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村,因有周立波故居而呈现其独有的人文魅力。周氏故居,清朝乾隆时期筹建,经历了数十代人。院子和室屋,置放了许多东西。小到杯子、暖水瓶、竹制笔筒、煤油灯、小坛小罐、妆奁、镜子等生活用品;大到箱柜、书桌和椅子,以及灶台、舂米机、石碾子、蓑衣、锹镐、浦滚、撮箕、拂荡子、箩筐、拂水瓢、禾勒子、斗桶、鱼篓、米升、耙犁等等农具,使得并不算大的屋室,充满了厚重的湖湘特色。 1908年8月9日,周立波出生在这
是夜,月很亮。 窗上的花格子被落了一层银辉。 这时候,我梦见了他——中国最著名的小说家周立波。他坐在清溪村故居,他自己的写作间里,那把木制的圈椅中。 不用猜了? 他正在写最新的《山乡巨变》的续篇。 写到哪了呢? 窗外的银辉,似茸茸的光毫,在随风轻轻轻轻地摇动;像他的肩背一样,也在轻轻地晃动。我猜:他动了感情,而且很伤心,他写到了老贫农亭面糊的儿子——带领村里的党员为脱贫攻坚而英勇献身的
清溪村的雨 雨沙沙……雨沙沙……雨沙沙…… 从清溪广场——邓秀梅的斗笠上,亭面糊的蓑衣上,菊咬筋扛着的扁担上,走了下来。 雨仍是旧时模样。 但昔往的田埂、山道、土路,昔往的稻田、荷塘、梨园,菜畦,还有一幢幢农家房舍, 全都变了,焕然一新了。 雨走在清溪岸边。 水汽氤氲,地气亲和,人气兴旺。 而春色,似乎早就蓄势待发了。此刻,正从立波先生微微含笑、深情远眺的雕塑边,四处扩散开来。
哪里是我们的来处? 那口衔一枝花朵回眸的白鹿,远在山林: 那涣涣资水,如时间一样,永恒而不腐; 悠长的魏公庙古巷子里,那弹拨着月牙琴的老者呵,沉郁,浪漫。 年节里,美人舞动长袖;披红着绿的女子划着采莲船,在“正月正”的曲调儿里娇笑: 这楚风浸淫的江南呵,那光耀神圣的诗人,身着奇服,月光一般,涉水而来。 湿润的南方,钟灵毓秀;光明倾泻,高天有如神示。 大水泱泱,稻浪翻滚;形气转续,历史
要用多少阳光与诗意,才能让一棵树开花? 开成一大片,开出一串串芬芳,开出一个文学流派,开出一个个鲜活的人物,开出艺术的九曲回环。 此刻,我追寻着阳光的脚步,我攀援着诗意的崇高,我拥抱着文学的殿柱,我吟哦着一位作家的名字。 在他的故乡,在茶子花飘香的地方,在中国现代文学第一村的高地。 沉醉的秋风,穿过历史的手掌,也穿过清溪的竹林小路,浅唱低吟于一块一块青石板。 一百年,一个世纪,一位战士,
清溪村的清溪 是从益阳的茶子花树下流出来的,是从《山乡巨变》的字里行间流出来的,也可以说,是从同乡周立波的钢笔里直接流出来的。 这关键的一笔,替清溪村勾勒了一条清澈的眼线,勾勒出顾盼生辉的模样! 也可以说是替每个人勾勒的:这样的清溪,每个人都值得拥有一条。 事实上,路过的人都带走了一条。 清溪村的茶子花 茶子花开满清溪村,清溪村开在茶子花里。茶子花的芬芳是清溪村的芬芳。 茶子花插在清
因你,一座书屋成为文脉的地标。 走进去! 树清静,竹自在。 坡不高,恰恰大写意散文诗的独标一格。从里到外,窗明几净,简单得像你一杯清茶泡浓秋色,却熠闪散文诗皎然出尘的质地。 山川见证历史。 风物蕴涵故事。 以本土文化名片命名,将杂志、影像、历史、文学创作成果陈列一室,展示从创刊、耕耘、转型、蝶变的39年奋斗历程,仿佛你当年施肥、种植的果园,在新时代的山乡巨变中——开真的花卉,酿善的芳香
一条清溪,越过山涧,趟过青苔石板,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了这片土地上。 以它奔跑的力量,茁壮这个村庄悸动的生命。 一个村庄,静立在清溪旁,和山风吻过所有的虔诚。母亲用结茧的双手种植成林的庄稼,也用沐浴后的洁净,种下梧桐,也种下了一个孩子的倔强。 从小,那条小溪告诉他: 只有行走,才能涂满生命的亮色: 只有奔跑,才有天籁之音。 于是,那些智慧之光开始照亮梦想,浸润这个静谧的村庄,等待春天。
披着中秋的月光 绕过山那面人家 走近你 一个清溪村长大的伢子 一个坐在扁担上聊天的老乡 卷得高高的裤腿上 沾着星星点点的泥土 熟悉的益阳话 一百年了 还是那么地道 如果你不是戴着那副近视眼镜 我还以为是隔壁的周佬倌 担柴草累了 小憩在山冈 借助晃动的月影 翻阅《暴风骤雨》 我又听到元茂屯老孙头吆喝着 让新生活扬鞭催马 展读《山乡巨变》 我又喝到竹山湾亭面糊 不醉
继你之后,他们都来了: 王蒙、莫言、迟子建、张炜、贾平凹 刘震云、阿来、梁晓声、王跃文…… 这个阵容你会称许的,他们让 汉语的质地,发生了 恰如清溪 那享誉“第一村”的巨变 你看,荷枯得如此劲直 分明有竹的风范 想想花红叶碧时节 该是何等浩大的华美 竹林成海,竟然密密匝匝地 摇曳着荷的妩媚 每一竿都内敛得惹人注目 挺拔得弯下腰肢 清溪村的花、草、树 既是美本身 又
立春。雨水。 清溪村的春天来了。 有雪的春天,有声有色。 如诗如画的清溪村, 被周立波驱动,又被周立波的追随者追随。 今夕何夕?在清溪长廊, 在铁路桥墩上、清溪大道旁、木质长廊两侧袁 连环画、地雕、浮雕,描绘着《山乡巨变》。 今夕何夕? 原型、原型地、文学原乡, 平面立体,栩栩如生。 仿佛,周立波一声吆喝, 小说中的人物和原型看,便跋山涉水, 全都赶了过来。 仿佛,下雨
一个人坐在山道旁 坐在一根横亘的扁担上 面目清癯 裤腿高绾 像个老农 却戴着眼镜 他在那里一坐几十年 他是清溪村的儿子 是这座城市的儿子呀 他是乡亲心中的一座雕像 几十年前 他回到家乡 住在竹山湾 正是这个模样 他会讲故事 爱和乡亲们扯卵谈 堂客们吵架 他也听得津津有味 他甚至把《山那面人家》的一场婚礼 写得天下传扬 《战场三记》《湘江一夜》 《暴风骤雨》《山乡
1954 年的一场雨 下在桃花仑的青瓦上 下在板屋的阶沿上 下在蜿蜒的清溪里 那时,冬天的冰凌刚消 草色还是枯黄 从北京回来的周立波 就像一滴雨,回到了清溪 这一滴雨 与乡亲们一样多的雨滴 汇合了 一滴雨 寻找到了它的同伴 寻找到了它的源头 孤单的雨点 单干的雨点 开始交融、渗透 在合作社的土地上 渐渐地滋养出嫩嫩的草芽 伸展着久困的枝条 开出漫山遍野的花
冬日清溪村 不单是一条文静的溪 一切的一切贴了清纯的标签 田垄 村落 杨树林 路边草丛的露珠 书屋檐上依附的雾岚 以及山那面人家的灯光 一册晶莹的韵律 在原野上翻动书页 玲珑剔透 冬日有冬日的透明 别致地摆放一尊玻璃樽 清莹的风 清灵的雪 清凉的溪 清亮的岸 清清爽爽的果园 清清脆脆的田畦 酿成清醇醉人的花鼓调 驱散了过往的凌乱 每句都如玉如珠 凭借那位眼镜先
潺潺清溪 流到先生小说的第一行 就看见了《山那面人家》 白墙青瓦 印象广场 塅上田园 清溪荷塘 立波书屋 茶子花街 这方土地上的人们有幸 一抬脚 就可抵达 《山乡巨变》的入口 潺潺清溪 流出一个锦绣山村 先生 在山村那么大的 一张稿纸上 下笔有神 书屋挨着书屋 书屋过去还是书屋 禾场上 书卷气在茶子花香里 升起人间烟火的文学原乡 方言打着赤脚 行走清溪 一个在文学
茶子花在山乡巨变的村庄、在灵魂里香气悠扬 1 打开一卷山乡巨变小说的热土 就站在家里,仰望穹苍之上,有了盼望 开开心心扎根,根用脐带的诗句 期待:带着梦想生长 做坦然无惧的梦,开纯洁无瑕的花 一想到真正的圆满,树就笑开了花 茶子花笑开了积雪幸福的鲜花 开花冲淡秋天的伤感 开花提前让冬天变为春天 果实怀抱油海,富甲一方 财富胀破肚皮,笑得裂开嘴巴 一个果实就相当于一个健康的油
跟随一只秋天的蝴蝶 走走停停 我们要赶在黑夜来临之前 回到你的村庄 就像你小的时候 沿着窄窄的 互相缠绕的小路 耳边鸣响着母亲的呼唤 树林 水塘 夕光中的坡地 白墙青瓦的老房子 相互抱紧的周家大屋场 这是一个村庄的地理 更是你心中永不褪色的地图 多少次 你缓缓地 用你的脚步 丈量过它 摸索过它 轻轻地走近碎石的阶台 走近你南方温暖的庭院 战士 作家 学者 这些简
一个人的汗水流成了一条溪 一个村的信念汇成了一条溪 一部书的光芒照亮了一条溪 一代人的记忆灌溉了一条溪 清溪,从最谦卑的劳动者心底流出 清溪,从最底层的写作者笔下流出 流入资水,注入洞庭袁汇入江海 如今,在新时代的大地上鲜活地流淌 一条溪因一个人水波荡漾 一个村因一条溪美名远扬 从清溪大道到印象广场,从清溪书屋到三合小院 都像一个字词一个句子在熠熠发光 是新时代的焦距定格在
乡村教师的子弟 一出生,父亲便把乡村刻进他的躯体 稻桑麻茶 种在他的血脉脑海 最早的北漂 满腹经纶 见识卓越 可千秋文章的田地 一生都在播种和挖红薯收大豆高粱 故居塑像显眼之处 是他厚厚的嘴唇 咽下粗茶淡饭 吐出实话与韩杜诗篇 文人的骨头敲响铁锄铁锹 从《暴风骤雨》到《山乡巨变》 一个个鲜活的人物 都从地里拱出 结出瓜果飘香 水满清溪 才满江河情灌大海 灵魂
花、草、树在升华 荷、竹在升华 汉语的质地在升华 清溪,她的品性在升华 周立波抚慰的乡愁在升华 在清溪村,一切都在升华 “文学里的村庄”需要升华 文旅融合需要升华 “乡村振兴”需要升华 生活需要升华 心灵需要升华 清溪村在人们清澈的目光里升华 四面八方的人涌向周立波故居 她的豪迈与灵秀被升华 因大作家周立波扩充的文学朋友圈 让她的内蕴与气质被升华 21 座作家书屋各
周立波故居的后面是个小水库 游客在故居前合影,在清溪村游玩,喝擂茶,吃土鸡 在水库的堤坝上滑草,在草坡上谈情说爱 我离开人群,骑着单车,到故居的后面去 绕水库一圈,已听不见游客的喧闹声了 四周无人,风吹草动,树影低垂 一条未干彻底的泥路伸向山中深处 车轮粘满泥与草 只能歪歪扭扭骑下去了。不知走了多远 高高的火电厂发电机组兀立在眼前 机器轰鸣,在为这座城市输送无穷尽的能量 当年
序曲 当雨落下,你获得了某种宽恕。 于菲菲走在街上,看到一只猫,穿着人的衣服,蹲在树阴下的墙角看着自己。眼神格外清澈,闪着光。一只猫以人的姿态伸展身体,低声说:亲爱的,你的身体里住着魔鬼。 那只猫跟着于菲菲走了很久,消失在另一条街的树阴里。 雨还在下,树上的叶子也在一片片落下,雨水包裹在每一片叶子上,让人莫名想起一首老歌,名字忘记了。 于菲菲走出这座她生活了很多年的小城。 有关早餐
耿翔 陕西永寿人。中国作家协会第六次、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代表。1991年参加第四次全国青年作家会议、诗刊社第9届“青春诗会”,2010年随中国作家代表团出访塞尔维亚.,作品见于《人民文学》《诗刊》《星星》《花城》《十月》《散文》《随笔》等刊物,组诗《东方大道:陕北》获1991年《诗刊》年度奖,中篇散文《马坊书》《读莫扎特与忆乡村》荣登《北京文学》《散文选刊》年度排行榜。已出版《长安书》《秦岭书》《
读完奥罕·帕慕克的《伊斯坦布尔》,我立刻只身前往这座城市。那是冬天,我没做任何旅行规划,纯粹只想漫步这座城市的街头,感受帕慕克所描述的“呼愁”。“呼愁”在土耳其语中,是忧伤的意思,含有复杂的历史文化、宗教、哲学等传统意味。我打算有目的地参观最著名的几个景点,之后散漫徒步穿行大街小巷,走累了就打车回酒店。 我住在蓝色清真寺附近。清晨天还没亮,就被一阵大喇叭音乐声吵醒,那是一种奇怪的、充满感召力的声
龙冬:四川乐山人。1965年生于北京。高中毕业后贩卖水果,做过建筑工地小工。曾在北京和西藏从事书店发行、编辑、记者、博物馆等职业。1984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有《一九九九:藏行笔记》《戏剧零碎》《河源散记》《娇娘》《仓央嘉措圣歌集》《喝了吧,赫拉巴尔》等小说、散文、翻译出版。2009年获捷克共和国外交部“扬·马萨里克奖章”。作品单行本译有捷克文版。
喧嚣与孤独(视频)
叶圣陶先生说:我手写我口。意思是说,自己的嘴巴怎么说话,我就怎么把这些话记下来。关键是——少用成语。 少用,尽可能少之又少地使用“的”。不信,你试试?好舒服,好舒服。 在一句和两句叙述或描写的文字里,甚至以逗号为一句,都不要出现同一个字,甚至同一个字音的字。所有老师都不教这个。我很生气。 文字要诚恳,要做到说谎话也诚诚恳恳。你诚恳的谎言,就连测谎仪也测不出。你诚恳的态度,居然把自己都唬弄得很
《爸妈不在家》(海报)
导演:陈哲艺 主演:陈天文 杨雁雁 许家乐 安吉莉·芭雅妮 上映时间:2013年8月
陈哲艺是当代新加坡电影的代表人物,而作为他长篇电影处女作的《爸妈不在家》更是其最具代表性的作品。这部电影习得了很多台湾新电影的风格和技巧,用写实的方式将生活化的桥段娓娓道来,却又呈现出平静的家庭生活里暗含的矛盾。尽管是处女作,却体现其不同于年龄的老练和成熟。李安评价,这是电影“不用力”,就把你的心从头揪到尾。 电影的故事从小男孩家乐的视点出发,他生活在一个新加坡的中产家庭。在外人看来,这是幸福的
[美国] 唐纳德·A·克罗斯比 书名:《荒诞的幽灵——现代虚无主义的根源与批判》 作者:[美国]唐纳德·A·克罗斯比 译者:张红军 出版社: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出版时间:2020年6月
宇宙论虚无主义宣称整个宇宙的无意义性:一个原则上不可知的世界如同一个无理数,不仅制造了形而上学的混乱和伦理道德领域的含混,也揭示了人类处境的彻底无根性:尼采的意义视角主义和施蒂纳的伦理利己主义正是由此悄然建基并暗结盟约的。 与其说世界成了人类视网膜上的异物,毋宁说人类本身成为了宇宙的灾异:道德的努力恰好意味着道德的虚伪,文明的中心包嵌着一种深不可测的痛苦和匮乏。大卫·休谟申言:“说善在恶之上,无
隔着玻璃与灯光的窗台上 一朵浅黄色的花径自开着 六片花瓣粉嫩又朦胧 她有着环形的轮廓 有着三月里曾开过又凋零的细节 你在第二天的中午失去了她 在眼镜重新修配完好之后 枯萎的葱叶凌乱地纠缠于花盆 春天里远行的美好又一次失去 你现在知道她还没有完成一朵花的修行 漆宇勤:本名漆宇晴,1981年生于江西省萍乡市。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鲁迅文学院第34届高研班学员,参加诗刊社第35届青春诗会
昆虫能给花朵带来远方情人深深的一吻,即使这些情人从未曾谋面而又不能走动。 力量从黑暗中固定的根部生成,在花朵中形成绽放,这一过程就是无与伦比的奇迹。 ——梅特林克《花的智慧》
主持人:杨卫 本期画家:袁庆一 【主持人语】袁庆一创作于1984年的油画作品《春天来了》,描绘了一个青年知识分子,凝视着阳光若有所思的状态。因为桌上放着一本书和一个苹果,暗示出了他的文化身份。青年人穿着毛衣,一旁的暖气炉已经盖上,这表明冬天刚刚过去。而阳光正从外屋的窗户中照射进来,在墙面和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线。通过画中青年的侧身凝视,把观者引向春光明媚的屋外,不由得浮想联翩。整个画面的调子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