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是先秦哲学的重要概念,是指由人之“灵府”,扩向天地生生大德的意思。 精神一词指向自然时,表达天地万物的盎然跃动沉静有力;使用到审美、鉴艺的层面上时,着重于艺术作品活泼的生命力的流布,和所涵具的生动韵味。 著名作家朱秀海的中篇力作《荒原之役》,着力塑造了一位与邪恶搏斗不休,以全部的智慧、勇敢和技艺,猎“狼”捕“狼”,维护社会公平正义的战斗者的形象。作家以第三人称命名这位退伍的特种兵:他。这
夜没有那么暗。远处城市灯火可见。只是隔着一道山冈和山冈上貌似向两侧无限绵延的热带雨林,才使得这片为茂密的灌木和杂草覆盖的山前低地显得暗黑如墨。 不过他都习惯了,这里不是草原,却让他嗅出了大草原的气息,即便在比这片面积辽阔的低地更昏暗的荒野中,他也能看清自己的位置和周围的地形地物。和人们从电影或书籍中熟悉的那些好猎手不同,他从来不会将隐蔽点选择在某个既安全又视野开阔的高处,那种射击位置固然有许多优
“当青稞酒在心里歌唱的时候,世界就在手上”。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世界有多大,但是我知道世界一定很好玩,要不为什么只有青稞酒在心里歌唱的时候才敢抚摸它。当然每次青稞酒歌唱的时候,我总喜欢给远方的情人打几个电话或者幻想着一切的美好。 关于青稞酒和我的故事,也许不是那么励志,更没有太多华丽的语言,对于任何的美酒我都不会拒绝,就像我年轻的时候不会拒绝任何美女一样。事实上人到中年的时候,我也没有拒绝的心,只
偎着被子,将醒未醒中,我看到屋外客厅里,母亲向着我的方向站着,她梳洗过的长发盘在头顶,麻花辫上有着油亮的光泽。 母亲在看我,忧伤的眼神里几分怜惜。她在用眼睛向我传达着什么,像很多时候一样。她在向我示意着什么! 思忖中,我呆滞的脑筋清醒了几分,猛地意识到,母亲早不在了,惊诧中霍地坐了起来。对面墙壁上,挂着我闲来无事时手绘的一幅绿叶荷花图,水面波澜不惊,高高擎起的两朵白色荷花静幽幽地绽放。眼前没有
石照照总喜欢往村口的道观跑,石世宽为此打过他、骂过他,石照照不管这些,他最幸福的时光就是在道观,吃吴顺贵给他供品的时候。 很多人把吴顺贵当道士了,他其实不是道士,村子里有地、房子,年轻时,吴顺贵是村里出了名的好庄稼人,粮食打得多、牲口喂养得肥。老婆头年去世,他第二年住进了村口的道观。 吴长有对吴顺贵住道观这件事没放在心上,他认为自己的爸爸只是去那里待几天,不会长期住下去。 时间一晃过去了两个
1 4月,小区里的紫叶李树,开满粉白的小花。我用轮椅推着九十岁的母亲,从花树下经过。也有玉兰树,开白的或紫色花;还有粉红色桃花,挨挨挤挤。当然,偌大的小区,还有其他树,以及高矮不同的灌木。四五月间,它们开花或不开,枝叶,无一例外在日渐繁盛。 5月末一天,推着母亲,再经过紫叶李树,发现地上铺了不少紫红色小果,霎时两边都是紫叶李树的甬道,因为那些小果的飞身扑落,增加了野地般斑斓的情致。结得密集自行
2000年7月,《下半身》创刊——这是“小坏蛋”的大本营,这是“恶棍”的自留地,这是“腌臜泼皮”与“非主流好汉”的野山寨。戴安·阿勃丝(Diane Arbus)的摄影《拿玩具手雷的小男孩》,被用作了《下半身》的封面。这个摄影作品被故意倒置,这样,“下半身”就变成了“上半身”。小男孩名叫伍德(Colin Wood),他后来回忆说,阿勃丝在他身上看出了挫折、愤怒和来自环境的约束性压力。狼来了。现在轮到
诗三百 柏拉图在理想国里想驱逐的是什么 孔夫子在编选《诗经》时删掉的就是什么 当我突然意识到这一点 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子不语怪力乱神 那些怪异的,剽悍的,身体的,反抗的,神秘的,瑰丽的 都被他删掉了吧? 如果真是这样 那他就是我的敌人,是刽子手和混蛋 在清迈大学校门口的虚拟对话 高挑健美的姑娘 伸出一条长腿 跨上长发男友 即将发动的摩托车 我喊住了她 认真地对她说
甲辰年春分前的某一天,我突然想起吾三爹爹。 冷青太爷去世之后,这世上我曾祖辈的长辈一个都不剩了。才藏爹爹和塔穆爹爹去世之后,他们这一支我祖辈的长辈只剩下两个,其中一个就是才藏的亲弟吾三,已过八十,另一个就是他堂弟尕胡——这是小名昵称,这才意识到,我一直不知道他全名叫什么。 在我祖辈的人里,我亲爹爹并不是走得最早的,到今年他也走了四十二年。这四十余年间,他的弟兄姐妹都一直在离开我们,每隔一两年都
1.乌拉岱河谷 出围场县城向东,过车道梁 是我的家乡:乌拉岱川 一条寂静的河谷,土豆花 开得辽阔灿烂,它幽深又孤独 看着让人心酸 它开花就结果,结了果 就烂掉,过去它养人 现在它不值钱。但布谷一叫 它仍被种在田野上 粉红的一片 偏僻的美,无人看见 我担心过的孩子已长大成人 我祝愿过的乡村已被铲平 我怀念的炊烟已经飘散 深山啊,愿神庙的油灯仍被点亮 愿死者生出翅膀
后花园 离开上釉这道程序,夏天已经在草木上分泌了更多的芬芳 深山流淌来的溪水 不断升级的流淌声顺着沟渠欢快奔涌 遇到涧沟或渠石时溅起的水珠,就会扑入草木根部 静静地滋润每个人心底的那个根。 这是一种爱,是我们胸脯里心脏的瓣膜 与肺叶共同撑起的呼吸,更是枝干和叶脉敞开乳房的母性 当我们共同迎接天地间的第一缕风,第一道阳光 高山,河流,还有古老的家园 一头头健壮的牦牛,是送出的光,
去甘孜 汽车翻过二郎山 视野一下就开阔起来 阔叶林变成针叶林 天全变成泸定 青衣江的涟漪换作大渡河的涌浪 群山脱去长衫穿上短褂 青草到了天上就成为蓝天 雪山成为了白云 过了新都桥 一只鹰 带着整个塔公草原在天上飞 响水滩 在这里,没有一滴水能够存活 阳光可用银圆兑换 砸到地上,能听见金属的回声 悬崖上,水跟人类一样 面对死亡,也有短暂的犹豫 男人落地就会吹芦笙,
游 戏 我们迷路了 找不到方向了 像是茂密的森林连每片叶子的纹路 被人抹去。起初以为天晴了太阳 会指路,等来的却是浮云蔽日 我们装备精良,水、面包和匕首 马丁靴里的红皮证书闪着微弱的光 这照不亮未来的光渐渐没入 平静的黄昏。 我们身体疲惫 在河流的拐弯处露营 用萁燃火,萁豆是沦落釜中的星星 我们无意找寻隐藏于密林里的别墅 这里不是灵魂的归宿。 整理一下头发,继续上路吧
一、引言:我对现代艺术的一些认知与理解 翻阅吴昌硕、林风眠和八大山人的画册,突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我们的前人们,在生活的坎坷中,在自己的坚守中,逐步进入了崇高的境界,他们是人生的得道者,他们在生活中塑造了另一个自己。 在这个多维的世界上,我们要生活几十年。从年轻时代起,我就要求自己做一个明白人。但我们依旧时常为世俗所累,我们在体验中前行。怎样才能在平庸的生活中变得明澈而坦然,也许只有期待时
此时是秋天,瓦尔登湖最美的季节,置身于山林环绕的湖边,犹如置身仙境。清冷的早晨,我和H沿着环湖步道慢慢地前行,透亮的橙黄色、神秘的暗紫色、厚重的深褐色,层林尽染……同时也尽染着我们单调的生命。寂静的山林使鸟的鸣叫有了悠长的回音,这寂静,加倍突出了我们的脚步声,伴随着脚下干草的一步一脆响,情绪一点点地有了暖色,与H的谈话也渐渐地热烈起来,由眼前的瓦尔登湖到二十三年前我读到的书上的湖——梭罗的自然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