妈妈,她拿了很多奖,总是要出差、要加班,很多时候只能把我交给邻居看管。爸爸是搞乐队的,我5岁以前爸妈分开了,爸爸有了新家庭。” “但我是一个没那么幸运的王茉莉。”10岁那年,妈妈在旅行途中出车祸意外离世。高中毕业后,金元宝开始四处寻找妈妈江婉平写的报道,探访她记录过的餐馆、街巷,
一进入三月,在微信朋友圈看见有人发玉兰的照片,我才知道,又到了玉兰花绽放的季节。算起来,这是我离开皖南到北地的第二十八个年头了。原先熟记于心的皖南物候,不觉间变得模糊,渐至漫漶。同样模糊渐至被忘却的,还有那时的人。有关姥姥的记忆,也变得断断续续起来,但思念没有衰减。 一 玉兰花是姥姥在春季里最爱的花。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姥姥还在皖南,我也在。我们初相识时,她还不是我的姥姥,是街上的货郎婆
北京北四环路向东南方向拐弯的地方,有一座大立交桥,叫望和桥。水泥桥身这样一转、那样一扭,四两拨千斤地分出秩序,将匆匆过客导向各自的去处。桥身之上,沥青混凝土的“河道”,承载着无数车辆汇成的钢铁“河水”,日夜奔流不息。 我在这座桥边坐公交车上下班。车站挨着小区围墙,栅栏下,有一片无主的野地,小区园丁不管它,城市绿化也没把它算上。春夏时,这里偶尔爬出一枝蔷薇,开几朵瘦瘦的花,此后便只有狗尾草和灰
穿过客厅,推开卧室门,我见年迈留守在家的父母正在午睡。两个人和衣面对面躺着,父亲左侧卧,母亲右侧卧,弓背屈膝,略呈弧形,一左一右,好似一个括号。这是我站在门口远观二老时,恍惚间冒出的一个闪念。 我又端详了一会儿。父亲在左,母亲在右,真像括号。只不过,我们兄弟三人和曾经的热闹时光,已从“括号”中间抽身而走,交由一个电视遥控器、一部戏曲放映机填充其中,撑起“括号”间虚空又苍老的日子。 一时,我
借着手机的亮光开门时,我看到门把手上吊着一只小布袋,伸手进去,布袋里是一把干菜,散发出浓烈的香气。我知道,对门的靳大妈从老家回来了。 靳大妈是6年前从沂蒙山区到南京,来替女儿女婿带外孙的。我们的相识,源自她老人家有一天在我们两家门上系的布条儿。说实在话,那天回来见到布条儿我吓出了一身冷汗,以为是小偷来踩点留下的记号,立刻解开布条儿扔掉。可第二天一早,靳大妈的女儿叩开了我的门,与我商议能不能留
在《倚天屠龙记》中,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女性,叫王难姑。她是“蝶谷医仙”胡青牛的妻子,也是他的师妹。他们俩除了一起学武,还各有专业方向:胡青牛是钻研医术的,专门救人;王难姑是钻研用毒之术的,专门给人下毒。 本来这样挺好,两个人可以互补,技能不会重复,而且两个人的专业技术都很强,一个叫“医仙”,一个叫“毒仙”,听上去很配。可坏就坏在,医术和毒术除了互补,还相克,而王难姑又是个争强好胜的人。 两个
沉思往事立残阳。 于我而言,能在黄昏里做一次漫无目的的散步是美好的。尽管市街喧嚣、行人匆匆,但仔细品味,你会发现,在柔和的晚风里,在金黄的余晖中,暗红的砖墙如此沉静,从里面伸出的碧绿芭蕉叶,招展成了特有的诗韵,像每一个幽深的故事里那个无心的开始。夜幕低垂的前一刻,一切都变得恍惚起来,荡漾在心底的情怀也产生了微妙变化。 现在,我总是在下午五点半左右,牵着女儿在附近随意走走,有时到邻近的学校看
《秋梨细腰蜂》是白石老人于四十岁之后创作的一幅绝妙小品。 画面居中,是一只安逸自足的硕大秋梨。秋梨皮上,是不规则的斑点——毛茸茸的似墨般洇开,又止住。这梨画到如许大,若无斑点,如何画得? 白石有胆,不逾尺纸,浓淡并举,虚实相间,赫然落墨,若天然而就。秋梨形状亦不圆,上下略凹,愈加显出秋梨饱满。秋梨的柄,与秋梨相称,颇带些霸气,仿若“呼啦啦”生出。秋梨并不是新摘下的,而是稍稍放置了,三五天,
暮光消失后,夜雨将山后浦村裹进怀里。隔墙的老庙突然传来“咚”的一记鼓声。 父亲走在前面,领我穿过院墙与老庙之间的小弄。今天是春分,燕子回巢,我回乡看望父母。 一座很小的庙,一盏瓦数很低的电灯,一张旧桌,四五张矮凳,三个七八十岁的老人,一个剃着平头、面相端庄的中年鼓词人,生、旦、净、末、丑的悲欢均由他一人承担。父亲说:“你还记得吗,我们家从镇上搬过来时,也请鼓词人到小庙唱过词,那时候多热闹啊
掼蛋是这两年颇受欢迎的一款纸牌游戏。每一个新事物的产生都有其时代背景,也是社会、经济、文化发展的缩影。适度游戏并从游戏中领悟到价值,才是玩游戏的根本目的。 精准定位,灵活调整 不同于其他牌类游戏,掼蛋的战略性很强。玩家必须根据每一局牌的强弱来决定自己在该局的定位,是主打还是助攻,是主动出击还是防守反击。 掼蛋的基本规则是在牌局中管牌,以大压小,但玩家也不必在每一轮出牌时都力压对手。比如对
对“00后”来说,智能手机再寻常不过,但如果你问他们,手机上接电话的图标为什么要设计成如今这个样子,他们大概没几个能答上来。因为在他们的成长过程中,人们已经很少使用座机了,他们中的很多人没见过座机的听筒,所以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设计图标。 除了接电话的图标,如今在用的很多词,尤其是动词中,还保留着过去技术的痕迹。 “哎,你把车窗摇上去” 虽然大家都这么说,但有几个人知道,为什么升降车窗叫“
对人类大脑处理信息的能力进行研究后,美国加州理工学院的神经科学家发现,人类思考的速度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快。大脑处理信息的速度仅为每秒10比特,与计算机每秒能执行数万亿次操作的速度根本无法相比。 研究表明,我们每时每刻都通过感官接收数万亿的信息,然而,能够传递给我们意识的信息却仅有10比特。 在人类的大脑中,约800亿个神经元形成了万亿次连接,赋予我们分析、想象和规划的能力。相比之下,果蝇只
曹操心情郁郁寡欢,愤恨不平。因为荀彧。 建安十七年(212年),曹操已经57岁。离起兵反对董卓,涤荡中原已23年。他与荀彧亦主亦友的友谊,也持续了21年。 事情的起因是董昭。董昭是一个聪明人,总能在关键时刻提出让曹操格局一新的策略。比如,是他向曹操提出了把汉献帝接到许县的详细建议。这个策略,让曹操从此秉持汉献帝的诏令,北伐南征,代表大汉天子的正统。 但是董昭认为,现在要往前推一步了。皇帝
1980年5月18日,美国华盛顿州的圣海伦斯火山突然爆发,喷出了上百万吨二氧化硫和数亿吨火山灰,成了美国历史上最具破坏性的火山爆发事件之一。浮岩和火山灰一直蔓延至距离火山口数百千米外的区域,喀斯喀特山脉超过350平方千米的针叶林和山地栖息地化为灰烬。 这场火山喷发造成的破坏不仅限于地表,其对地下生态系统的影响同样深远。原本活跃的土壤微生物几乎被滚烫的火山灰消灭殆尽。同时,火山灰让土壤变得更偏
1935年,富特文格勒与柏林爱乐乐团在慕尼黑展览大厅进行排练 200多年前,贝多芬《第九交响曲》首演的尴尬被历史一一记录在案。为了凑齐更加庞大的乐队,贝多芬需要调整演出场所;为了资金和收入有保障,他不得不向贵族们请求资助;首演当天,几乎两耳失聪的大师还坚持指挥到乐曲结束。结局让人尴尬:虽然有现场观众的欢呼,但真正理解和懂得他作品的人微乎其微,演出收入更是惨不忍睹。这之后的3年间,他把更多的精力投
苏武、李陵、司马迁都遇到过只能死,不能生的局面,但都选择了活下来。苏武面对的是生理承受能力的极限。司马迁面对的是永不松缓的自我厌弃。李陵面对的最为残酷:虽然活着已毫无意义,死却更不能选择,因为它意味着停止反抗。 我读《史记·李将军列传》常有一个疑惑:为什么后附之《李陵传》这么短,这么平淡?司马迁写人物传记“笔端常带感情”,怎么偏偏写起李陵就感觉不到感情了?李陵兵败被俘,司马迁为之向武帝辩护,
书中的内容好像一堆食材,你需要自己下厨烹饪,做出一桌好菜;而视频就像一个个即食罐头,随手开罐,几口入腹。 ——自己做的食物,更有风味 给低位员工以安全感,给中位员工以公平感,给高位员工以目标感。 ——何谓好的领导 问天河星海,访名山大川,做小老百姓。 ——暨南大学教授庄礼伟博士毕业时写在毕业纪念册上的人生志向 爱是如你所是,而非如我所愿。 ——能长期稳定维持下去的关系不是靠强烈的
经验之谈 问:“为什么对男人来说,丈母娘是一道大关?” 答:“因为她们是被‘骗’过的。” 明示 老板:“你明天不用来了!”我:“后天见,老板!” 老板:“你后天也不用来了!”我:“双休吗?” 急中生智 周末的晚上,大明百无聊赖地陪着老婆看电视。这时,他的好哥们儿发来短信:“夜总会来?” 大明一瞥,见老婆也看到了这条短信,正瞪着他。 他急中生智道:“这哥们儿失恋了,我劝劝他。”
自由的田野越发开阔, 从我们身旁疾驰而过; 哇,还有森林!“轰隆隆——” 车轮在绿林中发出响声, 瞧啊,小河上架起的铁桥 从我们脚下“呼”的一声飞到后面。 从火车头冒出的白烟 如棉絮般四处飘散, 而前方又出现了丛丛灌木, 森林再次渐渐稀疏, 无边的草原伸向远方, 直到同蓝天相接。 村庄和白杨退向远方, 在田野的尽头隐没…… (选自乐乐
塞缪尔和朱莉亚夫妇正坐在飞往新西兰的航班上。他们准备在那里度假两周,以庆祝金婚纪念日。 飞机飞过太平洋上空时,机长突然通过广播宣布:“女士们、先生们,十分抱歉,我要告诉大家一个非常糟糕的消息。我们的发动机失灵了,机组人员正在尝试紧急迫降。幸运的是,我们发现下面有一座不知名的荒岛,飞机在海滩上着陆应该不成问题。不过,我们很有可能永远也无法获救,只能在岛上度过余生了!” 机上的乘客陷入了恐慌,
书写是多重的,文字只是其中一种;它也是有机复合的,不同的词语交错融合;它也常前后矛盾,在一些时刻达成共识,又奔向下一个冲突。它就如你的人生,没有连贯的逻辑,被无数偶然性塑造,又在这偶然性中,由你铸造出自己意义的城堡。这也注定是流动、开放的城堡,与无穷的他者相逢。 这也给你另一种信心。你从不是独自言说、孤立行动,你是过往回响的继续,也是喧哗众声中的一员,也注定延续到未来。历史是一个巨大的存储器,所
明人宋懋澄有言:“自七岁以至今日,识见日增,人品日减,安知增非减而减非增乎!” 随着年龄的增长,人的阅历会增多,社会经验逐渐丰富,此之谓“识见日增”;但恰恰因为见过的人和事太多,又容易使人老于世故,变得圆滑,丧失纯真的赤子之心,没有了棱角和锐气,此之谓“人品日减”。一增一减,有得有失,人生因此而沧桑。 (长 河摘自《今晚报》,视觉中国供图)
没有人可以一边说着“我在自我牺牲”,一边心里不觉得苦。我母亲的矛盾之处在于,她完全相信奉献是伟大而高尚的,但是奉献和自我牺牲所带来的厌恶、欲望和苦涩已经到了她没法承受的地步。我的母亲一面强迫自己不断地奉献和牺牲,一面苦苦对抗自我被剥夺的痛苦。 在日记里,波伏瓦叮嘱自己:不要做德·波伏瓦小姐,要做你自己。不要去追逐外界强加给你的目标,不要屈从于既定的社会结构。对我有用的东西才是有用的,这样就可以了
爱是用想象力滋养的,这使我们比自己知道的更聪慧,比自我感觉的更良好,比自己认为的更高尚。爱使我们能将生活看作一个整体,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以现实,也以理想的方式看待、理解他人。 恨使人对外物视而不见。爱让人能读出最遥远的星辰上写的是什么;恨却蒙蔽了你的双眼,使目光所及,不过是你那个狭窄的、被高墙所围堵、因放纵而枯萎的伧俗欲念的小园子。不知不觉地、悄悄地、暗暗地,仇恨啃咬着你的人性,就像寄生植物
1921年,严复死了,遗嘱除对财产做分配外,并以三事谆嘱家人:“一、中国必不灭,旧法可损益,而必不可叛。二、新知无尽,真理无穷,人生一世,宜励业益知。三、两害相权,己轻群重。” 好一个己轻群重。 (清 川摘自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仁慈江湖》一书)
吾尝论傅抱石与潘天寿之画云:“抱石之画,以激情胜。天寿之画,以理性胜。”激情以才为基,理性以学为基。 才自内发,学以外成。然才高者不可全无学,学多者不能全无才,二者亦非决然不相接也。 治学与作文者知此,亦当有所悟焉。 (天 都摘自中华书局《悔晚斋臆语》一书)
宇宙小说的主角很晚才登场:它就是生命。 没有生命的一百多亿年过去了。没有人看到、听到、感觉到或理解任何东西,世界、空间、时间和光线会是什么样子,对我们来说仍然是个谜。我们的太阳系是在生命出现之前的十亿年左右登场的。若不存在白昼与黑夜的交替,那时间是什么呢?一个没有南北、没有上下、没有任何地标的空间又会是什么呢?在没有任何眼睛能够感知它的情况下,光会是什么呢? 宇宙是否在等待生命,生命是否在等待
有人说,普通话是一杯水,方言像母亲煲的一碗汤。 水是必需的。尤其生存在偌大的城市中,人们都有自己的故事与言不由衷,也有自己的需求和任务,所以需要像水一样直白、简单的普通话来促成交流。 有一个东北大哥参加了好几期普通话培训,他的目标就是改掉自己的口音。他发现,自己说话时总有人觉得他的表达不够严肃。还有一次,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家乡的姐姐,当我想和她讲方言时,她拒绝了,她说自己太多年不讲方言了,
人都生活在两种世界里:从空间论,人生活在现实界和理想界;从时间论,人生活在现在界和未来界。现实和现在,属于行为;理想和未来,属于希望。而现在所着手的现实,正是过去理想的实现;而现在所怀抱的理想,又是未来所欲着手实现的目标。概括而言,就是:理想促成现实,现在催生未来。所以说,人类之所以胜过禽兽,文明人之所以胜过野蛮人,在于前者有希望,有理想,有未来。所怀的希望越大,进取冒险的程度越强。 勾践当
一生中会有悲伤的事 有些情景,我预习了 很多遍 有时真盼着,妈妈累了 可以头枕我肩 在我看窗外时 她的双眼,轻轻地 关上了落日 关上了月亮 这些又是美好的 我也老眼昏花了 有一天,我在空房间里 闻妈妈睡过的枕头 我再舍不得换旧手机了 可以时不时地翻起 那个永远的 妈妈的未接电话 (轻 尘摘自《钟山》2024年第6期)
我是在火车上遇见他的。 他是一个英俊少年,我那时是穿白毛衣的独身少女。我们面对面坐着。他面前的塑料袋里装着金灿灿的橘子。 我把脸扭向窗外。 “这橘子可真不错。”我听见他在自言自语。 我知道他希望我接话,然后顺理成章地给我橘子。可万一他……我闭上眼睛。 他该下车了。橘子仍耀眼地堆在那儿。 “你的橘子!”我喊。 “帮我把它们消灭了吧。”他笑道,“我的行李够重了。” 橘子很甜。 又
在乡间长大的人,大约都有踏着晨霜上学的经历。 那时上学,我最爱的是穿过广阔的田野。空旷的冬日稻田,平坦而柔软。稻子早已归仓,秋天播下的紫云英,才寸把长,它们顶霜匍匐在泥土上,一脚踩上去,蓬松得让人觉得脚底像长了毛。一片片含霜的稻田,静寂、洁净。我想,仙境的地面一定是铺满晨霜的,广博而空旷。当旭日东升,一朵朵霜花便在初阳里融化消失,仙境就变成属于我们的喧哗人间。 人到中年,想起从前在课堂上带
未来已来,只是尚不均匀。 ——威廉·吉布森 我们身体中的氮元素、牙齿中的钙元素、血液中的铁元素,还有我们吃掉的苹果派中的碳元素,都是在塌缩恒星的内部产生的。我们是由星尘构成的。 ——卡尔·萨根 诗歌可以通过遣词造句来转动这个世界,这种旋转的力道很微小,不足以在公众中掀起轩然大波,但足够使一个孤独的个体稍稍偏离既定的轴线,从此开启崭新的旅程。 ——萨曼莎·哈维
文学史的开头都是神话传说,写的大都是神或英雄,比如,盘古开天辟地、女娲造人、夸父追日,等等。文学的第一个发现,就是发现凡人,把视线从神和英雄转向普通人。 文学的第二个发现,是发现女性。仅就中国的长篇小说而言,《三国演义》中有一些女性角色,可是她们跟男性没得比,都是匆匆而来,默默而去。到《红楼梦》,才出现了大量女性角色,女性开始受到较广泛的关注。 文学的第三个发现是发现儿童。一百多年前,中国
在我看来,春天是用声音预报来时的。鸽子的咕咕声突然有了不同的音色,这告诉我们,2月到了。 在隆冬时节,春天对我来说在时间的彼岸,在遥不可及的那边。春天去了遥远的未来。当我在冬日花园里侍弄花草时,春天似乎不可想象。 那天,睡眠不足的我感到头晕目眩,因为到处都是破土而出的嫩芽。花园里的猫柳们同时发芽了。它们“爆炸”了——我找不到更好的表达方式了。每株猫柳都开出无数带有黄色花粉的单个小花,它们凑
从共同生活中,我学到:他者的存在是一个没法解决,只能分享的谜。分享这个谜,人谓之爱。 ——吉奥乔·阿甘本《我看见,我倾听,我思索》 为了一个没有世俗价值的目标,孤独地走向空无一人的大山,甘受生之痛苦、直面死之风险,这便是自由攀登者的崇高,也是人之为人的美妙与独特之处。 ——宋明蔚《比山更高:自由攀登者的悲情与荣耀》 历史真正研究的并不是“过去”,而是“变化”。 ——尤瓦尔·赫拉利《智人之
大观园改革的发起者是探春,结果在“民主测评”中获得优秀票最多的却是宝钗,为什么? 探春开始对改革侃侃而谈时,宝钗在旁边一言不发;但在探春提出的承包责任制初具眉目并得到众人肯定之后,宝钗便适时补充了一长段话,那段话说得众人“各各欢喜异常”,“都欢声鼎沸”地对她不住夸赞:“姑娘说的很是。从此姑娘奶奶只管放心,姑娘奶奶这样疼顾我们,我们再要不体上情,天地也不容了。” 宝钗的那段补充意见概括起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