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应该有能力温暖世界 梁晓声今年已经七十五岁,当大部分读者的印象还停留在他获得茅盾文学奖的作品《人世间》时,梁晓声已接连出版了长篇小说《我和我的命》《田园赋》《中文桃李》《父父子子》。 从在北大荒当知青写小说算起,他日复一日,在书桌前,弯腰伏案已五十多年。这导致其颈椎问题日益加重。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在复旦老师梁永安的介绍下,我到梁晓声工作的中国儿童电影制片厂采访,他脖子戴着医用治疗的
1 从半年前开始,邓东兴便一直在想,如果在多尔玛边防连栽活树,该有多好。 去年冬天,为了支援昆仑山上的多尔玛边防连,山下的汽车营抽出一部分人,补充到多尔玛边防连执行巡逻任务。邓东兴是汽车营的老兵,今年年底就要复员回老家,所以上山时他低声嘀咕出一句,我的军旅生涯要在昆仑山画上句号。上了昆仑山,他发现山上很少有树,尤其是海拔四千多米的多尔玛一带,更是不见一丁点绿色,是真正的生命禁区。 昆仑山是生
1 量子宙从灰色的梦里挣脱出来,用力撑开眼皮,面前弹出一个信息框,紧接着又弹出一个,他手一挥,把信息框扫散,翻了下身,信息框再次出现,随他的动作移动到眼前。量子宙骂了句什么,设置的勿扰模式出问题了吗?每晚临睡前,他都设置好信息勿扰模式。信息框闪烁着,提示为重要信息,该死的“重要”信息,总是这样自以为重要地冲破设置,挤进个人空间。又是两个联盟争支持率的破事,量子宙伸出胳膊,想强制关掉信息框,目光瞥
陆歌决定不再执着相信自己是个“天才”的那天,她坚定笔直地站在农贸市场的入口,手里紧紧拽着一个尼龙袋子,迈出和人类首次登月一样欣喜若狂的一步。观察她许久的粮食店主,扔掉手中几粒生瓜子,起身迎接这位看起来要上台发言的中年女人。陆歌向她微微探身,扶了一下眼镜,开口,冒昧问一下,哪里可以买到辣菜?店主抬了一下眉毛,一边下坐一边敷衍一指,重新抓起一把瓜子,翻了一个白眼。陆歌完全没有留意店主后续的表情,她踏着
在自行车诗社三十周年纪念活动前夕,非亚先生发信息来告诉我,需要我们用方言去读一首自己喜欢的诗,可以是自己的诗,也可以是别人的作品。用原生态的方言,记录一首诗在这个世界上的声音,届时将会在活动现场循环播放。这个想法不知是谁最先提出的。诗社在一次地下摇滚现场用方言朗读过张弓长的诗《一个手里有枪的人应保持谦逊》,观众在台下发出雷鸣般的喝彩。也许是受到那次相当成功的朗读启发吧,我对这个提议十分赞成,并挑好
1 一九四〇年,我为寻找一把叫“不”的古剑来到一座高山。山上古树参天,密林中阳光躲躲闪闪,白天断断续续,我在其中失了方向,团团乱转。就在焦急万分的时候,一只小花鹿擦身而过,它与我躬身齐高,黑白分明的眼睛望了我一眼,似有话要说。 我欣喜万分,跟着它奔跑。林中草木葳蕤,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它奔跑了一阵后在林中绝望地看着我哀啼了一阵,慌乱转身折返,似是迷了路。 它是属于森林的,怎么会迷路?究竟是
2022年秋天,马晓康入学之时正值疫情,校门时常封闭,我在校外租房,只知有这么一位师弟入门,交流却仅限网络,且寥寥无几。直至2023年春天,冰封了数月的校门悄然敞开,我们几个电子同门也得以肉身相聚。由于长期居家,缺乏锻炼,再加上忧心忡忡,常常失眠,我的体重“噌噌”上涨,两年前恰好合适的T恤,上身便同紧身衣一般。马晓康入门后,我算是松了口气,从此我不再是师门里最有份量的那个了。对此,一位老师曾悄悄问
第一部分:聊一聊海外经历 石韫琦:感谢《作品》杂志和马兄的邀请。我们先谈谈你的创作背景和灵感来源吧。你有长期在国外生活的经历,这一经历构成了你多篇小说的主要内容。能否讲讲你在海外的基本情况? 马晓康:我是二〇〇七年出的国。具体日期我记不清了,是在济南遭遇“7·18”大暴雨后不久。因为当时年龄比较小,也没有考雅思,直接就去读的语言学校。读了半年语言学校之后,我在墨尔本东部郊区快要到Lilydal
推荐语:王威廉(中山大学) “未知事件”作为小说的题目,似乎是想先声夺人地告诉读者,这是一篇有着浓郁悬疑色彩的作品。但通篇读下来就会发现,因事件而起的悬念一直保留到了最后,杨中聪明地没有将小说的重心放在对事件本身的叙写,而是通过这样一个“钩子”,在讲述者的追忆中钩沉,徐徐展现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时代记忆以及时代变迁中那一代人的青春往事。 小说运用了多人物视角交替叙述的叙事技巧,以接受调查采访而追
战争时期三人团的相互配合 刘邦集团完成建汉伟业,主要领导人是三巨头,第一刘邦,第二萧何,曹参始终排第三。刘邦高居领袖地位,萧何与曹参则是左膀右臂,所谓股肱之臣,非他俩莫属。 不但刘邦本人一直这样给三人定位,讨论封侯赐户掂量功劳时,众将领也是这么看待三人关系的。比如究竟是萧何排第一,还是曹参排第一,大家只在此二人之间讨论,没有第三人能成为讨论对象。在许多将领眼中,曹参因为军功突出而应该成为排在萧
我们没有按照预计的时间在拔仙台见面。云雾涌上来了,遮蔽了写有海拔数字的石头,一阵风又把云雾吹走,红色的数字便再次显露它鲜艳的面目。在一堆灰色的石头中,红色的确是鲜艳的,像落在石头上的红色花瓣或者石头炸裂渗出的血。海拔三千七百六十七米,这是秦岭主峰太白山最高处拔仙台的高度。我一看到海拔这个词便总是想到很高很高的地方,比如珠穆朗玛峰什么的,其实高与不高,海拔后面的数字才是关键。又一阵风吹来,云雾再次包
一、送给西方的礼物 故宫珍藏的刺绣文物丰赡恢宏,不论北京的故宫还是沈阳的故宫,刺绣文物数千件之多,有顾绣、京绣、鲁绣、苏绣、蜀绣、湘绣、广绣、满族民间绣,涵盖广,品类全,皇家的宝库才是顶级珍藏。 在这里面,我感兴趣的是一张广绣的广告。生意做到了紫禁城里,这就不得不佩服广东人的胆气过人之处——天下最大的买家,当然就是天下第一家:皇帝家。 清代宫廷御用的刺绣品,大都是先由宫中造办处专门的画家提供
我手写我口,古岂能拘牵。 ——黄遵宪《杂感》 一、沉沦 1897年,甲午海战后,中国危亡。 德国强占胶州湾,列强加快瓜分中国的步伐。东南,英国占领香港,辐射江南各省;东北、蒙古、新疆和西藏,日本与沙皇治下的俄国虎视眈眈;西南,法国欲乘虚而入;至于还未侵占中国的美国,也提出了“门户开放”宣言,借此染指中国资源。 国难当头,谭嗣同做《有感一章》曰:“世间无物抵春愁,合向苍冥一哭休。四万万人齐
我原名是Aryan Mohammad Hussain,中文名字是杨乐,来自阿富汗,我出生于阿富汗中部地区,目前来到南京攻读博士学位。 初次与中国结缘,是在我读初中的时候。那时在班级里,我常常因优异的成绩位居第一,这让我深感自豪与满足。为了嘉奖我的努力,父亲买了几个笔记本给我,其上印有万里长城的图片。在我们的历史书中,中国长城被奉为世界七大奇迹之一,这样一幅蕴含深厚历史与文化底蕴的图案,给了我极大
1 摩洛哥的马拉喀什(Marrakech)历史上曾经是摩尔人土生土长的地方,经过战争被法国人占领,最后又和平地回到穆斯林人的掌管下。基督教和伊斯兰教在这片红色的土地上自然生长,互为依存。人民在简朴的生活中过着日子,既接受外来文化,同时又珍惜和保存自己的悠久传统文化。 这是一座沙漠边缘的城市,却吸引了远离它的人来到此地,不仅仅到此一游,有些还把这里当作自己长久驻足的居住地,甚至是死后的归属。这座
佛座须!老中医提笔,怔了怔,花开见佛性,你怕是见不到花开了。 她差点笑出眼泪,整个小城所有的花卉市场,都是她的产业,有什么花开,她见不着。 心花!老中医一语中的。 脸上的笑纹瞬间凝固,那句你若无心我便休,再一次沉渣泛起。 打造全国最大的花卉基地,是她的梦想,而且这梦想,触手可及。偏生,家庭的解体,更迫在眉睫。 心气向来高傲的她,受不了被窝囊男人先声夺人提出离异,即便分手,也轮不到他来提出
在A城,我是最出名的心理咨询师,每天找我看病、咨询心理问题的人络驿不绝。在我的开导和治疗下,很多患者走出了心理阴影,重拾欢乐和信心。 这天早上,我刚上班,就迎来了第一位患者。他高高的个子,浓眉大眼,身材和长相都十分完美,堪比明星。但他的脸庞、眼睛、眉毛、嘴巴,甚至脸上的每一个毛孔,都透着深深的疲惫和憔悴。假如,我有他这样的身材和容颜,我肯定每天都会笑,人啊,永远都不会满足,我想。 他紧锁着眉头
人都说他傻,包括我。 他见别人都板着个脸,遇到我就笑嘻嘻的,说我像他弟弟。 我问:“你弟弟叫什么?” 他不回答。 我问:“你弟弟几岁了?” 他还是摇摇头。 我又问:“你弟弟在哪儿?” 他指了指地面,说在阎王那里。 我说:“你这是咒我死啊。” 他就说:“你可别先我死,我死了以后你再死,一定要晚我死啊。” 我便不愿理他,把他当黑炭色的外劳样对待,生怕自己也被传染成了傻乎乎的哑巴样。
我被关在笼子里,任人嬉戏。 我本是丛林间自由自在的生灵,却落入了贪得无厌的猎人之手,最终被卖到马戏团。为了生计,不得不选择成为马戏团中一名艺术表演者。 漫长的夜,我待在笼子里,终是难眠。脑海中既有当初在丛林里泥土的清香和泉水的清甜,又有如今在马戏团里的鞭笞声与令人目眩神摇的光影。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而今的我竟然是如此模样。我为何会像那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猴子待在同一个笼子里,难道只因为我们都是猴子
小北的诗 梭子丘古道 牌坊门还在 石头垒的墙头仍然高过我的头 没有屋顶,到晚上,星光可以照进去 祠堂内,已种上蔬菜 我喜欢他们不时更换自己祖先的名字 四月是莴苣,卷心菜 五月是苦瓜和豇豆 六月的黄瓜蔓,小小的触角,还来不及伸向空中 一条路陷入荒原。出于自责 隐去远方 一匹马走在自己的皮鞭上,同样出于愧疚 成为皮鞭的一部分 我就那样走下去,走到九溪,慈利,洞庭 一直往前
选择 人多的地方让我望而却步, 坐在觥筹交错的宴席上,我 会忽然一个人发呆,走神。 诗人相见,抹去你那些显赫的头衔, 不必提起你那些荣誉,只把你的诗 读给我,不必那么大声。 从未谋面的诗人,他的几行诗句, 却能够背诵,我会把他当作 茫茫人海中的亲人。 通向庙堂的道路上,车马喧沸, 聚光灯耀眼的舞台下,看客如云。 而我,更钟情于弗罗斯特 选择的那条小路,幽深而迷人。 小路
祖国 当你被一个人深深爱着的时候 你正在成为她的强大的祖国 虽然这爱小如尘埃,却深不可测 落叶颂 深秋,高处的树叶,开始陆续坠落, 它们返回故土——那方寸的葬身之地。 曾经有两片树叶,它们在空中盘旋,纠缠, 时而叶尖对叶尖,时而叶片贴叶片, 演绎一曲死亡之舞—— 霜降 一些细腻之物,蒙上草叶、瓜架、瓦楞,蹲在枝 上的 一只乌鸦,白了。 ……簌簌籁,扫地的僧人,一扫帚一
南海1号 如果一只满载珍宝的南宋福船顺利抵达, 那么一盒粉青瓷盒里的胭脂, 将重新涂上女主人的脸庞。 一只硕大的金手镯,也会套上男主的手腕, 而一只菊纹青釉碟,会再次摆上他们的餐桌…… 但没有如果。它的主人早已不知去向。 它沉没的原因尚不得而知。 它的来处和目的地,已成时间里的谜团。 多年以后,历史留给我们的, 是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奇迹。 几乎每一件,都是绝无仅有的珍品。
超现实 微风并不像旗帜吹尽飘摇和可能 的一面。雾水和冰凉拨开 时间如乱花,在迷途中问路或许会掉入对比的 陷阱。在一个膨胀抑或收缩的时空 瞥见紫荆,榆叶梅。去年今日依稀薄暮 存在多于缥缈,我们仍就乌有 在通榆河西面一艘废弃的渔船被纤绳绊住 柳枝依依。爱始终拂动 天宇扬起灰尘和棉絮,而车马无喧 我们困在其中无法确认 河道的滤网中部分光亮无法磨灭 一场大火烧得无边,而昔日与此刻对
葵花之恋 路过乡野,植物淡雅的气息令我着迷 茉莉、玉兰、白栀子、高山木棉 这些美轮美奂的火焰,在黄昏的脏腑里 遍地燃烧。喜静的我一眼相中 两束火势并不汹涌的葵花 青润的根茎,被小心栽入装满黑壤的器皿 狭小昏暗的出租屋里,只有葵花 熠熠生辉,似披上黄金所制的薄衫 烟雨迷离的少年时代,一滴泪 永远悬在夜空,隐喻我曲折与脆弱的内心 窗外,两束葵花一直紧紧依靠 为无数相爱却又屈折于
湖水幽蓝而又忧伤的青海 那群俗名黄羊的普氏原羚 在岸边的沙滩上,集体回头 望了我一眼,然后涉水 向湖中,向着幽蓝的湖水 没有丝毫犹豫,一只,又一只 发足狂奔,冲向幽蓝的湖水 一对对环棱的黑色硬角 唯独惊艳于青海湖畔的对角 自幽蓝的湖中,渐行渐远 湖上天幕低垂,湖岸牧草枯黄 铁线莲与白蓝翠雀,期待来年花会 阳光苍青,在黑色鸧鸹的翅膀上 蓦地,晃了一下,又一下 万籁无声,唯
在循着文字体验小说中人物们的《迁徙》时,作为读者最先是听到声音。故事从猎人孙子委托朋友唤魂开始。唤魂,这是一种用声音呼唤往生先祖的行为。被呼唤的人听到了,醒来了,“四周都是声音,非常嘈杂”;意识重新构造的基础是记忆,辨别出“有些声音可能的确是我自己造出来的”,而更多的是反复强调的周围的嘈杂“青草的响动,蚯蚓的蠕动,蚂蚁的爬行,蛇、老鼠在地洞里翻身,雨水刺透泥巴——基本是这些东西制造的响声”,连太阳
阿微木依萝发表在《作品》杂志2024年第2期的中篇小说题为《迁徙》,某种程度上说,恰好点出了她一直以来的写作特质。她的写作像高迪的建筑。本该横平竖直、岿然不动的建筑一到了高迪手下似乎就没完没了地律动起来。而从散文到小说,阿微木依萝的写作始终一泄而出、汩汩流动。 阿微木依萝还真的把自己的写作和建筑师的手艺类比过,因为全凭直觉、不事架构,如果是造房子,她认为自己一定是个十分失败的建筑师。但话锋一转,
阿微木依萝的中篇小说《迁徙》用多声部的叙述者,讲述了一个孙子期望通过给爷爷迁坟(迁徙)的方式给自己转运的故事。小说中有好几个“我”的声音,“我”首先是喊魂的“神棍”吉克,然后“我”是被喊出魂来游荡的爷爷,最后,“我”也是想要转运的孙子阿尔礼。 孙子跟爷爷的关系很微妙。爷爷有好几个儿子,自己又在五十来岁的时候去世,孙儿可能都没认全或者印象不深,他们之间亲缘关系的情感纽带十分薄弱,这一点爷孙俩都十分
阿微木依萝是一个独特的存在。她的文字神秘,隐喻丛生,灵气丰沛,有着强烈的异质感和大凉山原生态的林壑之美。 文字的异质感,源于小说的亡灵叙事及精神隐喻。从鲁尔福的《佩德罗·巴拉莫》,到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从卡达莱的《亡军的将领》,到班维尔的《海》,无一不是亡灵叙事的经典。大凉山给阿微木依萝的亡灵叙事提供了自成机杼的可能。原始的生存场域,万物有灵的自然崇拜和祖先崇拜,古老的彝族风俗,使人觉得,即
“生命是一场迁徙,可迁徙的征途中,还有什么或者没有什么呢?”阿微木依萝的中篇小说《迁徙》(刊载于《作品》2024年第2期)讲述了阿尔礼求助朋友吉克唤醒爷爷亡魂,希望能让爷爷迁徙的故事。 小说虽然以“迁徙”为题,但从故事伊始到推进,都紧紧围绕喊魂这一事件。故事分别以吉克、阿尔礼、爷爷的第一人称交替叙述,并间错插入喊魂、送魂咒语,人物的少数民族身份和奇异诗意的咒语使小说自带幽微玄妙的神秘气质,新颖的
阿微木依萝的《迁徙》是一部心灵小说。小说呈现出较强的双线结构,起伏的情节配以玄妙丰富的语言,让读者感觉在生与死、前世与今生中穿梭来回,又如在一片交织错乱的小径中徘徊,生命的迁徙最后归结于一种深入灵魂的思考,语言和构思也具有极强的陌生感。 文中“我”与“我的爷爷”,祖孙两代人虽然在生前没有过多的交集,就像文中开头提到的一样:“听说他去世的时候,年纪不算大,都不到六十岁就死了。”但通过文中玄妙的双线
“前天晚上……把他死去的爷爷的魂魄喊出来,他有些很重要的话想跟死者说。”《迁徙》开篇即以表征人物心里郁结着人事纷扰的富有故事意味的叙述展开,到结尾“我必须自信,迟早会迎来好运……结束了”的人物释怀。首尾之间,俗世的情感羁绊在爷孙隔代的生活中跳脱出来,以喊魂、魂归为凝结点,两代人的故事在人物吉克的叙述中得以纠缠交织在一起。小说《迁徙》围绕“阿尔礼淉”求助爷爷的魂魄,希冀能为其换个宝地以为自己改运的主
看到标题《迁徙》,您是否像笔者一样联想到乔迁新居?之前读过滕肖澜《心居》,窃喜《迁徙》阅读有参照。没想到本文非现实主义,而是荒诞昭告阿尔礼迁祖坟改风水拯救婚姻。风水师吉克去坟头做动员工作,揭开来自阴阳的隔空喊话的序幕。这样的小说开篇,作者阿微木依萝成功地激起了读者的阅读期待。 人物的必然需求与社会的不可能之间,往往会构成强烈的矛盾冲突,它作为故事情节的转折点推动人物形象的塑造,并不自觉地往前走。